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走出不卜庐,想着去北国银行赴约,却在庭院里看到了他走来的身影。
他得到消息到快。
只不过那略带急促的脚步,能不能看作是他在担心呢。
林深的手臂还在淌血,顺着她宽阔的袖口滴落下来,她累得不想去捕捉水元素为自己治疗,或许达达利亚是对的,人要感受疼痛,疼痛让人清醒。
快要走进他时,林深看到他下意识张开手臂,这让她又变得脆弱起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
“达达利亚...”
他轻抚她的背,此时已经接近十点,她一直没有前来赴约,接到她回到璃月港的情报,他并没有听叶卡捷琳娜的汇报,而是亲自从北国银行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有些虚弱,身上也脏兮兮的,明明从医馆回来,却没有被医治的迹象。
达达利亚抚摸她的发,哪怕他并不明白,他的担忧从何而来。
林深微微发抖地叫他,又不像是在叫他。
她说哥哥。
可能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长一样依赖吧,他询问,“怎么了?受伤了么?”
水蝴蝶从她四周腾飞,她开始治疗自己,而达达利亚并没有松开他的怀抱,直到她觉得舒服一些。
“路上碰到了棘手的敌人。”她松开他,叹气,“真是讨厌,我还在饿肚子。”
派蒙揉揉她的发顶,林深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可是今晚我不想做饭了,我们吃点什么好?”
“去我的住处吧,我的下属会安排食物的。”
“我不要吃很硬的面包。”
“当然,我的小姐,你会吃到热腾腾的米饭的。”
林深猜测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如果知道了黄金屋的情报,这会儿应该不会陪她吃饭了吧,他头顶的好感度总是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
林深不想理会,她跟着他进屋,然后将桌上的菜风卷残云般塞到肚子里,确保派蒙也吃饱了之后才道:“我吃好了,谢谢你的美餐。”
叶卡捷琳娜欲言又止,达达利亚了然,他确实因为照顾林深耽误了很多正事,现在只能跟她道:“我先出去一会儿,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使用。”
她点头,目送他离开。
看来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旁边挂着他长穿的外套,桌上还放着密封完好的家书,床铺也是干净的。林深的指尖掠过他的桌沿,最后握住他大衣的袖口,然后抱着他的外套挪到床边。
她坐在大床上,疲惫也罢,痛苦也罢,她盖着他的衣服在这里昏睡了过去。
派蒙有些担心达达利亚会做什么坏事,想把林深叫起来,但她睡得太熟了,派蒙拉不动她。
达达利亚虽然在门口,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屋内。
叶卡捷琳娜也没有听完全,只听到了她买了药,还有黄金屋之类的事情。
近期七星封锁黄金屋,甚至牺牲了货币的制作,看来一定有什么猫腻。而且最近凝光将愚人众盯得很紧,港口到处都是千岩军,也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他需要趁着动乱之时,找到先祖法蜕,夺取神之心。
叶卡捷琳娜走后,他本来应该前去确认黄金屋的情况,可他还是来到床前,看她穿着沾染血污的衣服,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床上。
派蒙警惕地看着他,在他想要触碰她的衣服时,这个小伙伴用力地推开他的手。
“不许碰她。”她挡在了林深身前。
达达利亚无奈摊手,“可是她这样睡着,会很不舒服吧。我并没有恶意。”
“邪恶的愚人众,怎么会没有恶意。”
“哈哈哈,你说得对。”达达利亚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再度伸出手,派蒙气得想咬他,但他温柔地把床上的少女抱起来,随后脱掉了她的外套和里衣,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恶意。派蒙允许了他触碰林深。
她还穿着保暖贴身的内搭,不算暴露。最后他脱下她的鞋袜,上面也有斑驳的血迹,想来也是磨破过。但是脚上没有伤口,还软软地卷缩着脚趾,看起来像是白色的贝壳。
他帮她盖好棉被,拍了拍她的后背,林深在讲梦话,哥哥之类的,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警告:“是我在你身边。”
林深被他的气息吹得皱了皱眉。
她叫了他的本名,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垂头审视这位坚强的小姐,然后起身,披上他的军装外套,将房门紧闭,外面有两个愚人众在此看守,他淡淡道:“不要让人进来。”
随后补充:“在我回来之前,也不要让她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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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确实加强了守卫,外围人数较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达达利亚在璃月港巡视一圈,拟定好计划之后,又折返回去。派蒙没能顶住,在她怀里睡着了,而因为她们占用了他的床,达达利亚只能坐在座位上,单手托腮,看着她平稳呼吸着,不过她很快就像被噩梦缠绕,哼哼起来。
他应该过去安慰她,就像安慰做噩梦的小妹和弟弟。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脊背,她只是流泪,他还没有看过她哭泣。抹去她的眼泪,林深往他的怀里钻,嘴里嘀嘀咕咕的。他抱住了她,摇晃、轻拍,照顾孩子的手段已经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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