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秦应了一声,辛姮见了,便收起剑,向燕渺的房间奔去。她一进门,燕渺便顺手把房门一掩,然后拦在了她身前。辛姮竟被她压在了门边,但燕渺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她笑。
辛姮此前从未想过,她能看到如此的燕渺。燕渺不喜那些无聊的世俗规矩,行事起来的确大胆随性了许多。当一切都不必再猜测纠结之时,她是那样坦率直接,让辛姮都汗颜。
师尊辛姮也不知说什么,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千言万语,又怎么能在片刻说得完呢?
阿姮,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怎么看你都看不够。燕渺说着,抬手轻抚上了辛姮的面颊,指尖一寸寸地划过她的肌肤、描摹着她的眉眼。
人前叫徒儿,人后唤阿姮,辛姮不禁笑了笑,师尊,还真是随机应变。
我喜欢唤你的名字,燕渺说着,又连唤了两声,阿姮、阿姮
辛姮听了,心中一动,一转身,反而把燕渺压在了门板上。她看着燕渺,目光逐渐下移,又盯上了那两瓣红唇。师尊她轻唤着。
燕渺见她如此看着自己,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也看向了辛姮的双唇,主动出击,率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但这和那夜她醉酒之后的轻啄不同,她只是略停了一下,便又吻了上去,略显笨拙地学着辛姮吻她的模样,一点点品着她的双唇,又用舌尖轻轻挑逗着她
辛姮见她如此,便只是顺从迎合着她笨拙的吻技,直到燕渺自己满面通红地和她分开。我很喜欢这感觉,燕渺说,让人欲罢不能。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辛姮真切地意识到,名义上,燕渺是她的师尊,可在这些沾了世俗气息的事情上,她才是真正的师父。是这样,辛姮回答着,却又不仅仅是这样。
听起来,你好像很有经验。燕渺说。
辛姮听了,一时有些慌,连忙回答道:师尊,可我也是遇到你之后才有这种感觉的。先前那些,那些只是胡闹。辛姮知道自己辩解的话语十分蹩脚,听起来也十分像撒谎。
燕渺见她如此,也只是莞尔一笑:你何必紧张?我只需要知道,你如今心里有我,便足够了。至于从前,谁又能管得了谁呢?燕渺说着,又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太久了。
辛姮也道:是了,太久了。说着,却又抱住了燕渺,用略带了些撒娇的口吻道:我不想出去。
可她是一定要出去的,只是偷偷摸摸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也不想让你出去,燕渺也很是不舍,说,等回了忘尘峰,就只有我们两人了。
辛姮点了点头,放开了她,就要转身离开,却没忍住在她额间亲了一下,又乖巧地唤了一句师尊。燕渺听了,不由得一笑,又替她打开了门。
辛姮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看燕渺,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了。燕渺见辛姮出门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回屋里,只是立在屋檐下,远远地瞧着辛姮练功。
辛姮回到了练功的队伍里。槿秦见她出来了,看了看她,却有些奇怪:你的气息不稳。
她记得辛姮的身体不是很好,曾经险些走火入魔。她虽会观灵之术,可观灵之术在她学会之后没多久就成了禁术,不到危急之时,怎么能用呢?因此,她唯有对辛姮多关注一些。可辛姮平日里都在忘尘峰,极少去主峰,她也不便干涉燕渺教徒。如今是好容易找到了机会,在这昆仑丘,她能让所有弟子一起练功,便也好看看辛姮问题所在了。
可奇怪的是,辛姮根本没问题。她的一招一式,虽有错漏,但都有模有样,而那些错漏也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有时开始时明明做对了,可一眨眼的工夫却又错了。槿秦甚至有一种感觉,辛姮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招式,故意做出些错漏来。毕竟,不论什么难度的招式,她都错得这么均匀,学到会的时间也这么稳定,实在是奇怪。这虽然不少见,但她曾见过辛姮在和段樊对战比武时的表现,她记得辛姮反应还算快。
这应当只是错觉吧,槿秦想着。毕竟,有些孩子的确是平庸,学得慢又不长记性,虽偶有出彩之时,没有多少天赋和悟性,自然常常出错,学会的时间也相当稳定。但这样的孩子,也往往挑不出什么错处。在槿秦眼中,辛姮无疑就是个平庸的孩子。
东西找到了吗?槿秦随口问了一句。
找到了。辛姮答道。
槿秦叹了口气,颇有些忧心:你师尊近来总是找不到东西。
师尊只是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辛姮回答道。
是了,她一向如此,槿秦说,快练功吧,把方才教你的那招再做一遍,手要稳,出招要快,别怕错只管做,你总是犹豫,这招就威力大减。
辛姮连连点头,又做了一遍,却又故意做慢了。做罢,还特意飞快地看了燕渺一眼。
她们的话都落入了燕渺耳中。燕渺听见了,只是笑了笑。谁让她素有爱走神的毛病,东西总是找不到也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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