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勒见营造的氛围不错,然后从容说道:“除了联合我国以外,木罕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木罕出面说不定还能拉拢到他那个外孙,这对我犬牙颇为有利!”
众人纷纷点头,等着秘勒主持人继续发言。可是秘勒却不再说话,暗自观察匡力的反应。
“好,就这么定了,关于结盟一事,由老相全权负责,老相和左右将军留下,其余人退下!”匡力一锤定音。
“诺!”匡怀叹了口气,徐徐退出王帐。
蒙古王帐。
“大汗,我们绝对不能与犬牙结盟,和犬牙结盟无异于与狼为伍,匡力狼子野心,如若不是他经常骚扰玉瑞边境,玉瑞怎么会专门对付他,如今惹了老虎就要拉我们下水,实在是居心叵测!”库鲁老将军站在王帐中,进言道。
“嗯,老将军言之有理,那依老将军看法,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木罕坐在王座上,手里那把寒光凛凛的圆刀在指尖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悄无声息地坠到面前的酒里。
“老臣认为我们应该按兵不动,待到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时,我们再率师长驱直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哦?老将军与孤王的想法不谋而合啊!”木罕将圆刀放于岸上,端起那碗酒,灯火中,那酒泛出瑟瑟的火红。
“只是,这个计策二十年前还行得通,现在已经不能用了!”一个声音从帐外传入,紧接着一队手执弯刀的蒙古士兵冲入帐中,将库鲁团团包围。
库鲁定睛一看,见来人是大王子驰南,不解地看向王座上木罕:“大汗,这……”
“启禀父汗,犬牙使者正在外守候!”驰南恭敬道。
木罕闭了闭眼,驰南会意,出帐将使者迎了进来。
“大汗,您这是什么意思?”库鲁望着搁在自己脖颈的弯刀,朝那端坐在王座一语不发的人怒道。
“父汗已经决定和犬牙结盟,尔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坏我蒙古大业,其心可诛!”驰南喝道。
“其心可诛?老臣戎马一生,为蒙古征战南北,出生入死几十年,竟被你这小儿说成其心可诛?呸!大汗,老臣自问所做一切无愧于蒙古,请大汗明鉴!”库鲁义正言辞道。
“明鉴?哼,这是你与四弟所通信件,你还记得吗?”驰南从怀中掏出一摞书信递到库鲁的眼前,不怀好意道:“里面可都是你对父汗的不满,和什么,对四弟未来当政的期许,呵呵,你有意撺掇四弟谋反,其心难道不当诛?”说完将书信扔至库鲁脚下。
“大汗,老臣冤枉哪?是,老臣承认对大汗的一些政策有意见,但绝没有谋反之心啊,老臣是四王子的外公,难道外公对外孙叮嘱也不行吗?”库鲁声泪俱下道。
“什么期许!”驰南有些急了,蹲下身去一一扒开那些信件,找到其中一张信纸,指着里面的一行字:“呐呐,你看‘大汗膝下十子,惟尔堪当大任,汗王身子不复往日,尔当未雨绸缪,以承蒙古之志!’你这不是诅咒父汗早死,四弟登位吗?”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拉下去!”王座上传来轻轻一句,驰南顿时高兴起来,将库鲁拉出帐外。
“大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临死之前再进一言,四王子汤烈,堪当大任,哈哈哈哈……”
帐内,木罕将那滴了血的酒碗端起,踱到犬牙使者面前道:“这碗里有本汗的血,本汗与贵国结盟,誓死不悔!”说完一饮而尽。
玉瑞国驿馆。
“参见大公主!”蓝阙国使者朝那端坐在木椅上的人拘了一礼。
“坐,快说说,那玉瑞皇帝是什么反应?”那人顾不得抿一口茶,便热切地招呼那使者落座。
“呃,”使者落座后,看着她,干咽道:“玉瑞皇帝见到小公主,起先是愣了会,不过后来,倒也没做怀疑,抱着小公主看起来蛮高兴的!”
“哦?没有一点不悦?”那人挑起眉,先前的愉悦一扫而空。
“依臣所见,没有!”使者汗颜道。
“奇怪,跟一个小娃娃成亲,他也愿意?”那人撇撇嘴,手握成拳头。
“那小妹呢?”有些兴味索然,那人端起茶来就饮,顺便问道。
“咳,小公主被玉瑞皇帝抱走了!”
“神马?咳咳咳咳……”
“马”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就被一口茶呛住,大声咳嗽起来,脸上一副见到鬼的神色:“你说小妹让他抱走了?”
“是!”使者脸上起了褶子。
“怎么可能?小妹愿意?”不相信,追问。
“是,小公主从头到尾都很乖,还跟奶娘挥手说再见了!”
靠!不是吧,大公主咬着茶碗沿,心下有些匪夷所思,那小屁孩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不哭不闹哦?
“大公主,这玩笑也开过了,您看,是不是得进宫赔个礼,解释解释!”使者一脸为难道,心里哀嚎一声,总不能真让吃奶的小公主跟那玉瑞皇帝成亲吧,女王那里不好交代啊!
“咳!”大公主笑颜如花,对那使者虚与委蛇道:“你看,小妹既然喜欢那玉瑞皇帝,你就让她在宫里多玩几天嘛!”见使者要不依不饶,她赶紧道:“成成,时候一到,我保证去把小妹换回来,总行了吧!”
总算打发走了那个罗里八嗦的使者,大公主心下却起了盘算,小妹这一出虽没让那玉瑞皇帝出丑,但也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母王要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她偏不,这和她的人生信念相悖,作为未来的蓝阙女王,她才不要嫁出去,她要娶进来,如果那个皇帝愿意做自己的“小妾”,她可以考虑收了他,但要她做个“小妾”,还要遵守什么“纲纲纲”的,她可不做,不自由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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