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王歌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我本来也想给你点的,被她抢先了,可不是我不想着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家小鸽子最想着我了。”
这一次我才是真正的水足饭饱了,觉得自己有了面对一公舞台的勇气。
一公舞台是延续前几届的传统,是位置测评。
选手们自由选择自己在团队里面的人“担当”即技能专长,然后由导师指定队长,由队长分配任务完成第一次的舞台公演。
“所以你决定选哪一组了吗?”王歌对我的关心并不随着我同她说我只想被淘汰而消散,反而开始帮我规划我的最后一次舞台:“不然你去唱作吧?”
“啥?”
“你看啊,你给‘木马’写的那首应援曲还不错,一直被说是dx最佳应援曲之一,而且你唱歌呢,其实比我们团很多人都好了,就是你不好好唱并且有些旋律不熟悉所以容易跑调。”
王歌分析的有理有据,我有些心动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琴键上弹一些凌乱的旋律,并曾经因此不好好练习老师布置的作业,周末回课老师问我为什么弹得乱七八糟,我信誓旦旦说我不想学钢琴了,我想学作曲。
然而,我既没有学钢琴也没有学作曲。
王歌提到的那首“木马”那首应援曲来得也实属巧合,词我倒是早就写好了的,年少的我有着说不尽的奇思妙想和各种甜腻的辞藻。只是曲迟迟写不出来,秉持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想法,我也找过学作曲的朋友,可是在有限的预算之下,曲子改了无数版,也改不到我想要的感觉。那年我本都准备放弃出应援曲,转而写个cp文了事,就在二人出道日前一周时,可能是神看不下去了,遣周公入梦送了一段旋律给我。醒来后,我摸着琴键靠自己几乎没有的乐理知识写好了曲。
当然,编曲和唱对这首歌有着相当大的加持,这首歌后来在deaming x的饭圈和小偶像之中有那么一丝名气功劳并不全因为我。
但这的确给了我信心,并且眼下除了唱作组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今年并没有唱作组。
当发起人宣布完,本年位置测评分为多增加了一个唱跳组而取消唱作组之后,我人傻在了原地。
“怎么办啊。”我同王歌咬耳朵。
赵雨停看出了我的彷徨:“来说唱。”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这个节奏感,你让我去说唱,唱什么?淡黄的长裙?”
“你不是要搞创作?rap也要创作,没差啦。”赵雨停看得倒透彻,写什么不是写啊,无非是一个写旋律一个写节奏:“跟我走,保证你有肉吃。”
她说的有理有据,而我好像别无选择,就这样,我跟着赵雨停去了说唱组。
王歌和朗月则去了难度最大的唱跳组,邢楚姚声乐,我们稍微相熟一点周思睿犹豫了一会儿也去了唱跳,朗月的室友徐昕然则和邢楚姚一同在声乐组,而邢楚姚的“旧相识”韩可嘉与她的“小跟班”许静茹则都在舞蹈组。
颜智恩也在唱跳组。
我没想到的是,王歌同公司的周诗远也在说唱组。
“觉得我应该去唱跳或者舞蹈组吗?”周诗远看我略微震惊的眼神,同我打趣。
我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率,毕竟我同她实在只是点头之交:“主要是之前没见你ra过。”
“不止你没见过,我自己都很久没ra过了。”话虽这么说,周诗远看起来并不沮丧:“来我给你ra一个。”
“ra什么呀?”覃梦推门进来打断了周诗远跃跃欲试的表演欲:“大家等一下再battle,我们先来公布一下接下来的行程,然后再分一下ab组。”
在正式开始创作之前,我一度认为说唱组的任务会很简单,毕竟七八个人写一首歌的词,东拼西凑头脑风暴一下,好像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并且我们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舞蹈动作,走位就行。
然而事实上,第一天我们要选beat,第三天之前我们需要把词写出来,第四天要试装试衣服,第五天录音,第六第七天彩排,第八天就是公演日。
时间就像是突然开始加速一样带来脑力和体力的双重挑战。
覃梦十分负责,第一天陪着我们选beat,第二天陪我们写旋律,第三天陪我们改韵脚。每天我们日出而作,日落也不息,到第三天快要定稿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靠一口气吊着的。
“那就这版了?不改了?”队长常恬跟我们确认。
“不改了!”我们其余七人异口同声。
“那,下班?”
我们在欢呼声中向寝室飞奔而去。从站姐们的反应来看,说唱组并没有今年的大热选手,哪怕我们八个人一起下班,快门的声音和密度也没有颜智恩或者王歌一个人下班的声音大。
“周诗远,麻烦转告王歌,明天就是平安夜,请她早点下班。”我听见有站姐向周诗远喊话,不知道周诗远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是我心里并不会太好受。
周诗远却毫不在意似的:“收到!”
并且给站姐比了个心。
“学着点。”我悄悄在赵雨停耳边说道。
“你咋不学。”
“我马上就走了,学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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