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周其维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宋好音也不愿意把伤心事翻出来给别人看,每每想起在母亲病床前的那场谈话,宋好音心如刀绞。左望勋那个混蛋,还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母亲,他在外面还有个家!
母亲惨白的脸色,颤抖的双手,宋好音闭上眼睛想到那天,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在母亲病危的时候曝光自己出轨还有私生女,宋好音恨透了左望勋,过去她多么为自己的家庭而自豪、多爱自己的父亲,现在就有多憎恨他。
她想不通的是,作为beta组合,自己母亲与左望勋称得上模范伴侣。至少在宋好音的记忆里,他们从无龃龉,家庭气氛也温暖和睦,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呢?
在母亲的葬礼上,宋好音质问过左望勋,可看上去十分悲伤的男人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令人作呕。
“你还有你妹妹。”周其维突然开口,像是在安慰对方:“至少你们姐妹俩是真正的家人,其他辜负你的人,当他们死了吧。如果还没死,那我们正好可以打晕他送去忏悔,棍棒底下出慈父,这总没错。”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宋好音的笑点,她甚至笑出气泡音,用纸巾半掩着脸,点头赞同。
虽然有个倒胃口的问题,不过并没有影响这次午餐的质量,宋好音离开后,周其维回到办公室,宣庭鹭已经到了。
宣助理气呼呼地坐在周其维对面,双臂环抱,打定主意不说话。她已经被周其维的出人意表搞麻木了,结果她憋着气不说话,对面那位比她还有耐心,最后依然是宣助理高举白旗,开口问道:“九州的收购,你怎么又去蹚浑水,周睦许给你什么了?”
“我说,周总,周老板,魔方ceo·周女士,”宣庭鹭没好气的继续质问:“你要对魔方工业负责,如果你想掺和九州的收购,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的资金不充裕。”
去年以来,魔方工业针对信息素研究继续加大投资,新型信息素类药物投产也需要天文数字,配套的外置设备研发也进入了生产环节。简单来说,宣庭鹭算了又算,公司眼下没有那么多钱让周其维女士到处浪。
或许是看出宣庭鹭真急了,周其维难得不做谜语人,直截了当揭开谜底:“周睦许给我,将来九州的发行公司与我们可能拥有的电视台长期战略合作。但我不想要,资金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和银行谈。就算这次我们拿不到,也绝对要把九州和顶益的合作打散了。”
“为了宋好音?”宣庭鹭皱着眉开了个不算玩笑的玩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纯爱主义。”
“为了不让九州变成了触手怪。”周其维同样回了个不算好笑的玩笑,她们都知道,这不是真心话。
最后,周其维告知宣庭鹭,下周一晚上,把她的日程表空出来,她要出席顶益集团的宴会。
·
“好音姐,那位周总也会和你一起去吗?不过很奇怪哦,为什么顶益和九州谈生意,要给周总发请柬呢。”于淼忽然紧张兮兮的,小声说:“会不会他们收到消息,知道了魔方工业给工作室注资啊?会不会在酒会上发难?”
于淼最近都在工作室操心各种庶务,包括不限于给工作室大门换锁,告诉保安绝对不准姓左的人进入工作室,就算以股东名义,也必须等宋好音发话等等。她还以为宋好音复出需要再等等,没想到她好音姐已经决定了,于淼马上开始操心随之而来的经纪人问题。
还没等她操心出结果,宋好音已经摆出了请柬,于淼表示担忧,而许素瞠目结舌,再次刷新了宋好音小姐对周总影响力的认知。
耳光响亮
左扬在清早和父亲左望勋吵了一架,左望勋大骂她不知好歹:“没有我,你能当上项目负责人?做梦!”
生父只会在旁边要求左扬让一步,“别惹你爸爸生气,听你爸爸话,我们还能害你吗?”
左扬憋气摔门离开家,到了公司又要面对毫无进展的谈判,晚上又要打点好自己去凯宾斯酒店赴宴。然而,到了宴会现场左扬才知道,她亲爹的婚生女,她生物学上同父异“母”的姐姐宋好音,赫然出现在了这里。
“副总,宋好音小姐到了,拿着请柬来的。”
助理报告的时候,左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随即勃然质问:“宋好音怎么会来,谁能给她请柬?!”
短发助理还以为左副总在担心公关问题,会引发不必要的舆论争议,她马上回答:“宋小姐拿的是魔方工业周总的请柬,但周总的请柬,不是我们这边给出去的。”
“……”
左扬忍住骂人的冲动,集中精神思考解决方案:“这样,你去请宋小姐离开现场,说、说有人请她去隔壁贵宾厅见面。”
“我去?”助理也很为难,“左总,我就是个助理,宋小姐能听我的吗?”
“你不会想想办法!”左扬气的发抖,语气强硬的打发走了助理,总之她是绝对不会去和宋好音打照面的。
尽管对左扬的情绪激动满腔不解,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助理还是乖乖地“狐假虎威”,在左扬急切的目光中走向了宋好音。
“凯宾斯的鸡尾酒还是这么难喝。”宋好音语气轻快地冲着电话那头抱怨,“什么?哦,放心,我还盼着有人过来挑衅。”
电话那头是资深制片人、导演项恣,这位女士喜欢自称导演,但在这个行当里成绩平平。她的成名之战,乃是操刀制作宋毓导演的两部片子《野猫》《中场哨》,一部让宋好音拿了权威奖项的最佳女主角,另一部让宋毓获得了第三座最佳导演奖,并成为了百年影史最佳导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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