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呢。”林深看着远处的神樱树,“总感觉温度下降了许多。”
托马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林深拢了拢,仰头笑着说:“谢谢你。”
“不用谢,照顾神里家的客人,也是家政官的职责。”托马搀扶着她走过滑溜溜的石路,一些狸猫在树下躲雨,头顶还贴着一片树叶,看起来像是有点修行的。
托马忽然问:“在各国冒险,一定相当有趣吧。”
“确实,不过到处乱跑,也要担心各种安全隐患,还要忍受孤独。”
“孤独...很难想象,如你这样的性格,也会孤独吗?”
林深笑起来,“其实人多少都会有些吧。如果家主大人同意我在神里家打工,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托马拂去她肩头的落雨,觉得她在说笑,但还是附和:“那确实不错。”
几名家仆过来撑伞相迎,派蒙飞到房檐甩了甩头发,林深将她裹起来揉了揉,房门打开,小春站在门前,垂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入。
林深还穿着璃月的服饰,来到城里也没来得及换,走到屏风前,她顿住脚步,而神里绫华的声音也适时响起:“抱歉,没想到下起雨来,招待不周。”
“没关系。”
林深站在一边,看着托马转身离开,大概是去准备招待的用茶,绫华自屏风后走出,林深抬头,就看到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和服,看起来温婉大方。
“托马已经去备热茶了。”她伸出折扇,“还请随我进入内室。”
这里摆放着方案,绫华得体地坐在案前,林深不习惯跪坐,就随意地将两腿从屁股下解放开来,托马过来时,也放下茶坐在她们二人中间。
“久仰大名,今天终得一见。”绫华推出茶盏,“具体情况,我已经听托马说过,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推翻眼狩令,那么见到大御所大人的事情,就请交给社奉行。”
林深看看周围,绫华了然道:“抱歉...兄长大人他,归期不定。”
“这样啊。”
“旅行者,还请相信我,如果有事要与兄长商议,那么我应当也能代行。”绫华的语气中免不了三分探究,但也坚定。
林深道:“绫华小姐自然有擅长之事,但是我也有必须与家主商议的事情。不如我们说说,该如何反抗眼狩令?”
绫华看向四周,雷声轰隆,再前去木漏茶室也并不方便,就向托马使了个眼色。
托马会意,将周围检查一遍,确定仆众都已远离,才合上门窗点头。
“还请谅解,此事是我一人的私心,社奉行掌管稻妻的文化祭祀诸事,与民众最为贴切,也需要倾听民众的愿望,但是我们既然是侍奉将军大人的三大奉行之一,自然无法公然反对将军的意见...所以,不能牵扯到社奉行的其他人。”
“至于如何反抗,我们也没有确定的办法,目前只是在庇佑那些不想交出神之眼的人。”
林深托腮道:“将军大人如果真的爱惜民众,那么不会将民众的愿望弃之不顾,那就说明,她并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绫华皱眉,“将军大人...确实神情淡漠,也很少外出。”
林深突然看向托马,叹气摇头,“托马,以后上街可要小心,不要被抓住了。”
“毕竟我是社奉行的人,如果要抓我的话,还是要考虑一下吧。”
林深幽幽道:“没准抓的就是你社奉行的人呢。”
她说完,正好一道响雷劈下,绫华面色变了变,此时正门恰巧被推开,两名家仆收伞让路,神里绫人解开深灰的羽织,露出里面白色的大袖着物,看到屏风后面的场景,笑着将佩刀卸下,“绫华,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没上些点心。”
绫华立刻起身,“是我疏忽了,兄长大人。”
林深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腿,和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个子很高,又看着清瘦,但是目光颇具压迫感,尤其是他总是带着笑意,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神里绫人并没有带仆众,自己推开和门,回头道:“来书房讲话吧。”
路过的时候,林深闻到了淡淡的椿花的气息,连带着雨水的潮润。
她跟着进了书房,这里东西杂乱,书案也是一塌糊涂,神里绫人无奈道:“抱歉,若是整理打扫,我很快就会忘了东西的位置。”
林深到不介意,她找了个宽松的地方坐下,也不习惯跪坐,就抱着腿靠在他的书架上,神里绫人坐在书案前,询问:“听绫华提起过阁下,说是要面见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关于眼狩令和愚人众的事情。”林深说,“家主大人虽然是中立的立场,但是再这样将眼狩令实行下去,只会争斗不断,稻妻与神里家的安危都会受到影响。”
绫人饶有兴致道:“阁下登岛不久,却对稻妻有不浅的理解。社奉行自然会相信将军大人的决断,至于再多,我们这些文官,反而没有再深的能力了。”
好会装。
少年时期摸爬滚打一手将神里家救于危难之际,跟那两个老古董勾心斗角又要提防暗杀,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反正就是不信任她,林深也理解,她是一个外乡人,上来就对雷神和稻妻指手画脚,神里绫人对她虚情假意也是正常的。
林深叹气:“那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愚人众正在用晶化骨髓制作邪眼,接下来我会去踏鞴砂解决这件事情,也会收集一些证据,这样能让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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