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叶长歌踏空而站,脚下并无御剑,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啪。”
那些天剑宗的弟子只觉得,那一瞬间强压着他们的结界消失了,他们这才在相互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依瑜持剑指向?叶长歌,剑锋上倒映着叶长歌的绝美身影。
叶长歌屹立在空中,清风吹拂过她的青色布衣,也阻挡不?了她的绝美容颜,只听她道:“或许,宗主大人该问?问?这位天剑宗大长老的亲传弟子都?对我做了什么吧?”
“不?能因为我很强而觉得,定是我欺负了他们。”
柳依瑜闻言,望向?身后的弟子,却见他神色游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三五成群的、甚是聒噪的天剑宗弟子们,此时却讳莫如深。
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无人回应。
一时场面上的气氛变得极为怪异。
“啪、啪、啪。”叶长歌拍着手?,像是见到?了奇观:“原来这才是天剑宗弟子,当?真是长见识了。”
“这位道友莫要这般羞辱他们。”大长老从殿内走了出来,另外两位长老也走了出来,他们虽然并未踏入元婴期,却也皆是金丹九段,因而对于显然是元婴期的叶长歌,并没?有多?少忌惮。
而且他们也听到?了殿外发生的事情。
柳依瑜在一旁听到?大长老这样的话,脸色未变,只是望着空中的叶长歌,先?一步说道:“抱歉,叶姑娘,是我误会了。”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寂静地不?像话。
如果说大长老站出来是想要出来息事宁人,柳依瑜这番话就是打了所有为这些弟子说话的人,那自然是包括大长老在内的。
果不?其然,只看大长老的脸色肉眼变得极为难堪,而一旁的二长老、三长老只是对视一眼,心里很明了。
大长老这番不?过是想要帮他的亲传弟子说几句场面话,把这事圆过去罢了。
护犊子,结果护翻车了。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叶长歌笑着为柳依瑜鼓掌,洒脱道:“既然柳宗主这般真性情,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以此来抵消给?你添得小麻烦。”
“何事?”柳依瑜眨了眨眼睛,眉目之间皆是清冷,嗓音更是如此。
“想来柳宗主这几日应是在寻在灵剑镇上杀害‘百姓’之人吧?”叶长歌笑道:“那些‘百姓’皆是丧命于我之手?。”
“你……”柳依瑜很是困扰的看着叶长歌,她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她呢?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相反,若那些百姓真是她所杀,作为天剑宗的宗主,她不?会轻易绕了她的。
毕竟这般行径,与魔宗弟子无异。
“柳宗主定是好生好奇吧,且听我缓缓道来。”叶长歌在空中说着,她的声音缓缓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分?外清晰。
“其实他们并不?是灵剑镇的百姓,他们是魔宗的使?者,也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存在,那吞魂阵的布置,皆是由他们所做,这些人信仰魔宗,愿意为了魔宗而卖命……”
“很可笑吧?那吞魂阵法一旦开启,可不?会分?你是信仰天剑宗还是魔宗,一律吞噬掉,而他们为了做到?魔宗的命令,愿意牺牲掉一切——既然这样,那不?如死?在我手?里。”
“还能落得一个轻快。”
“叶姑娘,此话当?真?”柳依瑜尚且信了下来,或是因为,叶长歌所说甚是合情合理,那些人看似身着百姓服装,可究竟不?是百姓,却无人得知,甚至就连住在附近的百姓都?说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本就可疑。
“不?可能,那些人都?是寻常百姓,不?可能会是你所说的魔宗使?徒,你这是在信口雌黄!”秦丰突然暴怒的喊了出来,“我看你便是魔修!”他俨然一副恼羞成怒,想找回面子的模样。
叶长歌闻言,反应淡淡,仅仅只是低头?看了看指甲,她语气不?屑道:“就算我是魔修,你又能奈我何?”
杀死?他,不?过弄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柳宗主,你听,她认了!”秦丰狂热着,双眼布满血丝的望向?柳宗主。
而柳依瑜用一种极为冰冷的眼神看着秦丰,她冷声道:“下去。”
秦丰仅仅只因为这一个眼神,就仿佛进入冰窟,困在冰冷的海底,一瞬间,无法言语。
柳依瑜转过身对长老们说:“你们也先?回去吧,我与叶姑娘有事要私下商议。”
大长老望着秦丰失魂落魄的背影,极为愤恨地甩了一下长袖。
这亲传弟子使?他在宗主面前丢尽脸面,大长老也不?想再管了,只见他召唤御剑,就连问?一声都?没?有,独自飞离主峰。
二、三长老很是得体答应了,带着其他弟子离开了主峰。
秦丰自是呆不?下去了,也连忙召唤御剑离开,只是在走之前他还阴冷地盯着踏空的叶长歌,他迟早有一天要得到?她。
察觉到?那令人作呕的视线,叶长歌冷笑着记住了秦丰的名字。
他们才走掉。
“师尊!”
孟誩在高空之上呼唤着,朝下看,在天剑宗主峰上一眼便能认出的清冷身影,从空中而落。
“姐姐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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