先想法子除掉衍心楼再说。她的事,日后再说。小小弱女子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将军说的是,再如何,她也只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罢了。宋长柯附和了一声。
呵,倒是没有想到元珩竟藏得如此深。程清然还活着,竟然无人知晓。
若不是暗地跟踪江元,恐怕还真让夫人知晓此事。幸得将军英明。
不过你当时确定没有留活口?也确认,杀的是真的程清然吗?元珩此人诡计多端,莫要杀错了人。他微微抬眸,问道。
确认是她无疑。当时那玉翡拼死相护,差点让人逃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那头,还是我亲手砍下的。
那便好慕容和白看着桌上的舆图,摆了摆手,示意人出去。
林卿来的第七日,除了每夜依旧会去护城河边外,其余时候都待在营帐之中。但是日子一久,慕容和白便有些着急了。
先前粮草被烧,还要等半月才能有新的粮草到。若一直这样拖下去,不仅攻不进去,还会被衍心楼给一窝端了。想了许久,怀中的美人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将军,夫人来了。帐外,宋长柯的声音传出。慕容和白推开了怀中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裳,道:让她进来。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女子出去。
女子扭着腰走出去之际,正和林卿擦身而过。女子看了林卿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林卿没有在意,只是直径走向了慕容和白,问道:宋副将说,垣州城久攻不下,我们反而损兵折将?
嗯。垣州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这百米护城河之中又是机关重重,而那河中居然还有食人鲳。我们曾想办法捕捞,但都不劳而获。之前你说起过的那两处地方,我也派人去了。不过他们好像察觉到了,又加强了人手。他深深叹气道。
我猜测,那主机关应是在外城的某处。只要越过这护城河,毁了那主机关。算他衍心楼高手再多,也多不过我们十万大军。拿下衍心楼,也便指日可待。林卿面色平静,就算慕容和白想在她眼中看到什么,也只能无功而返。
卿儿,那你可还有何办法能够尽快攻破这垣州城?
林卿沉吟道:明日,我带着人去过那护城河。
不行!太危险了!慕容和白一口拒绝。
小白,总要有人先行的。只是元珩一直想要那鹿纹玉牌,暂且不会让我死的。我去了,她兴许会将那机关给关了。如此一来,你便有机可趁。
但你又为何知晓她在?万一她不在,你你就要成为那食人鲳的食物!
我每夜去护城河边就是想知道元珩是否在,昨夜,我见到她了。到时我领人过了河,便找那机关。就算是找不到被她抓了,我也会想办法打开城门吊桥,让你进来。待你攻破了衍心楼,只需留她一命。她于我是弑亲之仇,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跪在我兄长墓前赔罪!
慕容和白的营帐之中,宋长柯正来回踱步,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见到慕容和白回来,立马询问道:夫人她是否真的愿意接受将军了?
没那么快,但对于元珩,如今她定是更信任我。
但她哪那么容易就想要杀死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
她不会杀,也未曾提过要杀元珩。但,我会助她一臂之力。日子一久,她自然会安心当我的妻子。此次势必要拿下衍心楼。等抓到了元珩,断她手脚!反正,只需暂留她一命便是。
翌日,林卿带领着几人坐上了船。船上的燕宁军还有些胆战心惊的,北川的尸体依旧悬挂在那里,但已经快被腐鸟给吃完了,身上只剩下了脑袋和骨头,残肉挂在骨头上,甚是可怖。
小船行至河中,停下了。
林卿瞧了一眼四周,问道:为何不动了?
禀小姐,这这船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划不动了。林卿探头去看,这河深不见底,也看不出来什么。她又抬头望向那城墙,城墙上没有巡城的守卫,只是站着两个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
她起身脱了身上了狐裘披风,从船上跳了下去。一旁的燕宁军吓得半死,伸手要去抓她。但那人,就是从手中滑出去了。几乎是同时的,城墙上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迅速飞了下去,然后也跟着跳入了河中。
船上的人纷纷不敢动,十分的紧张。林卿这一跳,定会引得那食人鲳出现!
林卿一直往下沉,河中什么都没有,别说是食人鲳了,就算是普通的鱼影子都没见到。而那黑衣人很快就游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想去摘了那恶鬼面具。黑衣人躲开,想抱着她游上去,她却不肯配合。
面具下的脸有些恼怒,在水中再如何也有些不太方便。又是双手抱着她的,林卿伸手就将她那面具给掀开了。
琥珀色的眸子中有些惊慌失措。她拧着眉头,迅速将林卿托上了水面,自己没有露头,在水中见到林卿被人拉上船之后才离开。
林卿紧紧握着船体,死死盯着那水中的人。这船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然后将这艘船迅速往后推,愣是把一船人全都送回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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