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歪着头,左手端着酒杯。
斑盯着酒杯,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颜柏坐在窄廊边缘,光着双足伸出屋檐,他双手捧着酒杯,望着庭院里的黄昏,唇边含着微笑。
夜晚与白日的交界时间。
月亮躲在黑暗的天际,散发着朦胧的青光。
庭院里满是绽开花瓣的蔷薇。
夜气微凉,但不至于让人觉得寒冷。
“颜柏,事情就是这样啊……”宇智波斑捏着酒杯,斜眼看向颜柏。
宇智波斑将白天与几个孩子见面之时所说的话题都告诉了颜柏。
颜柏轻笑一声,“那你怎么回复君临那孩子的?你答应帮他保密了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宇智波斑如实说道,他放下了酒杯。
“没有答应,就是不答应。”颜柏拿起酒瓶子,给宇智波斑的酒杯续满。
宇智波斑没有否认,他冷淡地说道:“那个孩子童年有多可怜有多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噗——”颜柏嗤笑一声,他早就知道以宇智波斑的个性如何。
君临从小到处卖惨,到处撒谎。
神奇的是,因为君临还挺会讨好大家,所以大家对他还算宽容。
不过,这种情况,放在宇智波斑那边,根本不管用。
颜柏早就料到了事情会是这样。
“他是怎么成长的?他又如何可怜?与我无关。”宇智波斑盯着颜柏,冷漠地说道:“就算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惯着他,虽然对于我们而言,他是个孩子,但是就真实年龄来看,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吧?”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是撒了谎,还是闯了祸,凭什么因为他拥有可怜的童年,我就得帮他隐瞒?”
“就因为他过去承受过千手扉间给他带来的痛苦,所以他犯下的罪孽就不是罪孽吗?”
“就因为他的身世可怜,所以他犯下的罪行就值得被原谅了吗?”
“这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因为可怜就可以犯罪不承担责任,这世界早该乱套了吧?”
“就事论事,他凄惨的童年需要治愈,和他犯下罪孽会受到惩罚,这是两码事,毫无关联,他可以很惨,他犯罪还是要付出代价。”
“他童年很惨,我童年就很幸福吗?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自己活着已经用尽全力,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可怜一个不值得同情的可怜人?”
“既然一开始选择撒谎,那就要拥有被拆穿的觉悟,以及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不过,正因为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理会那个孩子,泉奈如果问起,我不会撒谎的,泉奈要是不问,我也不会提起。”
说着,宇智波斑看着颜柏,“怎么?你会为了这件事而跟我反目吗?”
颜柏别有深意地看了宇智波斑一眼,宇智波斑倔强地瞪着他。
几秒之后,颜柏又笑了,“我揍了你好几天了,你觉得这不算反目?”
此言一出,宇智波斑也笑了,“嗯,我等着重新被你揍很多年了……”
颜柏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那你被揍的时候骂骂咧咧个什么鬼?以后都给我闭嘴!”
宇智波斑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忽然间就停止了语言交流。
在异世界里,宇智波斑学会了太多东西,有的话,他可不想说。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无视。
如果心里不在乎,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话。
就不会故意去杀害或者伤害对方。
而且颜柏没有打死斑,只是生气地揍他,从某种意义而言,也是让宇智波斑愉悦的举动吧?
宇智波斑在白天的时候与几个孩子的交流中已经明白了,颜柏这些年来,已经很少给人「矫正」了,可以说几乎没有。
被颜柏「矫正」过的几个人,宇智波斑会自行找机会去观察一下,但他不会过于放在心上的。
对于“敌人”还是要关注一下,但不成气候的“敌人”,就让他们随风而去吧,他器量还没有那么狭小。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过于在乎不成气候的“敌人”反而会激励敌人让他们成长起来。
宇智波斑还没有那么乐善好施。
“你什么时候,把妈妈给我的东西交给我?”
颜柏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颜柏,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办不到。”宇智波斑轻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使用,但是我知道,拿到了东西你就会跑,你觉得我会给你?”
“可是我留在这里很痛苦啊,斑……”颜柏蹙眉道。
“有我在,你就不会痛苦了,与我战斗,你不会感到寂寞。”宇智波斑重新端起酒杯,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映照在酒液中的自己。
颜柏无语地看着宇智波斑好一会儿,他头疼地捂着脸,“行吧,我答应让你穿越过来,但是你还是可以自主回去那个世界的吧?”
宇智波斑点头,“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是回去有风险,多半会像来的时候一样被空间撕裂而重伤,我可不想回去。”
“你可是教令院风纪官的首领,不回去没关系吗?”颜柏拿起了筷子,端起盘子吃东西。
却听宇智波斑轻笑一声,“我辞职不干了。”
“哈?”颜柏咀嚼着食物,露出了一脸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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