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沾染了结弦的香气。柚子的清新香气过后,是成熟男人的馥郁木质气味,最后则是如柔软肌肤一般温暖的苦橙。许闻音抱着这件衣服,终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而羽生结弦抱着她的外套,清泠泠如雨后茉莉的芬芳时不时传来。脑海中时不时闪回她的拥抱,却是整夜难以入眠。
次日,花滑场馆没有比赛,许闻音安稳睡到12点多才起床。line上和结弦说了一声,送餐机器人便和结弦一起到了房里。
“我吃过啦,但想来陪陪你。”
阳光下的羽生结弦,一只手上捧着一个冰墩墩盒子,另一只手则捧着自己的金墩墩。活像个来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哇,金墩墩!”许闻音马上就被它吸引了,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那圈金边。金墩墩的周围是一圈pu革包裹的棉花,并不是真的金属。它象征着运动员获得的奖牌,是不对外出售的。
“礼仪小姐不是天天捧着金墩墩吗,还这么稀奇?”
“用托盘捧着,不敢玩啊。每个都是有编号的,弄坏了就没得发了,那一个项目的运动员不得哭鼻子。”
放她在一边玩,结弦在旁边拆箱子:“听说志愿者都有发冰墩墩,但我想再送一个羽生结弦专属的。”
“那你不是凌晨5点就起床去纪念品店排队了?听说那边这两天人可多了。”许闻音从床上爬过来,歪着头看他,“黑眼圈这么重,你不会没睡吧?”
“买完回来睡了一会。不要担心我,我现在比完了没事干。你昨天睡得好吗?”
“多亏你的睡衣。到底是什么香水?”说起来半夜问人家要睡衣催眠这件事,许闻音还有点脸红。
他从许闻音床上捞起自己的睡衣,裹在新拆冰墩墩的身上,细心整理好。摸到衣角的hanyu yuzuru旁边,是一个小音符。
倒是很应景,他想着。许闻音抱着冰墩墩睡觉,冰墩墩的外套上,自己的名字伴着一个小音符。
“配方保密,每天给你换就是了。”羽生结弦才不会把香水给她呢。
“冰墩墩裹上了小被子,哈哈。”许闻音放下金墩墩,rua了一下他手上的冰墩墩,“话说如果你在这,我脱口罩吃饭,你上报的时候就得把我列为密接了哦。会不会有麻烦?”
“昨天就列了。”羽生结弦自然地坐在她旁边,帮她拆盒饭,“昨天也一起吃了夜宵啊,而且在负责人那边都说过了。对了,他们今天都签了保密协议,拿了一笔钱。如果有人威胁你,回来告诉我。”
听结弦不介意,许闻音也不矫情了。她夹了一筷子豆角,漫不经心地问:“多少钱?”
“一万。”
“啥,多少?”
“一万,rmb。”
“哇,这个保密协议我也想签!”当志愿者属于义务劳动,许闻音现在还蛮缺钱的。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亿万富翁吧?”羽生结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果当我的妻子呢,以后都不用工作,一辈子养尊处优,是最基本的。”
许闻音想了想:“虽然诱惑力很大,但还是更希望和你平等相处啊。千金难换真朋友……好了,别提你的钱了,我的内心现在备受煎熬。”
“怎么,你缺钱?话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呢。”虽然资料里查到过,羽生结弦还是假装自己不清楚地问了出来。他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掩饰地吃起了黄桃罐头。
“你吃吧,我再叫一个。”没想到他喜欢吃这个。许闻音在手机上操作着,边吃饭边跟结弦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毕业后,许闻音进入了国剧院当编导。她一毕业就赶上寒冬,进剧院已经是特批录取了。之后整个剧院都被关停,她也只能一直做线上项目。
离开大学校园,她和室友合租了小两居公寓。去年,室友终于受不住跑路回家了,她一个人的工资也就够小两居的租金的,但现在的情况,没法换房子啊!后来,托国剧院的福,她硬是在全员大学生的志愿者团队里混进来学礼仪,顺便混口饭吃。
“我是想在这里继续发展的,老家的文娱产业更不发达。”许闻音边吃边说,“只能努力给自己找活干吧。”
“那要不受聘当我的翻译官?”羽生结弦突然想起,“我收到了两万多封粉丝来信,但其中有一些是中文的,需要翻译。我可以付你一些薪水。”
“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粉丝来信,但不用薪水啦。”许闻音知道他就是想找借口帮自己。
不过她也很想和结弦一起相处,看信的话再好不过了:“酬劳的话,就用睡衣香薰代付吧!”
吃完饭,许闻音要去进行每日的礼仪培训,羽生结弦则补完觉就去冰场滑了两圈。两人聚在一起看信,已经是晚饭之后了。
翻译软件很方便,大部分粉丝还是努力写的日语信。少部分中文信,一些是中日交杂,中文作为日文的补充;一些是年纪太小的孩子写的信,笔画稚嫩;一些则是爱慕明显的信,明显寄到就算,并没有期待对方看懂。
对于大部分的中文来信,许闻音会念给结弦听。小部分太过私密的,她选择尊重写信者,让结弦自己用手机拍照翻译来看。
“日语的,日语的,中文的。啊,这是一封充满爱意的信。”许闻音抽出那张粉红色的信纸,“你自己看吧?”
羽生结弦接过来,直接念了出来:“亲爱的羽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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