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之间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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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干。”

    我忙说:“没事儿的阿姨,他动手能力太差,在学校也是我帮他叠的。”

    他妈妈又问要不要再拿一床被子,他头也不抬:“不用,天热,一条够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期待。

    夜里他让我睡床里间,关了灯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虽然都只是在肚子上盖了一角,无论被子里面还是外面都互相碰不到,可我还是心跳的很快。聊了会儿天他就睡着了。我睁着眼睛看了很久的天花板,直到听见他低低地打起呼噜,才敢在黑暗中侧身对着他。

    依稀透进窗帘的月光中,他微微张着嘴,侧脸线条很柔和,是我喜欢的模样,我伸出手指轻轻的用指尖触碰了下他的侧脸,然后偷偷把头凑近他一些,闻着他的味道闭上眼,笑:能跟他睡一起,老子今天拉死都值了!

    结果不知道是我走运还是他倒霉,二年级下半学期开学的时候,彭智然是右胳膊绑着石膏吊着绷带来的。

    暑假里我被我爸爸接去内地过了一个多月,所以我没怎么跟彭智然见面。我爸在内地跟人合伙搞煤生意,刚上了点轨道,就接我过去聚聚,所以第一眼看见他那副倒霉样我楞了楞,问:“怎么搞的?”

    他扁了扁嘴:“上个月被初中同学叫去踢室内足球,妈的那帮家伙没足球就踢篮球,叫我当守门员,被球踢中手臂就骨折了。”

    我挺无语的。问他怎么没好透就来了,他看我:“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我休息三个月?”

    也是,一个学期才几个月啊,休息三个月是不行。幸好那时候他已经养了近大半个月了,想来问题也应该不大。

    由于他伤的是右手,于是我很多事情都要帮忙。

    帮他洗衣服洗袜子是不必说了,打水打饭也自然是我包揽。可还有些贴身的事情也要我帮忙,就比较折磨人。

    比如他洗个澡吧,连衣服裤子都要我帮忙脱,每次去掀他t恤的时候,近距离看着面前他赤裸的胸口我就一阵心跳加速,更别说去脱他裤子时候那个痛苦了,我这是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无视他的性特征啊!不过洗澡的时候摁着他的头替他洗头,还有帮他后背涂沐浴露的福利还是挺吸引人的,只是敏感地带他都选择自己用左手洗,我有点怨念。

    但是天越凉后面就越折磨人,有一次这折了手臂打着石膏的人还死要好看,硬是要穿一件套头的羊毛衫,我费了半天劲也只能帮他把左手穿上,右手实在是套不进去,我气得一甩手:“不干了,奶奶的,你手还绑着石膏呢,就不能太平点穿那件外套么,穿这么好看给谁看呢!”

    他光着两条腿只穿着条底裤看着我:“你自己每天穿得跟时装表演一样,我那件外套都穿了三天了,你就不晓得给我换换吗?”

    第三十七帖

    如果说彭智然身上有唯一一个跟同性恋类似的特征,那这个特征就是自恋。

    他喜欢打扮自己,喜欢时尚潮流的东西,喜欢买衣服血拼,犹胜于我。一九九五年的时候,他姐姐做红马甲挣得钱比较多,他已经开始穿apple的牛仔裤,playboy的外套。名牌这个概念是他灌输给我的,英文版的时尚杂志也是他带我去那些卖旧书的店里淘来的。直到现在他家的书桌里都还有几本他当年淘来的时尚杂志。

    所以对于一个自恋的人来说,被我连续塞进同一件外套的确是太委屈他了,所以那天我后来把他那件套头羊毛衫给扒下来,给他换了另一件外套。他很怨念:“我喜欢那件羊毛衫。”

    我拎着他的裤子瞪他:“等你能自己穿裤子的时候再喜欢!”

    就这样,照顾了他一个多月,我都几乎成了他的保姆。

    他要喝水了,陈嘉。他要洗脸了,陈嘉。他要挤牙膏了,陈嘉。他要穿鞋了,陈嘉……只差他上大号擦屁股没叫陈嘉了!

    那天正在吃饭,邹峰兴冲冲的拿了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张报纸过来:“彭智然,你看你看这期的《足球报》,用了这么大的篇幅分析申花队,还用了“锐不可当”、“直逼王冠”等溢美之词来形容,哎,你说这次申花队夺冠有没有戏,有没有戏啊?”

    彭智然闻言一把把报纸躲过去,连饭也不吃了,低着头只顾看。我用勺子敲着碗:“先吃饭,饭凉了!”

    他几乎不过脑子,对着我“啊”地张开嘴,示意我喂他。我气鼓鼓地舀了一勺饭菜塞进他嘴里,他还一边吃一边鼓鼓囊囊跟邹峰说:“册那,如果这次能夺冠就拽了!”

    邹峰激动地连声附和着,一抬头看见我扒了一口饭然后又舀了一勺饭菜给塞给彭智然,突然暧昧的笑了:“我说陈嘉,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你给彭智然当老婆得了,短裤袜子给他洗,洗澡擦身帮他弄,现在连饭都你给喂了,真到位哈!”

    我耳根一红,一把夺过彭智然手里的报纸,把他的勺子塞进他左手:“自己吃!”

    他闻言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我笑:“陈嘉你是女的不?”

    “你去死!”

    结果申花队还没发飙,彭智然先发烧了。原因是有天洗完澡这家伙试图想自己穿衣服,结果折腾半天没穿上,最后还是靠的我。结果第二天就喉咙哑掉发不出声音来。起初我们俩都没在意,以为只不过是有点小不适,结果到第二天他就开始浑身骨头疼。我拉着他去医务室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五。这家伙竟然自己在发高烧都不知道。

    要照顾一个半残疾人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竟然还要照顾一个发烧且发不出声音的半残疾人,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这家伙生病实在太折腾,半夜里又要喝水又要上厕所,一会又找不着纸巾起来找纸巾,一只手不方便披衣服,竟然就穿着短裤汗衫起来跑进跑出的,一个晚上还起来两三趟,结果吃了两天药,病情没下去,反而加重了。我那个气啊!叉着腰骂他半天他也不啃声,发不出声音啊,只能眨巴着眼无辜的看着我,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装可怜。

    我叹一声,想了想,说:“你今天晚上再要起来上厕所什么的,叫我一声。”他指指喉咙,我只好说:“那你敲敲床板。”

    这一个晚上我就不敢睡踏实,半夜果然他敲床板,我一个机灵醒过来,胡乱套了衣服裤子就往床下跳,结果忘记自己是睡上铺了,“啊”的一声惨叫直接掉到地上,幸亏下面凳子什么的都塞在了桌子底下,没搁疼我,可脚好像被扭到了,还被撞到一下屁股。揉着屁股点着脚借着月光我看见彭智然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忙摇摇头示意他我没事儿,看了眼被我吵到翻了个身的邹峰刘刚他们,轻轻问他:“要干嘛?”

    他指了指下身意思是要上厕所,我立刻从他床底下拿出一个空可乐塑料瓶来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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