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今天第二次被他捂住嘴,这次这人下手更狠一些,顺带捂住了他的鼻子,看样子是想憋死他。
松田阵平见好就收,不闹他了,举双手保证自己不再嘴贱。
琴酒松开手,手心还有湿热的呼吸感,让他心里很是难受。他甩甩手,真就想不要这手了,最后在松田阵平身上抹了一把。
擦手。
松田阵平无语。
这人沾血的时候也没见他洁癖这么严重啊。
松田安静下来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琴酒觉得无比舒心,终于有时间记起任务,他眼神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然后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次任务谁的?”
松田阵平:“你问我啊?”
琴酒:“算了。”
问了也是白问。
他干脆换个问题:“朗姆人呢?”
“不知道”松田说,“进来之后就不知道跑呢到哪里去了,说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别乱跑,还说是这次任务用不上我们了,也不用我们学习了,只等着撤退就行。”
“哦,对了”松田突然想起来,“他让我们去个离门口近的的地方,可能是方便逃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幺蛾子。”
琴酒皱了下眉,组织的任务一向都是“覆水难收”,一旦发布出去了必须要人完成,否则就要一直挂在悬赏榜上,然后随机抽取幸运观众去完成。
但这是少数情况,大多数情况是boss定向选择或者成员自行领取。一旦确认任务后就会花很长时间和很多精力来做任务规划,为了确保任务完成,他们通常会进行无数次的演练,因此,一般情况下,他们在做任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任务的结果了。
任务过程中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偏差,除非有不可抗因素。
而这次任务白天只是来这里踩点,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行动。但朗姆现在就传达出了撤退的信息……
琴酒总觉得有些不太妙。
有种风雨欲来的烦躁,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三年前,松田阵平刚接触炸弹那会儿,心血来潮自己做了个炸弹,最后线路接触不良,差点把他们安全屋给削平。
也亏得琴酒在房子里待不住,拽着松田阵平去了训练场打了一架。
琴酒又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还是没能发现哪怕一个可疑身影,也不管了。
反正这个任务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他操那些心干嘛。
“哎……”
松田阵平突然叹了口气。
琴酒:“怎么?”
“没什么”松田说,“就是有点累。”
琴酒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他那幼驯染搭档就跟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了,搂着肩,脑袋抵在颈窝,蜷曲的头发蹭在他领口,皮肤上一阵发痒。
压低嗓音:“让我靠会儿。”
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给他脑袋挪了个位置,然后继续看手机。
“哎……”
松田又叹了口气,又坚持不懈地挪回去了,他凑过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没看懂,全是俄语。
他一脸问号:“你看什么呢,这是为了防我还加了层密?”
“知道就好”琴酒合上手机,又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脊柱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处理。”
这人还跟木头似的躺他身上不动,琴酒手往下移,隔着衣领按住了他的后颈。
他手常年都是冰的,透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
“你真动手啊?!”松田阵平被他一按,瞬间一阵悚然,立马弹起来捂住脖子,恨恨道:“我敢说你哪怕再温柔一点,哪怕说话稍微好听点咱俩的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差成这样!”
琴酒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以为我想和你搞好关系?还温柔,你做梦去吧!
看的松田阵平是一阵郁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应对。
他整了整衣领,等琴酒不再看他后就又坐回去了。
琴酒和沙发之间还有个间隙,松田往后贴了贴,琴酒半个身子能陷在他怀里。他就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把琴酒的头发撩到另一边,手扶在他腰上,然后在他颈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了,感受着幼驯染熟悉的气息,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倒也没再没再故意闹他。
至于琴酒,他从小忍到大,完全能做到无视此人。
松田阵平说累不是假的,这才几秒,耳边就传来一阵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琴酒继续打开手机看那封信发来的消息,不是不想给松田阵平看,他就是单纯看这人不爽想逗一下。
短信是俄文的,来自皮斯科,这人最近当商人上瘾,正满世界乱跑。现在可能是到了苏联,入乡随俗,或者说是在故意卖弄他那蹩脚的俄语水平。
琴酒虽然不是地道的苏联人,但他之前也学过,也曾在苏联生活过,俄语怎么也要比皮斯科这个半吊子高明得多。
因此他在读信的时候,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他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误词汇和乱七八糟的错误语法,终于从他的信里提取出了一个意思:
【给你跟马丁尼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这个冬天就在这里度假吧。记得你们二人的生日就在最近,恰巧我下周去夏威夷出差,带你们出去过生日吧。至于boss那边,不必担心,这已经取得他的许可,不仅如此,届时还要给介绍你们认识几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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