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记得,才能继续演下去。
只有不记得,才能无所畏惧。
只有不记得,才能断了那个老家伙可以用来威胁自己的筹码。
至于自己现在会叛逆的原因……
他想,这一点就不需要自己亲口来回答了,不说信不信,就说自己曾经的特性那么明显,也能猜出来大概吧。
所以对待赤井秀一,萩原卓也现在也就只能祝他好运了。
他倒是还蛮希望这个男人能活下来,嗯,应该可以的吧,毕竟这个人还没到该死的时候,不是吗?
去了一趟他那不常用的安全屋那边,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带着狙/击/木仓出任务了,其实比起近身搏斗还是与人周旋套取情报,萩原卓也还是更喜欢更加直接简单一点的方式。
就比如……
——用狙的话,会好很多。
最起码一点,反正都要自己动手,有点距离感还是挺好的。
检查了一遍自己要用的,确认了一切ok,这才决定出发。
其实还想再留下些什么的来告别的,但最终还是为了确认安全放弃了,他现在可不是之前那样深受信任,不会被怀疑了。
还是别了,节外生枝什么的,最容易出问题了。
萩原卓也在心底低声的叹了口气,将门锁上,最后在离开之后又将钥匙随意丢在了路过的河里。
安全屋里现在也没什么东西,他以后不管怎么样大概也不会回来了,真的想起来要用,大不了就直接撬门好了,这些其实都没什么所谓。
至于丢在河里,想丢就丢了,嗯,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太阳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月亮几近透明的影子已经在空中显露出来了。
今晚,是满月。
萩原卓也盯着天上的月亮看了半天,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圆的都无所谓,毕竟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预兆,他看不出来,所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他能确定的一点,今晚的赤井秀一一定比天上的满月更加令人瞩目。
银色子弹,祝他幸运。
想到这里,他已经大摇大摆的背上装好狙/击/木仓的包到达了港口。
天已经黑了,他将耳麦带好,做好伪装,又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隐蔽起来,听着耳麦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静静等待着今晚的猎物出现。
……
贝尔摩德撕开脸上原本用着的医生的伪装,萩原卓也将目标对准了贝尔摩德对面的朱蒂·斯泰琳,低声说道。
“琴酒,要开始了。”
对面一样是低沉的声音,“嗯,我知道。”
微顿之后,琴酒继续道,这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拉莫斯,将他逼出来。”
萩原卓也眸子微动,嘴角轻轻勾起,然后就开始移动,“……好啊。”
“给我一点时间,很快。”
而此时,就在琴酒车上,波本坐在后座,紫色的眸子和前面琴酒回过头看过来的松绿色眸子对视着,依旧是那副几乎焊在脸上的让琴酒可以感到恶心的笑容。
琴酒看着他,但没有说话。
波本拿着木仓的手在手里晃了一圈,似乎是为了防止惊动另一边那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低声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
琴酒的视线落在他的木仓上,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提醒了一句,“别忘了那位的要求。”
波本推开车门,留下几不可闻的一句,“我知道。”
下了车,站在车外的他不再能被里面的人看到表情,脸上那原本应该是假意的笑容在此刻消失了,直到一声位于其他位置的木仓声响起,他这才抬起脚步朝着那个位置迅速赶过去。
如果做不到救人的话,降谷零心想,那就由自己亲手杀了他。
活捉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接受。
至于组织里那位的要求,其实,也不是没有借口。
但该做的事情迫在眉睫,而自己到现在还没能及时的搞清楚前辈的现状,这才是最令他头疼的事情。
【任务结束后将人带回组织,如果拒绝就直接动手,琴酒会配合你】
他最担心的也不是琴酒的配合,而是前辈的不配合啊。
而且就他来看,事情会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他不会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能主动做些越界的事情,在自己没有办法确认他现状的情况下。
贝尔摩德,fbi,伪装成灰原哀的江户川柯南,木仓声就在不远处响着,说是卡尔瓦多斯就埋伏在暗处,而且现在不在明处,透过那个fbi的位置,他确定了大概的位置。
另一边的发展还挺刺激,他向那边分出了一点注意力,灰原哀,毛利兰……嗯???
他记得今晚只是fbi诱抓贝尔摩德吧,怎么有这么多无关的人在。
心底是一片沉默,萩原卓也又再确认了一遍,还好,没有多出什么其他的人过来。
啧,看这个阵势,贝尔摩德看起来不管想干什么都不可能成功啊。
心里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推开,已经在脑海里有了大概路线的萩原卓也从自己现在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动作迅速且又轻巧。
他找不到人,可这也并不妨碍自己给一木仓。
砰——
什么人?!
陡然响起的木仓声让原本还在对峙的人都眼神一凝,赤井秀一也是一样,而且他还是最能近距离感受到那颗子弹带给自己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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