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反派大佬的女儿后我躺赢了 - 第816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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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6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100)
    萧羁总是能轻而易举就化解晋阳公主的怒火,从他们相识开始,他便是这样。
    但晋阳公主亦可以轻易挑动他的情绪,化解他的沉闷伤怀,让他忘却忧愁展露笑颜。
    宫人都退下去了,殿内静悄悄的,年轻的帝后温存了一番感情后,身形高大沉稳的帝王才缓缓开口道:“此事我都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单……”
    本来他是想让宫人将那些奏章里明显不怀好意的人的名单记下来,再给皇后送去一份的,但皇后亲自来了,便不用多此一举了。
    想来,张安早已将那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说起正事,晋阳公主脸色变得有些冷,“他们不是怕你给晏儿的权力太大了,而是知道晏儿一直看不惯世家,担心她有了更大的权力后会插手朝政,对他们出手。”
    但这是迟早的事。
    就算萧羁不做,晏儿不做,等不疑将来即位,他也绝不会放任那些贪得无厌的世家豪强无限扩张他们的势力,蚕食来之不易的太平天下。
    萧羁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朕知,此事朕自有安排。”
    他很少会在家人面前称“朕”,他是天下人的帝王,也是阿父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儿女们的父亲,他并不想在最爱的家人面前失去这些珍贵的身份。
    但有时候,他也需要通过帝王这个身份让他爱的这些人安心。
    晋阳公主不再多问,转而又与萧羁说起了其他一些事。
    外殿,张安飞快记下了那些人的名字,同时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些人的生平来历,所任官职,政治立场,家族成员等等。
    半个时辰后,晋阳公主出来了,张安立即随行身后。
    “殿下,人我都记下来了。”
    “查。”
    ……
    几乎同一时间,宫人也将张安查看了奏章的事报给了萧羁。
    那可是奏章。
    没有陛下的命令,私自查看奏章,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宫人心想,纵然张安是皇后的心腹,在宫中地位非凡,犯了如此大错,只怕也逃不过一死。
    但萧羁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萧羁并未动怒,甚至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反而说道:“此事朕知。”
    朕知?
    宫人摸不清萧羁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敢揣测帝意,便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待宫人下去后,萧羁又唤了一人上来。
    “王毋见过陛下。”
    行礼过后,王毋起身,见萧羁正在写字,便在原地待命。
    一刻钟后,萧羁停了笔,仿佛才想起王毋这个人一般,对他道:“王毋啊,大臣们弹劾长公主的事,你可听说了?”
    王毋自从进了廷尉府,每日不是在审案便是在审案的路上,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连他侯府都没回去过几趟。
    这几日他与郎卫军合作抓捕逃犯,熬了几天才回长安,屁股都没坐热又被传唤进宫,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是,王毋性子太冷,经常独来独往,与廷尉府的同僚们关系都十分一般,而其他官员和世家人员都摄于他杀人如麻的名声,压根不敢亲近他,所以才少了许多获取消息的渠道。
    王毋说:“回陛下,臣不知。”萧羁笑了笑,示意宫人将奏折递给他,王毋在确定萧羁的用意后打开了奏章,才看了几行他便脸色铁青,隐忍克制如他,也免不了展露情绪。
    “陛下,此人妖言惑众,以下犯上,污蔑诽谤长公主,挑拨皇家亲情,简直大逆不道,请陛下下旨,让臣将他捉拿归案!”
    王毋单膝下跪,神情激动,俨然一副要磨刀霍霍大开杀戒的气势。
    萧羁却只笑不语。
    王毋不解,却又在宫人微妙的目光下移开视线,看到了远处堆成小山似的奏章。
    那是?
    莫非都是一些对长公主不利的奏章?
    王毋眸色一暗,眼里也露出几分杀气。
    萧羁坐回了龙椅,神色晦暗不明,“这么多的奏章,这么多的人,你难道要都抓了?廷尉府的大牢容得下这么多的乱臣贼子吗?”
    乱臣贼子!
    王毋心里更加激动,既然是乱臣贼子,那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立即道:“陛下不必烦忧,廷尉府的大牢确实容不下这么多乱臣贼子,但长公主有意让封邑将士们屯田,正是缺乏人手的时候,不妨将这些人送去北地,让他们为北地的安定富饶出一份力。”
    出一份力?
    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吧!
    萧羁笑了,笑得如沐春风。
    他点了点头,对王毋说道:“王卿一如既往,没有令朕失望。”
    早已见识过这位陛下御下的能力,王毋不再表露受宠若惊的神色,而是镇定自若,又诚挚地保证道:“臣不会令陛下失望。”
    长公主辛苦发明出来的纸张,不是让那些世家出身的废物在上面乱写一通废话的,它应该被运用到更适合它的地方去,进入千家万户,放在屋舍学堂,让更多人识字,为天下启智。
    而这些心怀不轨却自诩正直无私一心为国的小人,就该与那些囚犯一道,在塞外辽阔的荒漠中,洒尽最后一滴汗,流尽最后一滴血,最后让他们的血肉与他们憎恨惧怕避之不及的黔首奴隶和黄色的土地融为一体。
    王毋带着一身疲惫入宫,出宫时却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那副掩藏不住的激动之情,简直比封侯那日还精彩。
    但熟知他为人的人都知晓,他这副神采,绝不是因为得了陛下的赏,而是又领了什么不得了的差事。
    简而言之,又有人要倒霉了!
    王毋才走没多久,钟行也回到了宫中,他入宫前还去了一趟廷尉府查了一桩锦晏之前提及过的案子,耽误了一些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待见到萧羁,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他不由痛心疾首,“舅父,陛下,舅舅!我才是您的亲外甥,是晏儿的亲表兄,就算要报仇,也应该我来不是吗?”
    怎么能便宜王毋那小子呢?
    萧羁眸色微厉,“谁说是报仇?分明是那些世家被长公主的伟大之志和边境军民抗敌的热情所打动,自愿前往塞外戍边。”
    钟行目瞪口呆,嘴角抽搐。
    半晌,他嗫喏道:“那您派王毋去,不会是因为他与世家‘打交道’最多,世家与他最‘亲近’,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吧?”
    王毋杀的世家人头滚滚,世家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让王毋处理此事,那些人还能活着走到塞外吗?
    萧羁:“不然呢?”
    钟行:“……”
    行吧。
    玩政治的人心果然脏。
    晏儿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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