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像是受不住他目光似的,直往赤苇京治怀里钻。
赤苇京治笑着拥住她:“我道歉。”
“原谅我吧。”
桃沢月海很想抱他,但是胳膊被束缚在被子里,出不来。
她挣扎两下,被赤苇京治按住:“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吧?”
她受制于人,连连点头。
“嗯?”
桃沢月海脸又往他胸口贴得近了些:“……说,都可以说。”
“刚才摔得疼不疼?”
她心有余悸:“嗯,超疼的!”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应该是膝盖?”赤苇京治回忆着刚才她摔倒的姿势。
“还有鼻子。”
她鼻尖被轻轻吻了一下。
桃沢月海眨眨眼睛,把被子掀开,给他看自己磕到地板上的膝盖。
很红,还有点发烫。
多半是要出现淤青了。
“要冰敷才行,我去给你找冰袋。”
他起身离开,桃沢月海试探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嘶——好疼qaq
赤苇京治毕竟是打排球的,家里常备各种医疗用品,冰袋当然也有。
他很快回来,蹲在床前帮桃沢月海做冰敷。
其实她没觉得这有多严重,磕了一下而已。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她都是放着不管,淤青过段时间就会自然消退的。
但赤苇京治很重视。
有点开心,她晃晃腿。
“别乱动。”赤苇京治握住她的小腿。
她不动了——他手掌好烫。
从这个角度看,他鼻梁高挺,眉眼更加凌厉。
但就是这样的,在别人看来颇为冷淡,并不好接近的赤苇京治,他居然蹲在她身前,帮她处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撞伤。
手法这么温柔,像是生怕会弄疼她。
桃沢月海笑起来,她撇开眼,却看见了那盒安全套。
就在被子上,小小一盒,却非常惹眼。
她伸手去拿,心情微妙:“这个要怎么处理?”
赤苇京治抬头,眼前一黑。
桃沢月海还在自顾自说着话:“你要吗?要的话我放你抽屉里?”
“不,我……”他深吸一口气,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需要?”
“啊?”桃沢月海茫然,“可是我用不了啊。”
这个是男用。
赤苇京治语气生硬:“我也用不上。”
桃沢月海给出建议:“那留着我们以后用?”
这个东西有保质期吗?能放得住的吧?
啊,话说他们要什么时候用?
她思维迅速发散出去。
“……?!”听她这么说,赤苇京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握着她小腿的手骤然收紧。
“桃沢,你在开玩笑。”
他这分明就是威胁的语气。
桃沢月海缩了缩脖子:“可是我们迟早会做啊?”
她想明白了。
他们是情侣,总有一天会用上这个,有什么好害羞的。
嗯,应该不会中途分手吧?
应该吧?
她突然不安起来,抿着唇:“赤苇学长。”
“……怎么了?”和她交往这么久,赤苇京治很清楚她真正认真是什么样的。
虽然不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突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但赤苇京治迅速摆正了神色。
桃沢月海低着头,小声说:“我饿了。”
她不敢细想。
“……好,我去给你做饭。”赤苇京治知道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没多问,只是顺着她来。
他刚起身,又被桃沢月海抱住后颈拉了回去。
赤苇京治倒在她身上,好在不是跌下来的,不至于压坏她。
他撑着手臂,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桃沢月海满脸无辜:“我也要去,你说过要教我的。”
“好,那你松开,我们一起去。”
“不想松。”她眼一闭,一副怎么劝都劝不动的样子。
她怎么这么无赖。
赤苇京治好脾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你抱我去。”
上方迟迟没有新的回答,桃沢月海心里没底,睁眼去看他:“你要是不想……唔!”
赤苇京治咬上了她的唇。
没用力,不疼,但是很麻。
她被往上提了提,一条腿贴在她腿边,布料摩擦在皮肤上,有点痒。
桃沢月海探出舌尖去回应,也被他轻轻啃噬。
他是会吃人吗?怎么每次接吻都要咬她。
雨滴拍打在窗户上,留下一串串湿痕。
桃沢月海抗议地去按他后颈那块突起的骨头。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眼尾似乎有一抹红色,吻的更加来势汹汹。
桃沢月海不想完全被他掌控,强撑着电流掠过时酥麻的感觉,回吻他。
她水蓝色的长发散落在深色的床单上,被赤苇京治小心地拢了拢。
他吻的那么激烈,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最后落在了她颈后。
耳边是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混着一点唇齿纠缠的水声。
他手掌很烫,唇舌也烫,压着她碾转厮磨。
“谁说我不想。”他的声音在两人唇舌间,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赤苇京治很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但他潜意识里还记得这是他家,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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