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白头发的怪物。一个小男孩边哭边跑,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林卿上前将其扶起,轻轻拍了他身上的灰尘。
怎么了?她满脸温和,问道。
那边有个白头发的怪物,糖葫芦掉了小男孩抽泣着说道。林卿将手中的翠玉豆糕递给他,轻声道:给你。
谢,谢谢林姐姐。小男孩接过那翠玉豆糕。林卿笑了笑,轻抚他的脑袋。
回家去吧。
她刚一起身,便听到路过的人随口说了声前方有个白发女子吃饭不给钱还把人家酒楼给砸了,十分猖狂。
那方向好像正是自己回家的方向。她路过那酒楼时,这里已经围满了看戏的人。
那店小二正拉着一个女子,扬言要去报官。
只见那人身着墨青衣袍,腰间是墨蓝色的腰带,腰肢纤细,玲珑有致。满头银丝,并未束发。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不过看那装束,不像是没钱的人。
林卿看着那人的身影,觉得异常熟悉。她抬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店小二死死拉着她:姑娘,你打坏了桌椅,砸了我多少碗?还有那些佳酿!加上那顿饭钱,总共四百两银!一分都不能少!
哎呦,四百两呢。
啧啧啧,那么多。
看她这穿着,四百两银也赔得起吧?
这怕是把酒楼给砸了吧,居然要那么多。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面具下,那秀眉紧蹙着。
要不你就留下来抵债,要不就让你家人朋友拿钱来!不然我就送你去见官!
我没有家人。白发女子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好像是嗓子坏了。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正要离去的林卿骤然站定。随即迅速上前几步,拉过人便想将她的面具摘下。
白发女子立刻将人推开。语气一冷,道:姑娘何意?
你林卿有些不死心,抓着她的手未曾放开。
那人调戏于我,我自是给他些教训。这钱,我可不给。白发女子不理会她,又对那店小二说道。
那不行!你不给钱,那就抓你去见官!店小二瞬间急了。
这钱我来给。林卿开口。
白发女子没有拒绝,觉得若是动手会很麻烦。既然有人愿意帮忙,那先让其帮着呗。
赔了钱,林卿与这白发女子并肩而行。既是替自己解了围,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冷着。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多谢。我叫青鸟,敢问姑娘芳名?
林卿。
那银两我会尽快还你的。
不必还了。只是有一事想求青鸟姑娘可否摘了面具,让我看看?青鸟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解。
这我脸上有疤,十分难看。恐会吓坏了林姑娘。
无碍。我我就看一眼。
青鸟犹豫片刻,也还是将那面具摘下了。
那张脸十分陌生,左脸上还有一道被烫伤的红色伤疤,伤疤凸起,甚是可怖。就那双眼都只是偏棕褐色,并不想元珩那琥珀色的眸子。
林卿一怔,拿着面具的手无力的垂下,面具掉在了地上。她不由得觉得自己很可笑,人是她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会活着
大概是太想她了,所以听到这相似的声音才会误认为是她
青鸟弯腰捡起那张面具,再次戴上。
林姑娘,你怎么了?见她双目通红,好像快哭了。青鸟一时有些紧张,心想自己就算丑了些,也不至于把人吓哭吧?
我没事
那我回家让人拿钱来。等银子到了我再上门拜访。青鸟抱拳,转身离去。
林卿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心中有些错觉。她的声音只是有些沙哑,而那身影怎么也如此相像。
六日后,刚沐浴完还未穿戴整齐的温不弃突然收到一封信。上面的字异常醒目。
她直接扔给了一旁的元昔闻,道:圣主,这个交给你了。
什么呀。元昔闻好奇的接过她手中的信,这眼睛越瞪越大,最后脑门上突然涌上一股热血,有些发晕。
三千两?!这人吃什么了花那么多钱?败家子!我可没钱!她连忙摆手,觉得那封信就是烫手山芋,赶紧塞回了温不弃的手中。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下令便是,钱又不是我的还用得着欠我人情?元昔闻走到温不弃的身边,将衣裳给她穿上。
想要欠你的人情。温不弃不紧不慢,话落间,元昔闻已抱着她轻放在了一旁的轮椅上。
你是圣主,这衍心楼都是你的。权当,是我的聘礼。凤眸如秋水般看着她。
元昔闻瞬间警惕了起来,立刻道:不是说不成亲吗?
温不弃眼带笑意,道:有吗?
有啊!
我不记得了。
不行,我得回迄北去!元昔闻放开她,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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