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
林夕昭将剩下的衣物穿好,走到曲笙的身边,打量了她真的没有被自己吓到后,才牵着她回了卧房。
林夕昭很自然的上了床榻,而曲笙在上榻之后,却是不敢靠近林夕昭。
林夕昭侧目看着这个似惊非惊的小妹妹,不知怎么,总觉得曲笙的心思很难猜测,说她心思深,她每日只知道的吃吃喝喝,说她心思简单,却又做出了让人费解的事情来。
两人都是姑娘,若说害羞,不该是她吗,方才怎么会让她那么难为情呢。
“笙儿,不过来吗?”林夕昭轻声唤着她,让她枕到她的手臂上。
曲笙闻言,抬起头,目光略显迟钝的望着她。林夕昭盯着曲笙的双眸,想要在中探寻些什么,但很快却看着曲笙低下头,乖乖的靠近了她,躺在了她的怀里。
或许是她想多了,也或许是曲伯母告知她过,非礼勿视这样的道理。
林夕昭将软软娇娇的曲笙揽在怀里,像抱住了夜晚属于她的一切。
深夜,林夕昭又做噩梦了。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次,她看到了母亲被害的模糊场景。惊醒后的林夕昭,呆呆的望着将她揽在怀里的小妹妹,与她担忧的双眸对视后,将脑袋蹭进了她柔软带着馨香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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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赵嘉虞便起了个早,来敲了林夕昭和曲笙的房门。
曲笙听到动静,半起了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林夕昭,掀开被褥,下了榻。
“夕昭呢?”赵嘉虞只看到了曲笙,歪着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
“姐姐,睡觉。”
“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赵嘉虞还从未见过这样懒的林夕昭。
曲笙看着赵嘉虞却不回话,在赵嘉虞想要进去的时候,挪了身子,将她拦在了外面。
“你拦我干什么?”赵嘉虞晃着身子,两次都没有越过去。
“姐姐,睡觉。”曲笙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让她睡。”赵嘉虞是听懂了曲笙简短的话语的,拉不到林夕昭,拉曲笙也行,“欸,我们要出去吃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赵嘉虞来到这里,便问了梁府的下人,这里可有什么好吃的。说是东街那处,有卖枣花糕的。府中啥好吃的她没吃过,早膳自然不能在梁府中用。这地道的本土特产,她没吃过,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得去尝一尝。
曲笙垂眸犹豫一瞬,还未回答,便被赵嘉虞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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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醒来时,不见曲笙,穿好了衣物,询问了下人才知道,曲笙一早被赵嘉虞她们和自己的弟弟拉走了,还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一些吃的。
赵嘉虞生性好动,闲不住,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们三个人都会武,又有风齐跟着,这里在舅父的治理下,也算是安全,倒也不必她担心。
林夕昭洗漱完,去见了自己的几位舅父。
昨儿几位舅父与她说母亲的事情,问她是否要查下去,她当时没有表态,这会儿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她决定试一试。即便母亲的死,真只是意外,那么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若母亲的死,不是意外,也好让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林夕昭的五位舅父在听到林夕昭说要查下去的时候,脸色都十分的凝重和重视。想要查两年多之前的事情,并非易事,但为了自己手足,他们愿意付出十二分的精力,也会全力以赴。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要的是一份安心。林夕昭生母的死,已经成为了梁家最大的疑团,也让他们憋了两年之久。当时他们想要查,但相府给的所有证据都是意外坠马而亡,且林夕昭那时年岁还小,对于母亲的死,并不能做什么,所以才搁置这样久。
现下有林夕昭的赞成,梁家的人,也出师有名,若到时相府追问起来,他们也好有说辞。
自己的女儿怀疑生母的死有蹊跷,想要查清楚,任谁都不能置喙阻拦。
林夕昭在与舅父们交谈完,回屋没一会儿,便听到跟随着曲笙她们出去的下人来禀,几位小姐和少爷在外面与人起了争执。
“她们现下在何处?”林夕昭神情担忧起来。
与外人起了争执,林夕昭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受到欺负,怕就怕赵嘉虞会大打出手。
赵嘉虞的性子实太过刚硬,一言不和就能上手,管她们什么人,先打了出了气再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亏吃了不少,可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在东街的房坨小胡同内。”下人回道。
林夕昭先让人备了马车,走到府门处,又折返了回来,叫了三舅父与她一起前往。
官大一级压死人,林夕昭虽不想要用权势压人,但方才听下人说了吵闹的理由,心里有些不安,叫个大人一起前往总是没错的,而且三舅父还在州府衙门内任职。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房坨小胡同旁,林夕昭还未下马车,便听到了一个人高声愤怒道:“她既是丢了贞洁,就该以死谢罪,以此保住我家门声誉!有何不妥?”
“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那你问问她,她愿意死吗?”赵嘉虞袖子都撸了起来,掐着腰,将被装在猪笼里面的女人护在了身后,“你家门声誉?你连进入你们家门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声誉,我看以死谢罪的人是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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