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丰富直播经验的井星阔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只是抱着双臂和总决赛的主持人钟年柏在台下看着,并且不时跟钱导交换着细小的意见,还好都是细节上的优化,没有大的变动。
到了这一刻,就像是高考开考前,不再求突破,只求一个稳定发挥。
开场舞总算走完,导师团也上台走了一遍位,然后到了我们分为两组的十人舞台。
我们《滚烫》组在先。
“对对对,闪闪,你可以再往前一点,看眼神给到7号机位。”我跟随耳返里面钱导的声音调整着方向。
“斯坦尼康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围着你们绕一圈,镜头走到眼前的时候记得对视。”井星阔提醒我们。
“好了,《肆意》组上场。”
我们下台,换王歌她们。
王歌她们走完台之后,是导师团的表演。
导师走台比较简单,都是有着多年经验的老炮,不管是跟镜头的互动还是对于舞台的把控全部不用多言。
导师之后,是选手的solo时间。
为了保持二十个表演的连贯性,我们每个人的表演区域都被圈的很小,这一部分相比后面的嘉宾表演部分不知道简单了多少。
邵淼和青悠然是作为历代男团代表来的。当然不是代表隔壁网站出道的那个男团,而是代表在网络选秀尚在摸索时期,大型男团选秀节目兴起之前的一档在卫视播出,但是所有线上互动都在览网进行的选秀节目,《明星学院》的出道组。
从《明星学院》到《call for me》,中国偶像的道路走了七八年。在这小十年间,有巨星的升期,也有星辰的陨落。当《明星学院》的主题曲《叫我大明星》响起,我的心里萌生出一种带着穿越感的怀念。无数人在这条路上摸索,有人跌倒,又有新的人站起来。哪怕带着因为“偶像”和“流量”四个字所赋予的先天性偏见,无数人还是选择冲入了这个行业。
赚钱吗?毫无疑问,作为可以被大众叫上名的“流量”当然是赚钱的,可是只想当一名偶像好难,哪怕我现在只是一条腿迈进了这一行,作为多年“秀粉”的我已经知道,未来如果只想靠着唱跳在内娱讨一口饭吃,怕是要饿的半死。卖座如井星阔当年也不得不演去演几部电影,录几部综艺。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踏入这条河流,毕竟星光熠熠的舞台,谁会不向往呢?
表演嘉宾的部分也是对于过往几季选秀主题曲的串烧,所以从《叫我大明星》开始,到我们这一季的《星光约定》为止,歌曲串起了过去几年的记忆。
“最后20人上。”耳返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跟着大家一起一路小跑站在了既定位置上。
站在前面的返岛选手在副歌开始前向两边散开,让我们这20个人站在了舞台中间。
说起来有有趣,最后这一版歌词,居然结合了我们二创的版本。所以最后一句我们唱着“听见我的名字了吗,我们就是勇气,和你许下星光的约定。”
“好,表演部分确认结束。”我听见耳返里面导演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结果宣布,和正式表演不同,走台时我们每个人都会通过一次长长的通道。当然了,纵览这几年的选秀,最后宣布结果的时,选手的状态总是不可控的,所以这个走台就随意的多,导演更注重跟我们讲解哪个排位会站在哪个位置,让我们不要走错。
但也没关系,反正每年都会有人到时候大脑一片空白,错了再由工作人员纠正就好。
走完位我们极速回到化妆室吃饭和补妆,等着节目的正式开播。
“啊啊啊啊啊啊,紧张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后台无意义地转圈,看得王歌头晕。
“别转了别转了。”她一把薅住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我:“这可不像你。”
“这才是真实的我。”我委屈巴巴看着王歌:“之前稳如老狗是因为无欲无求。”
人有所求的时候才会紧张。
王歌叹了口气,将我拉到了此刻后台唯一没有直播镜头的卫生间,此刻我们身上都还没有别麦,所以说起话来倒是方便许多:“直播的时候就算再紧张也不要表露出来。”
“虽然镜头不一定会切到我们这里,但是在镜头前不露怯是作为一个艺人的基本素养。”
我不停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闪闪你听我说,”王歌深呼了一口气:“你今天有极大的可能会出道,以后你会面对很多次直播的镜头,如果你现在养成了这种一紧张就变蚂蚁的习惯,以后怎么办?”
紧张让我忽略了王歌对于我出道可能性的肯定,只一味地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会努力克制对于紧张的外在表现。
“好了,现在笑一笑,回去吃点东西。”
我们又回到了休息室。
宋时雨和韩可嘉靠在一起补觉,邢楚姚也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三个人一起忽略了在直播的镜头。
今年的镜头实在开的太早,像王歌这种偶像包袱爆棚的人,恨不得连吃饭都要找一个摄像机的死角。
肾上腺素暴增让此刻的我睡意全无,一心只想快快结束直播,获得一些早死早托生的自在。
导师们轮番出现在我们的休息室对我们进行慰问,跟我们说着享受舞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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