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一番反抗没起效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薄汗,耳朵眼尾全是红痕,额角的头发黏着皮肤。
“不怎么样,你消停点儿,我没力气了。”
陆潮心热难耐,凑近了去舔他的鼻尖,“没力气正好,我有,再说谁家对象舍得让宝贝儿在这时候花力气。”
“陆潮,我还在生病,你是禽兽吗!”郁霈屈膝闪躲,一来二去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顿时僵住了,“你……你给我下去!”
郁霈病着的样子比平时更诱人,眼尾绯红,双眸含雾,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遍。
陆潮舔着他的鼻尖一路下移,到了嘴唇张口含住,含含糊糊地催他张口,“不下,让我亲一会儿,听话啊。”
郁霈扭过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语速飞快提醒他:“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改天……改天再亲。”
“我不介意,传染给我,来。”陆潮捏住他下巴往自己一转,霸道亲下来一下下用舌尖顶他的唇缝。
郁霈被掐着下颌高高抬起来,喘息声全数被压在他口中,别说现在是发烧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得瘟疫了陆潮都照亲不误。
“你……唔……陆潮你……”郁霈穿着陆潮的睡衣,宽大的下摆很容易就放任他真正的主人进门,温热指尖搁在他小腹上轻轻一按,顿时激起他全身的战栗。
“别……真的不……唔……”
陆潮今晚比以往更热烈,手指攥着他的腰一点点揉,弄得郁霈喘息断断续续,软着腰艰难抵抗侵袭。
“我有正事跟你说,你先……”郁霈好不容易获得呼吸权,见他又要低头,用力抽回手挡住他的唇,喘着粗气说:“真的有正事,说完……”
郁霈一咬牙,虚与委蛇:“说完再亲。”
“亲完再说。”陆潮亲着他的掌心,别回头咬他耳朵,“我不进去就在外面,郁大先生听听话,好不好,就两下。”
郁霈来不及思考他这个两下是怎么个两下,当即拒绝:“不行你……”
“别总说我不行,你这是造谣,我给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空调声嗡嗡细碎,郁霈脑子里也“嗡”的一声,当场掀翻按住后颈。
郁霈闷在枕头里,还没等他转过身就感觉一个温热的怀抱压了过来。
“别怕,今天不怎么你,我没准备东西。”
郁霈完全没觉得放松,“今天不……你能先拿开再说这句话吗?”
“拿开什么?说清楚我就拿走。”陆潮嗓音低哑含笑,一声声质问他:“我需不需要补肾?嗯?”
“……”
“摸摸。”
“不摸,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我喘不过气了。”郁霈闷声,抬手撑着枕头想起来,却被人再次压回去,“陆潮!”
“喘得过,我相信你。”陆潮从后往前圈住郁霈,好似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恼怒,依旧咬着他的后颈肉:“你知道发动机的工作原理吗?”
郁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知道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不然为什么要在这儿听他说发动机原理,明明相比较发动机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毁灭性武器解决陆潮。
陆潮哑声扯淡:“突然熄火会影响发动机性能,对引擎也有损害,你现在不在乎,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郁霈根本挣扎不脱,脸被迫抵着枕头感觉他越蹭越重,从山峦到山丘缝隙,甚至还有往里碾的意图。
陆潮嗓音嘶哑:“正确做法应该是好好养护,保持它良好的性能,这样你以后……”
“性能不行我就换一个。”郁霈生无可恋地打断他,冷冷道:“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就让你的发动机当场报废。”
“换?你想换谁?”陆潮活像是被塞了个炮仗的仓鼠,当场愤怒地把人掰过来,恶狠狠望着他的眼睛:“说,你还想换谁?肖听?又要圈你的听雨cp了?”
他只要一想到会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郁霈这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就恨不得把他囚禁起来撕碎了。
郁霈本想说换个乖的、不会把他带病压在床上乱蹭更不会一天到晚泡在醋缸里的,但他很清楚这绝对不能说。
只要这么说,那今晚绝不是“蹭蹭”就能了结的。
他真的提不起劲儿了,他想睡觉,于是躺平了面无表情:“没要换,谁也不要就要你,打死都不换,行了吧?我说了肖听不是……哎……”
陆潮恶狠狠道:“不许提他。”
郁霈百忙之中开始怀疑陆潮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戏曲一窍不通,他这个川剧变脸分明演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他顾不上分析,此时此刻他的危机还是迫在眉睫。
“你到时候什么时候才从我身上下去?”郁霈话音未落,再次被人按住了双手,接着腿就被强行拢紧。
郁霈突然觉得他说了肖听两个字之后,陆潮彻底疯了。
“你别戳……我肚子。”
“知道了知道了。”陆潮嘴上答应,实际行动分毫不改。
郁霈忍无可忍,一抬脚把人踹下了床,“知道了就自己冷静去。”
……
半小时后,陆潮再次洗干净澡回来。
郁霈已经睡着了,他神清气爽地上了床把人往怀里一捞,先肆无忌惮地亲了两口,感觉到他睫毛微颤,呓语似的动了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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