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的外表只是?一层保护,她?并非像外人看到的那般迟钝。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的云慈寺。曲霆和曲钰报了曲侯府和相府名号,捐了不少的香火钱,替林夕昭打?点?好了一切后,站在庭院内,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位兄长,也是?要祈福吗?”眼下要日落了,林夕昭看着这兄弟二人站在一旁不走?,出声?询问。
曲霆行礼回道:“待这边布防做好,我二人便离开?。”
林夕昭听到布防,愣住了一瞬,她?不过?是?来烧香祈福,怎么就用上布防了?
而且,她?们来的时候,她?也没有看到有带兵卫过?来。
曲钰见林夕昭眼中的疑惑,回道:“夕昭妹妹不必担忧,我们只是?防患于未然,这里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不会打?扰到这里香客和住寺师父。”曲钰见林夕昭似乎还有疑惑,又补充道:“前些年?夕昭妹妹和笙妹妹被掳一事,还未查到元凶,还是?小心为妙。”
林夕昭听到这话,心里恍然,却也因?自己的决策,让曲家的人跟着折腾而过?意不去,脸上有了歉意道:“我……”
“夕昭妹妹不必有负担,你既已是?我们曲家的人,作为兄长,我们自然会护你周全。即便今日笙妹妹不来,我们若是?知晓你过?来,也还是?会来的。”曲霆想用言语打?消林夕昭内心的自责。也在告诉她?,她?既然成了曲家的义女,那就是?曲家的人,于他们而言,她?与曲家的亲人无异。
对?于林夕昭,他们兄弟二人接触的次数已经很多了,能得?自己的妹妹这般重视,品性?自然不用多说。他们相信自己妹妹的眼光,但今日在这里布防,并非是?防止当年?的事情发生,而是?另有安排。
“姐姐,饿。”曲笙适时的插话,忙了小半日,确实未曾吃东西。
曲家的人都?是?习武的,让他们吃斋饭,恐为难了他们,林夕昭之前没有做挽留,便有这么一层意思。
“笙儿乖,姐姐去给你要些斋饭来。”林夕昭来的时候,并未带伺候的丫鬟。
曲钰看了一眼曲霆,又看向曲笙,道:“咱们家最小的小馋虫饿了,正好,我也想要尝尝这里的斋饭,劳烦夕昭妹妹也为我们要上一碗吧。”
林夕昭闻声?回过?头,望着曲钰和曲霆似是?真想要吃,笑的温婉道:“那两位兄长先去屋里坐一会,我去与斋房知会一声?。”
曲霆和曲钰同时拱手还礼,待看到林夕昭出了小院,看向了曲笙。
“人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我们便会再?去郊外那处,巡察一遍。”曲霆今日带的人都?在暗处,也都?是?以香客的身份过?来的。
曲笙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小院的拱门处。
吃过?了斋饭,曲霆和曲钰离开?,林夕昭心里装着事,在室内来回踱步。接下来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只需要熬上小半月,在回去后,与自己父亲说母亲托梦被害一事,然后再?在府中大办安魂仪式,制造出风声?便好。
可这事之后,是?否能够引得?出凶手有所动作,她?却不确定。且若真做了这事,相府怕是?也会传出不好的名声?。
都?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林夕昭却因?对?不住自己的父亲,而心神不安。曲笙似乎猜出了林夕昭内心所想,可既然决定了,就不该半途而废,她?会在适时的时候,推她?一把。
几日后,林夕昭随着众位香客在大堂内诵经,散了早课后,走?在路上耳边便响起了香客的议论声?。
“听说了没有。”一位香客声?音极小,但却恰好能够让走?在一侧的林夕昭听的清清楚楚。
“说什么?”另一位似乎是?结伴而来的香客,小声?附和询问。
那名香客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瞧她?们,又小声?继续道:“前日里有人在东郊那处,撞见鬼了!”
林夕昭听到说东郊,呼吸减慢了些,非她?想要偷听,而是?控制不住。东郊是?她?母亲被马踩踏之处。若说遇到鬼,能是?什么鬼?
“这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你可不要瞎说。”那名香客被唬的打?的个寒颤,赶紧让她?闭嘴。
“你还别不信,这事可不是?我瞎说,两年?前东郊坠马的事你还记得?吗?”
原本?走?到了拐角处,便要进院子的林夕昭,在听到东郊坠马几个字后,脚忽然便不听使?唤的,跟着这二人往前走?去。
“那不是?林相国的第一位夫人吗,你说的鬼,该不会是?她?吧?”
“对?,就是?她?,那家人时常经过?便会遇到,前一年?受不住搬走?了,这不才搬回来,又遇到了。”
“该不会是?魔障了吧,怎么就他能看到?”
两人说着话,林夕昭原本?还想再?听下去,身后却传来了曲笙的声?音。
“姐姐。”
林夕昭闻声?,身子顿住,她?望着前面越走?越远的两位香客,很想上前问一问,可曲笙却已经走?上前去牵住了她?的手。
“饿了?”林夕昭收了情绪,面对?曲笙,总是?温柔的。
“嗯。”曲笙点?了点?脑袋。
用斋饭的时候,林夕昭有些魂不守舍,方才那名香客说有人在那处遇到了母亲的鬼魂,那若是?她?也去,是?不是?也可以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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