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见依然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只对权采薇微微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权采薇已经从权与归那里知道,这个保镖,为了不露馅,会装哑巴。
其实权采薇觉得,装哑巴挺好的,不用跟人敷衍客套。
她昨天敷衍了一天,真是累死了。
因此她心里一动,松开手,对着夏初见说:“你的喉咙还没好吗?”
夏初见拉出量子光脑的虚拟显示屏,大大方方表示她是过敏了,暂时还不能使用声带。
权采薇忙让人给夏初见拿过了一个口罩,说:“这是有高过滤功能的智能口罩,可以防范一切花粉、灰尘、细菌和病毒。”
夏初见巴不得戴上口罩。
她实在是担心有人认得素不语,给她揭穿就完蛋了。
……
因为“两位好友”的到来,权采薇就一直跟她们在一起寸步不离,惠意浓都挤不进去了。
樊成器住在樊氏领地的另外一栋别墅里。
通过别墅的落地窗,他能看见对面别墅客厅里的状况,也就是权采薇住的那栋独立别墅。
他脸色很不好看,冷声问惠意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权采薇会突然来了两个闺蜜?”
他抬头盯着惠意浓,眼底好像有熊熊怒火:“你不是说,你是权采薇唯一的闺蜜吗?1
惠意浓局促地坐在他面前,低声说:“……成器,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也不是我的错,我真的从来没有在权采薇身边,见过这两个人……”
“没有?那你也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樊成器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这件事。
惠意浓摇了摇头。
樊成才一脸恼怒地走过来,说:“好好的!怎么突然来了两个闺蜜?1
惠意浓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樊成器和樊成才两兄弟的脸。
樊成器拿出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说:“你去找她们说话,问问是谁,我们也好招待。”
惠意浓忙起身出去了。
她来到对面别墅客厅,看见权采薇和那两个穿戴贵气的年轻女子正在寒暄。
她左面的女子个子很高,一头黑长直,气质特别冷傲。
权采薇右面的女子稍微矮一点,但比她还是高多了,留着娇俏短发。
她们两个一左一右,把权采薇身边的位置都占了,惠意浓根本没法靠近权采薇。
她眼里闪过一丝恼意,脸上却露出温婉的笑容,对权采薇戏谑说:“采薇,这是你的新闺蜜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她特意用了个“新”字,来试探这两人的身份。
权采薇笑了笑:“意浓,你跟她们不一样的,你当然没有见过她们。”
“哦?你在学校的时候,天天跟我在一起,还有我没见过的人吗?”惠意浓还想说什么。
权采薇打断她的话,淡声说:“我跟你只一起上了两年学,但是我跟她们认识十几年了。”
惠意浓脸色一白,明白了权采薇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这俩是她从小到大的手帕交,那是比学校闺蜜还要更铁的姐妹情。
夏初见抬起头,仔细观察惠意浓的神情。
刚才惠意浓眼底闪过的那丝恼意,没有逃过她的双眸。
夏初见索性直接拉出虚拟显示屏,在上面写字:“采薇,这是谁?没听你提起过。”
权采薇微怔,继而又好笑,心想,这个二堂哥找来的保镖,口齿挺伶俐的。
刚刚她们被惠意浓鄙视,现在就还回去了。
权采薇轻咳一声,微笑说:“这是我在高中的同学惠意浓。”
夏初见又在虚拟显示屏上写字:“……姓惠?我还以为姓樊呢。”
惠意浓脸色更白,尴尬地说:“樊氏大少,是我未婚夫。”
夏初见板着脸,继续写道:“采薇,你为什么要住到一个不相干人的未婚夫家?是权氏没有地方给你住吗?”
夏初见这句话简直是在挑衅。
惠意浓大急。
樊氏兄弟希望能在樊氏领地招待权家贵女,她不知道用了多少水磨功夫,才说得权采薇答应下来。
她决不能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闺蜜”,毁掉她的功劳!
惠意浓深吸一口气,拿出所有的涵养,微笑着说:“采薇想来归远星散心,我也恰好要来这里探望我的未婚夫。是我不好意思一个人住在我未婚夫家里,所以才求采薇给我作伴。”
“而且,樊氏为了招待采薇,专门给她准备了一栋别墅,就让我们两人篆…”
她话没说完,平琼就拍手说:“太好了!采薇,我们能和你一起住吗?既然你有一栋独立别墅只让你一个人住?”
