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陆远听了,立马睁大了眼睛,“你认识她?”
“不认识。”紫镜十分敷衍地回答着。
沈瑾白听着,不由得又看了陆远一眼,仔细地瞧了瞧,还好萧非长得并不像她这个爹。但沈瑾白现在也是有些担心的,但并非什么陈年往事,她现在的疑虑越来越重:陆远以为外边有守卫,才敢在这里安心玩乐,可为什么她们进来,除了这小楼里的侍从丫鬟,她们谁都没见到呢?
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那剑直接贴上了陆远的脖子,微微划出了一道血痕来。“说,”沈瑾白凶狠地问着,“我表哥在哪?”
“你表哥?”陆远觉得可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他意图行刺天子又畏罪潜逃,你寻不到人,反而来找我?”
“你别装,”沈瑾白揪起了陆远的领子,她不能再等了,“你若再不回答,我便断了你一条腿,我说到做到!”
陆远却微微愣了一下:“你这么肯定他在我这?”他说着,垂眸沉思一瞬,眼神却瞬间凌厉起来,可在刹那的凌厉之后,他却又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沈瑾白问。
“笑什么?”陆远叹了口气,“我笑什么,我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瑾白越听越觉得奇怪,刚要再问,紫镜却警觉了起来。“有人来了,”紫镜说着,提着剑走到了窗边,谨慎地向外张望着,“大概十几个。”
紫镜说罢,沈瑾白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忙看向陆远,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远却只是摇头苦笑,并没有说什么。沈瑾白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焦急,只听紫镜似有些发怔地道了一句:“怎么会……怎么是……”
萧非在不远处的酒楼里向外眺望,宫袖就立在她身后,明袖则去外边查探去了。
距离有点远,夜也深了,一切都是朦胧模糊的,但萧非还是努力地张望着。只是她焦急地等了半日,那里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当她有些泄气的时候,宫袖却眼睛一亮:“主人,有人进去了。”
“什么人?”萧非立马提起了精神,向那边看着,可夜色深沉,她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有几个人影立在门口,又有几个人走进了那院落。
“奴婢也看不真切,”宫袖回答着,“但人应该不会太多,不然动静会很大。”
两人正说着话,明袖却突然回来了,紧张地回禀着萧非:“主人,翡翠馆里进了人,是陆惟。他身边跟了十个侍从守在门口,自己则推着一个女子进去了。”
“推着?”萧非问。
“是推着,”明袖说,“那女子似是残疾,不能走路。”
萧非想了想,又问明袖:“你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别的异常吗?”
明袖如实答道:“并没有发现。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没发现有别人的踪迹,也没有人暗箭伤我。我还和季公子打了个照面,他也说没发现任何人。这条路上似是被清空了一般,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清空了一般?”
“是的,”明袖答道,“听白天来查探的人来说,这里地处繁华,平日里很是热闹,鱼龙混杂的。可如今入了夜,却如此安静,实在是诡异。”
宫袖听了,便问道:“主人,我们怎么办?”她实在是担心萧非,谁也不知道陆惟在耍什么鬼心眼。
萧非听了明袖的话,想了一想,索性豁出去了:“我们去会会他。”
“主人,”宫袖大惊,连忙拦在萧非身前,劝道,“主人三思!”
萧非却胸有成竹,她看向了窗外,望着翡翠馆的方向。“我那混账哥哥都敢单枪匹马地来这里,我又有什么不敢的?翡翠馆里至今悄无声息,半点打斗的迹象都没有,小白和师父他们又连个信号都没有发……以她们的本事,若真是中了陷阱,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我们一定要去看看,才好放心。”
她说着,转头便走。两个袖袖见拦不住她,只好跟上去了。
沈瑾白挟持着陆远从小楼上走了下来,紫镜就提着剑跟在一旁,谨慎地观察着。两人实在摸不清陆惟究竟想做什么,再加上紫镜又看见了面前的这个女子……她更拿不准了。
不过这周围除了新跟着陆惟来的护卫以外,还真是没有旁人。莫非是陆惟调走了护卫?
陆惟推着那轮椅上的女子走到了楼下园子里,远远地看着两人,不由得一笑。“瑾白,你是担心我设下陷阱吗?”陆惟笑着问着,根本没看陆远一眼,“你放心,这里所有的守卫都被我调走了,我的那些护卫也只跟来了十个而已。今夜,我并不想伤及人命。”
“把我表哥交出来,”沈瑾白威胁着,“不然我便杀了你爹。”
陆惟听了沈瑾白威胁的话语,却笑了。他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袖,又立在轮椅旁边,对沈瑾白道:“求之不得。”
沈瑾白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诧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实在不像是陆惟说出口的。
“你这孽子!”陆远被气得破口大骂,“我是你爹!”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陆惟轻笑着说,又道,“放心吧,你死不了的。”
陆惟说着,又看向沈瑾白,道:“瑾白,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用我爹来威胁我。我以为,京城人人皆知,我家一地的鸡毛蒜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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