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不行, 她从开始就负担了很多人的命运。
包括她的。
有次喝高, 沈见清捧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忽然笑出一声, 说:“我现?在穷光蛋一个,真有点配不上?我们?越来?越出色的秦师傅了。”
那天?她刚跟周学礼从国外?回来?。
他们?去参加一个小众, 但很具影响力的学术会?议。
会?议上?,她代表周学礼的团队,全面?介绍了他们?正在研究的方法,条理分明,不疾不徐,前后仅两?个小时,就收获了数十人的侧目。
事后,他们?主动找她碰杯,交换联系方式。
那是?她真正迈出去的第一步,不声不响地走过去,听到沈见清时隔数月再次提起“配不上?”这三个字。
和之前截然不同。
那次的沈见清坦率戏谑,完完全全把“配不上?”三个字当成了一种?带着挑逗的情趣,同时也是?过度忙碌之后,只愿意在爱人面?前呈现?的疲惫。
秦越便不必担心。
她们?借着酒劲儿热切地接吻,z/a,用尽一切耐心去抚摸对方的身体,满足她的y/w。
那一晚的身体交融对她们?来?说不再只是?爱情,还是?漫漫人生路上?最?大的慰藉与动力。
过后,她们?精力充沛,信心满溢,更加全力以赴地为?自?己和对方将来?奔走着,直到今天?。
今天?沈见清又去应酬了。
秦越洗好新买给她的睡裙晾起来?,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马上?九点,可以出发去接她了。
回江坪这段时间,只要情况允许,秦越不管是?开车还是?打车都会?去接沈见清回家。
她一个人太辛苦了,早一秒见到她,就能早一秒靠上?她的肩膀休息休息。
秦越换了身衣服,把早就已经给沈见清煮好的蜂蜜水放进包里,提着一双沈见清觉得舒服的平底鞋匆匆出门。
她们?已经不住家属院了。
沈见清为?了避嫌,辞职的时候,把那边的房子按照购入价转给蔡文格,在郊区重新买了一套。
不算很大。她大部分钱都投在了公?司里。
但搬进来?那天?,她抱着在书房里临时赶小组作业的她,承诺说:“阿越,博士毕业之前,我一定会?送你一间阳光可以洒进来?的书房。”
……
秦越导航了饭店的位置,开着车从车库出来?。
一进城区,交通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秦越握着方向盘走走停停,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达饭店的地面?停车。
秦越拿出手?机给沈见清微信:【沈老师,我到了。】
沈见清回得很快:【马上?】
沈见清:【别下车,外?面?冷】
秦越:【好。】
已经走出几步的秦越折回来?,重新发动车子,打高空调,之后一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饭店金碧辉煌的大门。
差不多十分钟,沈见清终于?从门里走了出来?——深冬季节穿着单薄精干的西服套装,裸脚穿恨天?高,在一众精明的男男女女中谈笑风生。
终于?把人送走,沈见清抬手?揉了揉额角,对仝河和其他两?位同事说:“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不用去公?司。”
仝河看沈见清脸色不好,担心地说:“沈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沈见清垂下手?,脸上?有了笑:“不用了,秦越已经来?接我了。”
仝河了然:“那我们?就先走了。”
沈见清:“嗯,路上?注意安全。”
沈见清目送三人离开。
他们?甫一走远,腰背笔直的沈见清就脚下踉跄,几乎摔倒。
她余光看到旁边有墙,坚硬冰冷,就这么直直撞上?去,肩膀肯定会?很疼,但被酒精侵蚀的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认命地闭了眼,由着身体往过倒。
……没有预期的疼痛。
沈见清一顿,熟练地转身,抱住了那个替自?己挡着墙壁的温暖身躯。
“不是?答应我不下车?”
“看到你才下来?的。”
“冷不冷?”
“穿了羽绒服,不冷。”
沈见清笑了声,紧绷一晚的神经触到秦越,彻底放松下来?。
沈见清的脸在秦越脖颈里蹭了蹭,把绵软无力的身体完全交给她:“今天?喝得有点多。”
秦越抱紧沈见清,尽可能不让她单薄的身体曝露在冷风里:“我带了蜂蜜水。”
“真的?”沈见清抬头在秦越脖颈里碰了一下,说:“现?在就要喝。”
秦越说:“好。”
秦越半扶半抱,让沈见清坐上?车,然后取来?给她带的平底鞋,蹲在副驾旁边的地上?。
沈见清靠着座椅,笑容和语速一样缓慢:“我们?秦师傅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啊,怎么能这么体贴?”
话落,她闭上?沉重的眼皮自?问?自?答:“忘了,我们?秦师傅在什么事上?都能无师自?通。”
秦越低低地“嗯”了声,脱下沈见清的高跟鞋,帮她活动脚腕。
一瞬间的酸疼感袭来?,沈见清经不住呻yin出声。
秦越停下动作,抬头看她:“很疼?”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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