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吃过饭,双胞胎兄弟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嚷着要帮姐姐一起洗碗。
至于魏长松,也是闲不住,卷起裤边,找了把锄头给门前屋后的田地除草翻土。
这是刻在庄稼人血脉里的,沃土不能荒,还谋划着等刚子回来,怎么着也要让他给这两块地用回起来。
隔壁李婶见沉家门口停着辆自行车,稀罕极了,算算日子,今天是初芽回门的日子,忙不迭过来看看沉家女婿。
魏长松正埋头干活,人走到身边了才反应过来。
一抬头,李婶对着他满脸探究地好一顿瞧,看完也不吭声,径直进了屋。
“芽儿啊,是不是你回来了?”
这大嗓门,沉初芽在厨房洗碗都听见了,连忙擦了擦手就迎了出去:“李婶,你来了。”
这李婶虽不是她家什么正经亲戚,但自打她父亲走后,没少照顾她家,就连那天出嫁,都是她里里外外地帮着忙活。
“呦,芽儿,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看着不一样了呢,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亲昵地牵着小姑娘的手,打趣过后,往门外瞥了眼,压低声音问道,“外头锄地那个,就是你男人?”
沉初芽往公爹那看了眼,脸上一红,不点头也不摇头。
李婶见她这娇羞样,啧了一声:“模样生得倒是不错,一表人才的,只是看着怎么年纪有些大,媒人不是说和你一般大吗?”
坐在一旁的陈荷听到这也应和道:“是啊,芽,我听着志刚的声音沉稳得很,真不像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这下可好,一个谎话只能用越来越多的谎话来圆,总不能现在就变卦,说今天送她来的其实公爹吧,能把俩长辈吓死。
“他,他是比我年长几岁,长得成熟些,这也没什么的……”好在公爹看着还算年轻,心虚地解释着,心里头却盼着魏志刚回来之后,千万别跟着她回娘家了。
“果然,这媒人的嘴巴就是不能信,奉宝村的男人都是娶不到媳妇的,这个一看也是年纪熬大了,怕你不肯,媒人才满嘴胡诌骗你呢!”
义愤填膺地把那媒人一通数落,见小姑娘脸色不太对,才话锋一转:“不过也好,年纪大点会疼人,他对你还不错吧?”
沉初芽红着小脸点点头:“嗯,他待我很好。”
李婶这才笑了:“那就好,那就好,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能不好嘛!我看他手脚勤快得很,咱芽儿以后可是能过上好日子了。”
屋里正说着话,外头这天突然暗了下来,闷闷的雷声远远传来。
“呦,这是要下大雨了啊,荷啊,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见人要走,沉初芽从包裹里取了一条猪肉和一包红糖给她:“李婶,我不在家,多亏了你照顾咱家,小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不不不,都是隔壁邻居,这点忙算什么,芽儿啊,你这就见外了。”
好家伙,这真是嫁了好人家了,出手就是一整条油汪汪的猪肉,她家一整年怕是都吃不上这么多。
陈荷虽然看不见女儿送出去的是什么,也跟着附和:“你就收着吧,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这,那我就收下了?”
接过猪肉和红糖,这沉得嘞,真是阔绰!
一出门,恰好撞见进屋的魏长松,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猪肉往身后藏了藏,又发现藏不住,只能尴尬笑笑。
魏长松人虽然在门外锄地,耳朵其实都听着屋里的动静,友善地冲她点点头:“劳您照顾了。”
她忙笑呵呵地摇头:“不劳,不劳。”
回到家,李婶前前后后看着这条猪肉,再想想那个新女婿,真是打心眼里觉得好。
不仅模样好,还有礼貌,她们说体己话的时候不进来打扰,临走了说上那么一句,不多不少,哪怕年纪大点也觉得格外顺眼了。
原本打算吃完饭,坐会儿就回家的,突然间大雨倾盆,计划也彻底乱了。
沉初芽看着窗外暴雨如注,心下越来越焦急:“爸,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你都出来一天了,会不会耽误你事啊?”
见她坐都坐不安稳,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宽慰道:“不打紧,村办还有其他村干部,出门前我都打过招呼了,才一天两天不在,没事的。”
她这才稍稍放心,但看着黑压压的天,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要是今天回不去,怎么办……”
谁知一语成谶,这雨一直下到晚上也不见停,哪怕穿上雨衣,回家也困难。
沉家的房子本就小,屋子也不多,她自己一间,两个弟弟还是跟着母亲睡一屋的,这么一来,今晚公爹就没地方去了。
魏长松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不,吃完饭,陈荷带着两个儿子早早去歇下了,他一个人坐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雨幕。
沉初芽擦洗完身子出来,见他在这坐着,拢了拢衣裳走上前,低声道:“爸,快进屋吧,别着凉了。”
魏长松心头一颤,他是在等,但不知道在等什么,脑子里如同被暴雨捶打的泥地,浆糊一般。
闷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屋,小小的闺房,窄窄一张床,一个红木柜,一套桌椅,再无其他。
愣怔怔地在门口站着,还是沉初芽主动关上了门:“爸,你坐吧。”
“诶。”他答应着,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一天和儿媳同房。
公媳俩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边,竟是比新婚那夜还沉默。
“初芽……”
“爸……”
两人同时开口,倒都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局促的公爹,哪里还有那晚要她身子时的主动:“爸,柜子还有床被子,今晚要不就……”
“没事,我睡地上就好。”他主动开口,说什么也不能和儿媳同床。
“地上凉,会冻坏身子的。”
“就一晚,不妨事。”
说着,就去把柜子里的床抱了出来,还取了条旧被单,往地上一铺,躺着就能睡了。
沉初芽欲言又止,总不能主动要求公爹和自己睡一起吧。
见他已经躺下,就熄了煤油灯钻进被窝。
雨点拍打屋瓦的声响清脆又急促,虽然听不见儿媳轻浅的呼吸,但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和那晚的一模一样。
地是凉的,身子却越来越热,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晚的温存。
魏长松啊魏长松,她是你的儿媳妇,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
怀着愧疚翻来覆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不仅是他,沉初芽同样睡不着,既担心公爹因此受凉,又纷纷乱乱的不知在期待些什么,直到入了梦,才渐渐清晰……
第二天,公媳俩双双误了觉,还是陈荷敲门才叫醒的。
沉初芽裹着被子答应着,见公爹着急忙慌地翻身而起,往身上套衣服。
这一看不得了,让她一张脸从额头直红到了脖子根——
穿衣服时身子一伸展,胯间晨勃的鸡巴顶着宽松的衬裤,还探出了大半个又粗又大的赤黑龟头。
哪怕立马收回了视线,公爹惊鸿一瞥的大龟头还是深深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同她那晚感受到的一样,头部是圆滚滚的,粗壮硕大,没想到是油亮亮的色泽,难怪碰她的时候滑滑的,这样看起来骇人中还透着一股子憨厚。
“你慢慢来,我先出去。”
好在他似乎并未觉察到,也守礼地没看她一眼,穿好衣裳就开门出去了,留她在屋内消化这一眼带来的震撼。
作话:完咯,穿太暴露被儿媳妇看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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