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笑了?声?,有些支撑不住似得靠在翟忍冬身上说:“刚来那会儿确实觉得跳累了?,跳不动了?,也……”
纪砚清组织了?一下措辞,说:“有一点客观原因——一行干得久了?,多?少都?会有出现点小毛病。”
翟忍冬握着纪砚清的手收紧。
纪砚清安抚般蹭了?蹭她的脸颊,笑道:“放心?,能克服,就是?需要一点时?间,受一点罪。”
她从一开始就计划在春天去处理这个小毛病。
不严重,但即使处理得漂亮干净也会影响她的状态,要想?恢复到巅峰,她需要把之前?那种看不到头苦再吃一遍。
太?恐怖了?。
她在对舞蹈还没有百分百的坚定之前?,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也不想?做,所以她在张成茂找上门时?拒绝了?他,所以不管翟忍冬问?几次,她都?说不想?再跳。
现在不一样了?。
纪砚清说:“有你,我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翟忍冬嘴唇动了?动,片刻,说:“嗯。”
纪砚清:“具体以什么方式留下,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到时?你帮我想?想??”
翟忍冬:“好。”
纪砚清轻笑一声?,离开翟忍冬:“我会留下,留在你边,这么好一个好消息,你就不能表现得激动点?”
翟忍冬看了?纪砚清两秒,握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又重又深,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以及鲜少有的主动,每一样都?让纪砚清爱极了?,立刻搂住她的脖子热情回应。
这一秒,山风再狂,也吹不冷她們對對方強烈的渴望。澎湃的yu望在她們身體裏爆發,一路堆砌。閣樓的門甫一關上,她們就又吻到一起,有關性有關愛,直抒胸臆。紀硯清只能勉強擠出一個間隙说:“洗澡。”
翟忍冬深入在紀硯清口中的舌頓了?頓,重重吮吻著她的。很久,才一点点退离开说:“你先去。”
纪砚清:“如果我说想?和你一起呢?”
翟忍冬拉她进了?卫生间。
半小时?后出来,纪砚清一身的痛快,眼皮都?好像是?软的,抬了?好几次才勉强抬起来一点,看到翟忍冬在翻药箱。过会儿端着水,手心?里有一片药,坐在床边说:“吃了?。”
纪砚清:“什么药?”
翟忍冬:“预防发烧的。你今晚跳舞出汗了?。”
好像是?。
纪砚清要了?翟忍冬一只手,被她拉着坐起来,看着她手心?里的药片说:“这回不二话不说,直接摁住打针了??”
翟忍冬一顿,想?起很久之前?的那晚,说:“也不是?不可以。”
纪砚清轻斥:“下手那么狠,我疼了?整整三天,你知不知道?”
翟忍冬:“不知道。”
嗯??
纪砚清危险地眯眼。
翟忍冬:“你没说。”
那时?候她们什么关系,她说这种话还要不要面?子了??
现在么……
她的报复心?忽然起来了?。
纪砚清不露声?色地吃了?药,在翟忍冬起身要去放杯子那秒,猛地把她拉回來摁在床上,说:“大老?板,你最能忍是?不是??”
翟忍冬目光微动。
纪砚清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吻她下颌:“今晚我們一起數數你的極限在第?幾次。”
纪砚清照著小丁畫裏畫的,將翟忍冬的手和同側的腳綁在一起,讓她失去行動力,接著松花色發帶蒙眼,讓她失去判斷力。
之后,一切陷入长久的安静。
某一刻,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下方,翟忍冬抿緊了?唇,看到明明是?月光卻迅猛如野獸,處於戰鬥狀態,一秒也不肯松懈。她被步步緊逼,一腳踏空跌入寂靜小溪,漂泊著,漸漸湍急,漸漸有了?水鳴,又在即將匯入大河,戛然而止。
纪砚清说:“一。”
然后輕舟入水,槳在深處撩撥,有時停頓,有時在一個方位反復,沒有規律,不得而見,於是?無法掌控的失控很快就到了?“二,三……五,六……”,和“一”一样,只精準無誤地停於藕花深處,不入廣闊長河,即便那裏有大地和水的歌謠,美景逼人?而來。
無限逼近,無法觸及,又無限循環。
大地開始微微震動。
紀硯清解了?捆縛她的繩索,轉而用?手去安撫,從緊繃的腰腹到柔軟的胸脯到幹澀的喉嚨,用?力鎖住她想?擡起來的手腕,再變換節奏,輕輕地往她血氣滿溢的脖子裏吹一口氣,说:“大老?板,还不哭啊,十三了?。”
……
十一点。
纪砚清侧身在翟忍冬旁边,沉沉睡了?过去。
翟忍冬靠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发软的脚踩在地板上,弯腰从九斗柜最下层拿出电脑——待机模式,电源甫一按下,屏幕就亮了?起来。
翟忍冬滑动触摸板,打开了?最小化的文件。
————
翌日,纪砚清忽然一阵心?慌,从睡梦里惊醒。她皱着眉睁开眼睛,没看到旁边有人?,倒是?卫生间里的灯亮着。
纪砚清抿唇缓了?几秒呼吸,披着衣服坐起来。
视线扫过床尾,纪砚清顿了?顿。
电源适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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