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话,露西的表情慢慢僵硬,心脏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死死攥住,疼痛蔓延到指尖,她缓缓抬眸,脸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
妈妈真是这么打算的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迎着露西期盼的目光,夏洛特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心击打得粉碎。
露西低头小声啜泣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有所不同,公 主号猫 加书酷她上过学,读过书,只是在弹钢琴的时候遭到了客人的骚扰就差点儿被吓破了胆子。
夏洛特原本以为看见妹妹这副模样,自己会感到开心。
但事实恰好相反,她意识到露西单纯的似乎从来都不适合做斯威特家的女人。
她将妹妹揽在怀里,用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那么着急哭干什么?一切不是都没有发生吗?我说过多亏了那位小姐,你还记得妈妈带回来的那位詹姆斯小姐吗?
记得,她不吃不喝,也不和任何一个人说话,我们谁都拿她没有办法。最后,你偷偷放走了她,还挨了妈妈一通臭骂。露西耸耸肩,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夏洛特回答:其实是我跟那位小姐做了一笔交易,我把那个小丫头交给她,她给了我钱,那笔钱交了罚款,保住了你,我们也没有全家一起去蹲监狱,和鼠类蟑螂为伴。
她应该很富有,也很有背景。露西记得卡米莉亚的装扮,用得是最柔软的丝绸,全是伦敦最时兴的样式。刚刚在台阶那里再见到她的时候,同她交谈的人衣着考究、举止文雅,显然也是非富即贵。
夏洛特赞同了这一点。
于是,露西严肃道:所以你不应该再次去招惹她,我的姐姐。
露西不知道卡米莉亚有狐假虎威的嫌疑,但经过警局和法庭事件,她明白对于有些人来说,斯威特家就像无根的浮萍,不堪一击。
你看到刚刚送她上马车的人了吗?
一位看起来就很有钱的绅士?
那是布里奇顿子爵。夏洛特勾起了唇角。
露西还是不明白二者之间有何联系,不是更应该谨慎小心吗?
你以为奎格利夫人会放过我们,别天真了,我的妹妹,我们得为她找一个敌人。妈妈被庭审那天,我躲在法院的柱子后面听到奎格利夫人和一个人的对话,和伍德弗里尔小姐有关,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但那位小姐看起来可不会当你的刀子。露西翻了个白眼,说道。
夏洛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但感情会让人盲目,如果她的追求者也知道了呢?
露西愣了愣,转念一想,随机恍然大悟:你是说......布里奇顿子爵?
夏洛特作为交际花徜徉在伦敦欢场游刃有余近十年,看惯了男女间的风月事,隔着远远的距离,她都能看出布里奇顿子爵举止间的在乎和小心。
她随意地将发丝在手指上绕成一个圈,说:当郎有意妾无情的时候,隔着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才是最令人欲罢不能的。
第二天早上,卡米莉亚刚下楼,就发现等在餐厅里的巴特律师。他西装笔挺,甚至连领巾都熨烫得没有一丝皱纹。他听到动静,就眼巴巴地站了起来,等到发现是卡米莉亚后,他又难掩失落。
卡米莉亚取笑他道:巴特先生,你这是比找虫吃的鸟儿起都还早,来找格蕾丝的吗?
巴特律师背着手,探头朝着门外望去,格蕾丝什么时候下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希望她能喜欢自己准备的惊喜。
卡米莉亚从未见过这位精明的律师先生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然后,她提示巴特律师道:似乎是昨晚看文件熬到了深夜,还要再晚半个小时吧。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天,卡米莉亚已经有些弄懂格蕾丝的作息规律了就是一个工作卷王,当天的文件不论多少都要当天完成,第二天早晨再来补觉。
卡米莉亚享用完早餐的水果和面包片后,格蕾丝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踏进了门。彼此问候后,卡米莉亚回了房间,她还有一封信要写给海伯里的贝尔太太,通知她尽快来到伦敦面试。
等到一个小时后,卡米莉亚再回到楼下,格蕾丝个和巴特律师分别坐在客厅的两端,进水不犯河水,一个阅读着书籍,一个品尝着咖啡,掩饰着彼此间尴尬的氛围。
卡米莉亚好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两个人都在的场合不适宜开口,打算等之后再单独问问格蕾丝。
伍德弗里尔小姐,你来了。巴特律师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很快恢复成了精英律师的样子,你写信嘱咐我在伦敦寻找可以购置的房产,这是比较合适的几个。
接过巴特律师递来的文件,卡米莉亚径直坐在沙发上,仔细翻阅了起来。
金伯利夫人遗留下来的财产除了两个庄园和一些产业,还有两万英镑的现金,放在银行里只能落灰,倒不如拿出来做一些稳妥的投资。毕竟,这个时代的银行也算不上稳定,动不动就有破产的风险,让储户的英镑变成了废纸。工业革命期间,而伦敦注定会成为英格兰乃至整个世界的中心,投资这里的房子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据卡米莉亚所知,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伦敦的房价依旧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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