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说枕鹤天君从不会操她,这是错的。她已经被他上过很多次了,只是每一次,她都在安睡。
夜色昏暗,卧房,睡床,绯的身体像一艘乳白色的无帆小船,被枕鹤干得摇摇晃晃。
“嗯……嗯……唔……”
绯只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春梦吧。她发出弱弱的呻吟,无助的,任由男人在她的身体里进出。
应该醒过来的,但绯无法做到。她先前食用了太多药,纵使法力再高,一时半会,也需要足够的睡眠才能恢复。
但天君需要他的爱人,他在她的耳边呼呼:
“绯,你也喜欢我这样做吗?”
不会有回答的。醒着的绯说出了真相,那位被天君称为“妹妹”的绯,绝不会同意兄长使用她的身体。
“呜……”
因过于用力的顶弄,绯在梦里啜泣。紧闭着的眼里,滑落出晶莹的泪珠。
“弄疼你了。”
枕鹤停下动作,伸手,他将绯挽到自己的肩臂上,一下,再一下,用手轻轻拍拭着她的脊背。哥哥应该抚慰正在难过的她。
好一会,听不见啜泣的呜咽声了。后来,只听见已入睡的均匀的呼吸声。
小心地抽出,再缓缓地插进她的身体。枕鹤把她捧到面前,那熟睡的脸,正因不知道被人在做什么而微微拧起,每次的动作,都会令她下意识颤抖。
为何不选择醒来时?天君在这种时候,要付出更多的耐心,睡着的人太过脆弱。
“唔……不要……”
绯喃喃,神情动作,像仍挂在她面上的一滴娇泪。枕鹤天君就是喜欢她被迫享受欲望的样子。
“嗒,嗒。”
绯流了好多水,睡梦中的身体只能放松,将男人的肉茎悉数吞吐进。但不可能不觉难受。异物感令绯张开红唇,她的舌头,像幼犬一样往外微微探出。
多么淫秽的景象,若是她,定会呵斥现在的天君。
可人都有欲望,尤其是,想要玷污纯白。
枕鹤天君只是不喜欢过于张牙舞爪的绯,若是她乖乖听话,剪掉爪,拔掉牙,不再弄出干扰他计划的动静,她的恶行,只是仙人漫长寿命里的无聊游戏。
真如此?
“唔……”
绯发出窒息的嗯哼。枕鹤将手覆在她脆弱的脖颈上,用力,指尖便感受到女人纤细柔弱的肉体。
犯下诸多禁忌的绯是天君不能承认的喜欢,她用享乐的态度替他除去要求太多的人。是她缓解他的恶念。
可他自认明君。
爱,且恨,原来他也不是好货色,极端矛盾的东西搅混,变成愈加深邃的情欲。
“哥……哥……”
绯的声音支离破碎,那一刻,枕鹤分不清他究竟看到的是谁。
他松开手,后续,只是单纯的在一起。
白日太长了。枕鹤拂去她额间的碎发,好静,那安宁的姿态,天君只能在夜里窥见。
——先天帝死前,要求他处死绯。
婚约是他伪造。可能知晓此事的旧臣,一概流放,不从的,剪去。
天君惯常会编好听话,对自己,他也是,绯只是不慎行错路的幼妹,不是吗,私下里的臣子,亦总会讨论,操心各自孩童的前程。
但心知道是假的。
直到……他听到一个有关控制人心的魔国秘密。
……
而身为魔国的魔女,绯总不记得睡着时被人做了什么。
她只知道,枕鹤近来对调查魔国的资源投入,已超过了寻常的卫护疆界。
服从软禁,求请参加私宴,绯的目的都摆在明面,她在散出枕鹤可同她商量这些的意思。
问,就是摄政,他定不喜欢。没办法,要弯弯绕绕。
此时,天色露出鸡蛋清的淡色,已近拂晓了。
还有人一直没睡。
绯听到翻动奏章的沙沙声。
“在卧房,也要工作吗?”
“没有事做。”
绯穿好衣服,跳下床,赤足,推开房门。她用鼻子去嗅,随后,下了判断: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枕鹤看着绯的背影,淡笑:
“要出去吗?我知道一处好风景。”
“我想去见星悬。”
批示奏折的笔忽然一扭,枕鹤用力太多,余墨透纸,洇出一团难看的黑印。
他说:
“星悬这几日怕是很忙。”
“忙什么?”
她不依不饶:
“我可以等。”
枕鹤抬起头,有掩不住的恶意:
“他要订婚了。”
绯不以为意,她回到枕鹤的身边,一本正经:
“我也想要,订婚。”
桌上,果盘,里面的蜜桃被绯挑起最红熟的一个,啊呜一口,汁水四溢。
“你不会喜欢的。”枕鹤放下手中事务,他说,“就像前几日的祭典。”
但又补道:
“若是真心想要,待我们完婚,也是一样。”
绯没有听进去,她凑近:
“这次的桃子好甜。”
送给天君的东西,怎可能不甜。只是有人的亲吻比蜜桃更符天君心意。
扑通——
手上的果子咕噜落地,绯提起天君的双手,往上游走,去抚她的,软嫩的、已熟透的蜜乳。
“休息一会吧。”绯很贴心,还有些揶揄,“偶尔,也做一次昏君,只一天的。”
枕鹤拒绝。
叹了口气后,他说:
“你若想去星悬的订婚宴,便去吧。”
天君的意思是,在那之前,她都得在他身边。
绯很开心,一点点的让步,也足够了,她容易满足。
“休息吧。”她轻轻摇他的臂弯,“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话已至此,天君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当是因为她,只做这一天的昏君。
他把她压在怀里,如同品尝一颗桃子,亲吻到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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