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余光彻底无语了,明明是他勾搭我的好吗!“行吧。”
私下的器官移植就肯定牵扯到器官交易,这件事余光还是很重视的,在充分发挥了记者线人很多可以随意潜伏没节操卧底后并能扮演各种角色后,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查到了一个隐藏破身的人体器官黑市,同时查处了好几家分工不同的无牌照进行医馆移植的黑诊所,大部分都不在市里。
事情曝光前许岳就出来了,现在一曝光,甚至有人为了减少刑期,出来指认林文瑞有和他们约过手术,并称自己有角膜源。林文瑞的判决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家人再怎么找律师四处拖关系都没能改变什么,林文瑞的父母去请求许岳的父母,让许岳能为自己儿子说说话,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是做家长的哪有把自己孩子再往火坑里推的到底,这种时候,巴不得撇清关系。
但让郝腾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林文瑞居然就认罪了。法院的判决出来,林文瑞被判了十年。并表示不上诉。对苏逸修的民事赔偿也下来了,但实际上没多少钱。他们委托了律师全权代理,自己没去。
过了一阵子,苏逸修告诉郝腾,许岳死了。
这个消息让他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真的。自杀的。”
郝腾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苏逸修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陪着他,大宝也很乖的在那里和线团做斗争,一时间屋里只有墙上挂钟的走针声,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我想回趟家,给我爸妈扫扫墓,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第 45 章
郝腾想到过许岳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或者选择出国,但没想到他能自杀。
他都能和林文瑞那个人渣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按道理说没理由会想不开的。
一直想不通,导致他整天都沉浸在想不通的思考里,而完全忽略了明显已经怒气冲天的苏逸修和很想和他玩大眼瞪小眼游戏的大宝。
终于在晚上床上之前,一休哥发表了抗议声明。
“你要是想不明白可以来问我!为什么一直自己在那里冥思苦想!”
“啊!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明白?”
苏逸修指指自己,“我都这样的躺在这里了,你居然不看我一眼!你不看我也就算了,居然大宝也不看!你居然当着家里两个男人的面想其他男人!要不要罚你?”
郝腾看着只穿了条性感弹力小内裤的一休哥,指了指某个部位说,“这么紧会不会不舒服?”
“……”
“别这样啊,我就是想不明白,可是你一看就很明白了,我怎么好意思问,问多了又被你说蠢。”郝腾瞄了眼这几天都在他们屋里睡觉的大宝,“家里已经有一个蠢的了,我才不要当第二。”
苏逸修简直被他气乐了,“这知道这个案子多大?”
“嗯,很大,前阵子看电视台都报了,不过重点说的是非法器官移植和交易的黑窝点。”
“没错,虽然林文瑞他们的事没有怎么强调,但是,认识他们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而且他们还是同性关系。”
郝腾这才想起来,现在是2009年,不是2014年,现在的社会和人对同性恋还是不太能接受的,并不像若干年后,不管男人女人都捧脸说好萌,个别反同的人都会被说你是不是歧视,在当下,这种关系还是很敏感,尤其还有一个很恐怖的艾滋病,虽然这种病是因为性交造成,和男男还是男女没有太大关系,可人言可畏。
“莫非是,被人说了?”
“因为你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会明白,他在警局将自己摘的干净不说,家里还给出了证明帮他免责,可是他有眼疾却是没办法掩盖的试试,就算企图将别人的角膜换给他是林文瑞的个人行为,可是你想想,谁还敢和他接近,个个都有多远避多远。生怕他打自己的主意,他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不知道,谁心里会真的相信呢?再加上林文瑞的父母上门去闹,撕破脸了有的没的全都能说出来,反正林文瑞也判刑了,那大家都别好过呗。”
郝腾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太过了。”
“现实就是如此的,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前,大家都能保持一个莲花般的心,可是真要危及到自己呢,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底线不同,加上以讹传讹,心理素质差一点的肯定受不了。你别忘了,许岳也许可以一辈子不出家门,可是他父母还是要出去的,你能保证他们不把气撒在自己孩子身上?做精神病鉴定说是为了免罪,可是这个帽子一辈子都摘不掉。”
“那林文瑞最后会认罪,八成也是知道外面闹的风言风语,出去了还不如在里面待着,而且就算他真想出去,折腾的还不是自己父母。”
苏逸修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划来划去,“我倒不这么看。他如果真会为父母着想,这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我觉得,他还是爱许岳的,但对他的行为难以接受,不过事已至此,可能也是心寒了。”
“哎,”郝腾叹气,“其实他算不算挺狠的,把许岳一个人扔在外面对面那一切,然后自己在里面挺清静?”
“哼哼,不好说,他的想法正常人还真猜不到,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知道许岳心里承受力差,你既然都这样对我了,那我也送你一程呗。”
“太累心了。”
“你不想他们不就行了!!”苏逸修摇着他,“你多想想我!!!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上心过!!”
“我冤枉啊!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怎么上心啊!”
“我都快脱光了你都无动于衷!”
郝腾无语了,“这几天不是事儿太多了吗。吃醋了?”
“没!”
“真没?”
“真没!!”
郝腾好失望,“本来还想补偿你一下呢,既然没有,那算了。”
“我要肉偿。”
“哼哼,你求求我,我考虑一下。”郝腾伸手戳戳他的脸,“问你,你父母,是不是也拿这个说你了?”想到上回苏逸修回家出柜,多半也会被这样说教吧,“比如,‘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你居然喜欢男人,你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这样?”郝腾甚至还憋尖了声音模仿自己婆婆的声音。
苏逸修倒没否认,“一般第一个反应似乎都是这个。”
“哎,”郝腾躺倒在床上,“活着好累。”
“谁能完全不受别人干扰的活着?又不是真空的。”苏逸修捏捏他的鼻子,“爱听的就多听一点,不爱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把爹妈的话当耳边风?”
“那我都是为了谁!!”苏逸修勒住他的腰没命的挠他,“倒是被你抓住话柄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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