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波本你想做什么?或者说我不应该叫你波本,而应该是别的什么名字?”
帕塞托好奇道:“你要将这个虚假的故事告诉君度么?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干掉我,搞一出死无对证?”
说着他又自顾自摇了摇头:“不,倘若我死了,就算你能拿出伪造得再真实的证据证实我是叛徒,你和加拿大没有半点问题,你们也同样会死——虽然你可能会不信,但君度向来说到做到。”
“当然不是。”降谷零微笑:“我当然没想过要杀你。我可没有伪造什么,但是只要我把这些告诉君度,你觉得他还能完全信任你么?你可完全没将在高濑会的经历告诉给君度过。”
“一个无法被信任的卧底——你说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帕塞托的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闪烁:“你当然可以将这些都告诉君度……但是你当时没有。”
降谷零无辜微笑:“我只是想和你做个简单的小交易。”
“比如——不要去见那位森医生,或者打消掉让港黑与组织‘重修于好’的可能性。”
他款款而谈,像是引诱浮士德的魔鬼,话语中极具煽动性:“这很简单不是么?毕竟那位老首领的确性格不太好,不听人劝也很正常吧?也不过是维持现状而已,君度想必也不会怪到你的身上,你也不算有背叛组织。”
第25章 第一位玩家
帕塞托眼睑微微垂下,敛下眼中神色,似乎正在思索当中。
降谷零给了朝日奈一个眼神。
“咳咳。”朝日奈从驾驶座的位置上将身子向后伸,偏向帕塞托的座位。
帕塞托不自在地将身体向旁边倾了点,一幅警惕得不能再警惕的模样。
“那个什么,波本,不如让我来劝劝帕塞托呢?”
像是没看出来帕塞托的抗拒,朝日奈和他哥俩好似的拍了下身后的靠椅——原本他是想拍帕塞托的肩膀来着,可惜他躲得太快,挥空之下朝日奈也就只好拍在靠椅上了。
“最好不要耍什么新花样,我想加拿大你是知道我的。东西我没带到横滨来,但是只要你回到组织……”
降谷零语焉不详地对朝日奈说着,而后又笑眯眯道:“车一直停在这里也不太好……那么五分钟之后我等你们下车。”
他向前拔出车钥匙,而后从车子中走了出来,留下帕塞托与朝日奈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波本一走,这个车子里的氛围瞬间就回温了不少,帕塞托在提高警惕的同时又忍不住稍稍松了口气——不仅是因为一个人给他的压迫感要少于两个人,更是因为加拿大一看就是藏不住话、什么心思都显露在脸上的人。
这样的人……尽管表面上不说,但帕塞托内心里是有些轻视的——尽管身手方面他可能赶不上加拿大,但要说比心眼子,十个加拿大也玩不过他。波本倒是个极为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然而他刚刚却自己离开了。
……当然这也是让帕塞托看不透的地方——难道波本是有信心觉得他不行,但以加拿大的智商就能轻易说服他么?
倘若他能反过来把加拿大忽悠过来,再一同对付波本的话……也不知道又能有几分的可能性……又或者利用港黑的人反过来将他们两个制住呢?
不,不行,他还不确定波本那家伙有没有准备什么后手,万一让君度那边再起疑心的话就同样糟糕了……
“呼……可算走了。”朝日奈透过车窗动作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叹气,“波本那家伙……摆起架子来可真是有够能唬人的。帕塞托你也觉得吧?”
帕塞托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不置可否:“怎么,你打算和波本唱双簧?说说看,你又想用什么来说服我?是威逼还是利诱?你的筹码不如直接全部摆上来,如果利益够大的话,说不定我就直接答应了。”
“啊……都不是来着。”朝日奈睁着一双黑色的狗狗眼无辜地看向帕塞托。
时间有些紧迫,帕塞托给朝日奈做的伪装也来不及做到完全判若两人的地步,至少朝日奈的这双眼睛只是简单的戴了个黑色的美瞳,还是能看出来它与原先的轮廓与形状是有五六分相似的,里面流露出的情绪也显得格外真诚。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把波本给干掉……好像不太保险,把他制住怎么样?”他用双手扒住靠椅看向帕塞托,以一种似乎极为认真的语气道。
帕塞托一怔,眼眸眯起,笑容散漫:“怎么,你们搞内讧?不过抱歉……我不太吃这一套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情报人员,帮不了你什么,也不想给人挡刀。如果加拿大你真的想背刺波本的话,我大概只能蹲在一边给你喊两声加油。”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帕塞托你有把柄捏在波本的手中,我也一样。”
朝日奈似是有些着急,伸手锤了一下身下的椅子,而后反手从旁边掏出一支枪直接塞到了帕塞托的手里。
“时间不长我就长话短说,波本的确是叛徒,他是公安的人,但我不是,我之所以会和他‘同流合污’是因为他手里拿了我的一个把柄——他之前用情报误导我行动的同伴里有叛徒,在我把人真给杀了以后才发现我拿到的情报是假的。如果他把这件事透露给琴酒,让琴酒觉得我是个叛徒,以琴酒和他那不对付的关系,还有他那种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性格,就算不是卧底也得死了,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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