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
“—a—f”
萩原卓也想到了,看着他接道,“对吗?”
琴酒顿了顿,大概是有些诧异。
轻笑一声,“原来你知道。”
“按道理来说,你不该知道这个事情。”
琴酒想了想,就从脑海里找到了一个死去了很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得知的途径。
“所以说,是阿马尼亚克那个家伙了。”
看着琴酒嘴角勾起的笑容,萩原卓也不想再看,他转过头去,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张了张嘴,好久之后才问道。
“什么时候?”
“我自认为自己足够的小心,无论对待任何东西,而且我也没有任何被注射药剂实验的记忆。”
虽然这种事情如果组织boss执意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他的确没有办法避免,但是既然都将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手里了,还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盖在眼睛的手臂隐隐间在颤抖着,他隐忍的出声,“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
看着他这一副模样,琴酒发出一声嗤笑,但并未拒绝回答,“阿马尼亚克回来之前。”
什么?!
萩原卓也露出震惊的神情,甚至于移开了手臂。
“那不可能!”
他努力的回忆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我根本就没有……”
等等!
他忽然间回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次任务自己因为任务失败被罚后就是在组织的医疗室接受的治疗。
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他颓然道,“是那一次。”
琴酒见他想到了,这才接着说道,“你那一次擅自放弃组织的任务惹火了boss,虽然你对组织的忠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拉莫斯,你对于过去太过于执着了,boss并不愿意看到这一点。”
“过去……”
他念着这个词,回忆起自己刚进入组织时候的事情。
他进入组织是因为一时的绝佳机遇,所谓的卧底培训课程也因为时间的关系仅仅只接受了两个星期的训练,还主要是为了改变在警校中学习的一些格斗手法和习惯,以免在这方面暴露什么。
至于其余的,时间太短了。
那个时候还不能完全的控制好自己情绪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气息,如果只是短时间的接触,萩原卓也有把握可以欺骗过其他人,但是时间久了,必然会在有些方面露出破绽。
更别提,他当时的搭档是琴酒。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在组织boss的面前做一个纯恶的人设,那样只会让自己被怀疑,他有着自己坚持的东西,一些在boss眼里看起来令人头疼却又无伤大雅的坚持。
对束沢龙野过去的坚持,毕竟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碎片,然后会被他一点一点的被他清扫掉。
只要一点时间,只要过去的一切都被扫清,这一点所谓的坚持对于boss来说就是好事。
阿马尼亚克回来之前吗?
萩原卓也没有想到组织boss竟然连短短的三年而已都等不了,不过仔细想一想,大概率也是因为自己晋升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等不及了吗?
他慢慢的坐起身来,瞳孔之中一片沉寂,“药物最终的效果会是什么?”
琴酒一脸的平静,“一点一点的让你过去的记忆模糊,直至你加入组织之后,至于之后会被消除多少,那就看具体情况了。”
“是吗?”
他自问道,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嘲讽的赞叹。
“真的是好厉害啊。”
“我该说不愧是boss吗?”
对于萩原卓也这嘲讽的话语,琴酒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说起这个药来,“这个药性很温和,不会对你的大脑有任何损伤。”
萩原卓也笑出了声,他抬起头来,幽深的蓝色瞳孔此刻冰寒无比,但是仔细看向深处,甚至于可以看出有些微微泛红。
“你的意思是我该感谢他的仁慈。”
琴酒没有回复,他只是继续说道。
“这个药物不仅药性温和,最重要的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任何察觉,或者说等你察觉了一切也都已经晚了。”
“今夜的事情在场那么多人看着,boss定然也会收到消息。”
“你准备怎么做?”
“呵——”
“我准备怎么做?”
萩原卓也自嘲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琴酒,“琴酒,不如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做?”
“你和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告诉我,boss对我已经很仁慈了?”
“我能怎么做?”
他反问着,他回答着。
“我什么都不能做。”
萩原卓也闭了闭眼,然后忽然间又睁开,眸子犀利的看着琴酒面上的一举一动,“倒是你,琴酒,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你这可不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该做的事情。”
保时捷停下了,琴酒平静道,“你到了。”
“该下车了。”
琴酒并未回头,那张脸上的面色连变都没有变,松绿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萩原卓也定定的看着他,半天也没有答案,就连情绪都没有变化半点,随后嗤笑一声,一把拉开车门下了车,就像是泄愤一般,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丝毫不顾及这是琴酒的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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