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云捂着摔痛的胸口,双手撑着起身,非常不满:爹,你踹我干什么?
可能是见江鸢在,姚崇也没多说什么,瞪了一眼人就走了。
姚星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不是,爹他没事踹我干嘛啊?我刚才还被太后提拔了呢,他不应该高兴吗?
提拔?
这货是真没心眼。
这太后明显是在分姚家在宫中的权,盘子里的肉被夹了出去,姚崇能不生气吗?
至于自己,大概是那位蛇蝎心肠的太后,见昨晚没有杀掉自己,想把自己调到大理寺秘密处理掉,反正大理寺那地偶尔出个意外被杀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两个炮灰,各安天命吧。
到长平王府,江鸢打着哈欠回房间休息,这两天她都没有睡好,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到太阳照屁股。
正想着呢,谁料半道碰见了江若依。
江鸢看见人时还愣了愣。
前段时间是踏青佳节,江若依带着一群仆人出去玩,江鸳也落了个清闲,本来算算时间,江若依要到后天才回来的,现在碰见先皇驾崩,踏青也就提早结束了。
江鸢弯腰行礼:长姐。
江若依迈着步子走过来,上下打量她身上的官袍:本郡主听说,你被太后提拔为寄禄官大理寺丞,运气可真好啊,不过你沾的都是本郡主的运气。
江鸢弯腰:是,小妹都是沾了长姐的运气,如果长姐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小妹绝无半分怨言。
毕竟江若依是嫡女,最有资格上朝入官。
若不是江若依不乐意,这份差事也落不到江鸢的头上。
江鸢心里明白的很。
江若依对于这个庶出的妹妹很不耐烦,因为每次想好好教训她一番的时候,都像是一拳锤在棉花上,她不哭不闹不反驳,就算被打死了,也是个哑巴鬼,一点乐趣都没有。
于是江若依懒得搭理,带着仆人走了。
一个区区大理寺丞而已,怎么能和她这个郡主相比。
江鸢回房歇息。
夜半,江鸢躺在床榻上熟睡着和周公下期的时候,帷帐突然间被掀开,一把锋利的刀刃架在她脖颈前,低沉道:江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王宫。
进去。
江鸢刚被推进来,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江鸢踉跄两步进来站稳身子,她抬头环顾四周看着,这宫殿装饰华丽精致,前厅挂着各种漂亮彩色的绸带,里面时不时还传来白色的雾气,温度也比外面高出许多。
如果江鸢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宫中御池,也就是太后洗澡的地方。
呼,江鸢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带进小树林一刀被砍了呢,没想到竟然是太后的御池。
江鸢轻轻低咳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绕着绸带往里面走。
越走,香气越是好闻。
江鸢走出前厅的绸缎阵,映入眼帘的一个将近15尺款的圆形御池,池子表面铺满了新鲜的玫瑰花,散发着阵阵清香,这可比她家里那个小木桶好多了,而且周围玉石珠宝堆砌,华丽非凡,果然是太后才能享用的。
见到本宫不跪吗?
江鸢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自己正前方的御池里,坐着一位女子,她没穿衣服,露着香软的肩头,长发散发在后面的台子上,和满池的玫瑰相比,她似乎更好看。
这么好看,也难怪自己那晚见色起意。
江鸢挥着长袖弯腰跪下:臣,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过来。萧莫辛叫她。
听这声音好像并没有生气?
哎。江鸢屁颠颠的提着长袍绕过圆形的御池,走到萧莫辛身后。
江鸢双手抱拳:太后。
萧莫辛偏头又喊她,声音要比方才温柔:过来,凑近一些。
说着,还伸出了纤纤玉手。
哇,江鸢突间然似是有烟花在脑海炸开,眼睛亮晶晶的,心想,莫非是那晚自己服务的太好,太后心悦了自己?
江鸢受宠若惊抬手轻轻搭了上去,太后,臣
噗通。
池面溅起剧烈的水花。
江鸢整个人落进池子里面,鼻子、嘴里、耳朵和眼睛里一时间全被灌进了水,她没防备喝了好几口,被呛的无法呼吸,她求生的欲望涌上来,她立刻闭嘴屏息,挣扎着想浮出池面,但就在她即将涌出水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下来按着她脑袋,把江鸢又重新按进了水里。
江鸢双手扑腾着想抓到什么借力挣开,可在池子里能抓到的也只有水,要么就是她不敢抓,在抓空多次后,第一次,江鸢觉得死亡离她那么近。
直到快窒息溺死,按在头顶上的那只手才松开。
江鸢双腿蹬着浮上来,她爬在池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水渍沿着头顶成串的往下落。
江鸢懵的很,眼睛里都是充血的红。
池面荡起阵阵猛烈的波纹,在片刻后才慢慢归复平静。
萧莫辛:昨夜你躲了一次,不代表你可以躲过很多次,本宫要是想杀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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