权采薇点点头:“可以啊,不过你们俩得住在我隔壁房间,我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房。”
惠意浓听到这里,倒是高兴起来。
昨夜,她就跟权采薇住在一间卧室里。
当然,不是一张床上。 权采薇住在主卧的大床上。
她在大床对面靠窗的单人床上。
可现在,权采薇却说,她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房。
原来,在权采薇心里,她这个“闺蜜”,才是更重要的!
惠意浓正高兴呢,没想到权采薇又转头对她抱歉一笑,说:“意浓,既然我的两个手帕交来了,今天你就去找你的未婚夫吧,不用陪着我了。我也不想耽搁你跟你未婚夫独处的时间啊1
权采薇还朝惠意浓眨眨眼,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解释”的样子。
惠意浓这才明白,权采薇说“不习惯跟别人住一间房”,真正的意思是,她不想让惠意浓再跟她住同一间房了!
惠意浓懊恼得待不下去了,尴尬地说:“我去看看行程,咱们晚点再说这件事……”
说着,匆匆忙忙跑走了。
回到樊成器那栋别墅,惠意浓对樊氏兄弟说:“……权采薇不想我跟她继续住在一起,已经让我来跟成器住在一起了。”
她咬着唇看着樊成器,一脸的可怜兮兮。
樊成才沉着脸,打量惠意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权采薇怎么会突然不让你跟她一起住了?”
惠意浓压根不敢说原因,只是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樊成才瞪着惠意浓,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还是樊成器更加沉得住气,抬手制止樊成才,说:“别急,先静观其变。”
樊成才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胸口那口闷气压下来。
……
中午吃完饭之后,权采薇要跟两个新来的手帕交,去附近一家皇室别苑参观。
因为有了两个新朋友陪同,不仅樊氏兄弟不能再上权采薇的豪华房车,就连惠意浓都不能上去了。
这一路,樊氏兄弟和惠意浓在后面那辆房车里,一直紧盯着前面的豪华房车。
到了皇室别苑,樊成才快走几步,追上权采薇,说:“采薇,这里的赤精云上牡丹马上就要开花了,我带你过去。”
说着,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要去握权采薇的手。
权采薇没反应过来,夏初见却把手里那把当拐杖用的遮阳伞往前一伸,正好挡在樊成才和权采薇之间。
于是樊成才没有握住权采薇的手,反而握住了夏初见伸过来的那把桑
察觉到不对,樊成才下意识变握为推,用力甩了一下。
夏初见收势不及,被那股大力推得踉踉跄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人脸头套上,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在脸颊边,衬的她白玉般的面颊只有巴掌大。
那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冷冷看过来,如同浸入极寒之地冰水中的两颗黑晶石。
目光中的寒意几乎触手可及。
可她的唇,又是异样的红润,仿佛极地的烈火。
极寒和极热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种别样的魅力。
樊成才一下子觉得全身发热,那股男性的征服欲自然而然由内而外升腾。
他下意识快走几步,朝地上的夏初见伸出手,含笑说:“不好意思,我力气大,一下子没收祝”
夏初见根本没理他,自己爬起来,寒着脸,走到权采薇身边,扭着头一声不吭。
权采薇看她一眼,关切地问:“没事吧?”
夏初见指指自己的膝盖,表示膝盖摔坏了。
权采薇点点头:“我那里有上好的外伤喷雾,我让人去拿。”
她也是有自己的家务小队的。
樊成才讪讪离开,惠意浓走了过来,带着歉意说:“采薇,我代樊二少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对不起,我们失礼了。——对了,采薇,你还没告诉我你朋友的名字呢。”
权采薇笑着分别介绍夏初见和平琼:“她是素不语,她是影无心。”
惠意浓脸色大变:“……她……她们是素家人?1
权采薇:“嗯。”
她没再多说,但是惠意浓却想得更多。
权采薇的意思,是说她的手帕交,她真正的闺蜜,只能是跟她同一阶层的人,自己不配吗?
惠意浓失魂落魄地回到樊成器身边。
樊成器见她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递给她一杯果汁。
惠意浓一口气喝完,才轻声说:“那两位,确实是采薇的手帕交。”
樊成器本来怀疑那两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手帕交,但惠意浓一说,他又不确信了。
“她们是谁?”樊成才也跟着问道。
惠意浓声音压得很低:“……她们是素家人,素不语和影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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