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喝茶没那么多讲究,一个卡式炉,一个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的老式铝制水壶,茶叶直接放在搪瓷杯子里。我们仨用的搪瓷杯显然是新准备的,干干净净,海叔和其他渔民的搪瓷杯则宛如被茶垢包了浆,诉说着它们悠久的历史。
“干杯!”茶算不上什么好茶,喝下去回甘几乎是没有的,但这并挡不住我们的好心情。
“要不要最后一天把她们都叫上来阿。”我问朗月和颜智恩的意见。
“可以吗?”朗月则问海叔,不知道船上能不能承载这么多人。
旁边的pd在干咳,提醒我们他们的存在。
“可以吗?”颜智恩向来考虑制作组的想法,直接对着镜头,跟镜头那边坐在总控室里的第五导演对话。
“可以呀。”海叔答应的很干脆:“我们这个船别看不大,但是再上来十个人也没问题。”
跟镜导演大概是在耳机里听到了第五导演的回答,于是点了点摄像头,表示节目组这边也通过了这一提案。
茶喝到一半我居然有了困意,虽然海风在吹,太阳照着却是十分舒服,我微微眯着眼睛,眯着眯着就进入了梦乡。
“醒醒,收网了。”朗月叫我。
我睡得迷迷糊糊,问:”谁是醒醒?“
朗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让你醒醒。”
“要收网了吗?”
“对。”
我将身上的外套还给朗月,我实在睡得太熟了,不知道朗月的外套什么时候盖在了我身上,虽然我大脑依旧处于开机启动状态,但看到只穿一件短袖的朗月立即将身上的衣服拿给她:“快穿上,免得晒伤。”
朗月接过衣服,说:“没事,颜颜带了防晒,我刚涂了点。”
“哦。”
机器将渔网拖到一般,我们三人在海叔的指导下齐力将剩下一半从海里捞出来,海叔上一句话还是让我们三个人站稳不要掉下去,下一句又变成我们三个人力气好大。
其实我们仨力气也就还好,毕竟机器依旧在运作,只是网着鱼的部分需要不停调整网的状态才比较好捞到船上。
“这个鱼拿起来的时候要小心哦。”海叔带着我们将鱼从网里拿出来:“这个鱼鳍上刺多,容易扎人。”
“还有螃蟹阿。”我则是一眼看到了螃蟹。
“螃蟹个头还行,放篮子里吧。”
我们可谓是满载而归,虽然出海的时候说我们是“实习渔民”,但下船时海叔还是给了我们一大筐鱼和一大筐螃蟹。
我觉得我快被太阳晒化了,朗月和颜智恩步伐中也多少有些狼狈。新鲜的海鱼虽然闻起来不腥,但我们仨却是充满了海的味道。将鱼交给卖鱼组,三人迅速去洗澡。
鉴于前一天晚上颜智恩是最后洗漱的,所以今天我们让颜智恩先去洗澡。
我和朗月带着一身鱼腥味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太阳很大,但还好有屋檐为我们遮凉。手边是王歌出门之前塞给我的矿泉水。
“还是海上的搪瓷杯子喝着带劲阿。”我同朗月讲。
“那你还喝到一半就开始睡。”
“困啊,”我义正言辞道:“你俩居然不困吗!”
“还行。”
“也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没瞌睡。”
“你是有多老。”
“工作一年人会老十岁的,我带上实习工作三年了,所以我现在大概五十多岁吧。”
朗月成功被我逗乐:“那我也五十岁了。”
“嗯?你不是大学还没毕业?”
“半工半读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所以朗月之前居然已经在烨舞团跳了三年吗?
我不敢确定,要是平时没有镜头对着我我大概已经往下问了,但是此刻实在不怎么方便,于是这件事又只能暂时揭过。
颜智恩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等太久,相当迅速地洗好,出来换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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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没有好好更新所以甚至不敢打开长佩哈哈哈哈啊哈,五一我爸妈来送温暖,搞得本来就卡文的我更没时间码字了。
所以……十天没见很想大家就是说!
谢谢大家的阅读与喜欢~
第98章 渔岛七天(三)
等我洗好澡出来时,徐昕然正热情推销她们刚织好的网。站在她对面的朗月却皱着眉头脸上颇带嫌弃无限嫌弃徐昕然手上那张明显空隙过大的网,连站在朗月身边的颜智恩也没忍住补了一刀:“捕鱼差了点,但拿来当吊床应该不错。”
“那你们明天空手去捞鱼好了。”邢楚姚看她俩疯狂嫌弃自己的劳动成果干脆把网又抱回怀里。
“好呀。”我回答的很快。关于织网组大概率不能带回一张可以使用的渔网这件事我们早就有预料:“鸽子走的时候,我们让她带网回来了。”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队友是吧。”邢楚姚愤愤不平。
“凡事都要有plan b嘛。”我拍着邢楚姚的肩膀:“明儿再补补,让鸽子拿去一起卖掉好了。”
“我们纯手工用机器织的,你居然舍得卖掉。”徐昕然突然戏精上身,假装哭泣控诉我不珍惜她们的劳动成果。
“裱起来裱起来裱起来。”手挡在脸面前,避免被摄像机拍到我本人此刻过于抽象的脸。
“好主意!”韩可嘉听我这么说,甚至开始规划把渔网带回帝都之后挂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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