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红毯是一个人两个人走,我们当然是九个人一起走。九个说起来尚且是娱乐圈小学生的人经过多日培训才没在无数聚光灯下走出个大型顺拐现场。
红毯尽头的定点拍照环节实属一个技术活,公司对我们的培训当然不止如何在红毯上走路,还有如何可以最大程度在红毯上展现美貌的我们和美丽的礼服。
我们九人的衣服全部来自于e家,是或长或短的蓝白色仙女裙。按照我们的咖位自然借不到e家的裙子,哪怕在天朝人民的人民币攻势之下e家的裙子看起来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但如果是借裙子,作为古老的蓝血高奢品牌,e还是多多少少有着自己的骄傲在。这九条裙子能穿在我们身上,完全是拖了井星阔的福,虽然都说boundless是她的亲传弟子,但余云舒他们的衣服刷的是影帝赵渊的脸,我们才是井星阔的重点照顾对象。
想一想又觉得幸福又想要早日羽翼丰满可以不再被前辈照顾。
在签到板上签字,接受过短暂采访之后便我们九人如释重负般进场。
晚宴会场在《meilleur a》母公司meilleur旗下的酒店内,纯邀请制不对外售票,禁止受邀媒体之外的其他人用专业设备拍摄,私密性很好。
私密性越好的地方越是名利场,众人不必表演其乐融融的假象,晚会开始前主桌人来人往及其热闹,我们坐在尾桌无人问津。井星阔在各路红毯上向来是压轴的位置,她穿着g家超季高定入场后灯光便暗下来,等着主持人上台,晚会也就开场。
“还不如让我回去吃烤肉。”周诗远在我们群里吐槽:“我就是传说中的山猪吃不了细康。”
我迅速把周诗远的备注改成了“山猪”发进群里。
山猪:“???”
“体验一下生活嘛,体验一次少一次。”
鸽子:“我们为什么不能万古长青。”王歌反驳我。
“再长青一生也就不到一百年,体验一次少一次。”
月:“闪闪说得对。”
姚姚:“月神你有点主见。”
月:“我一直很有主见。”
three:“星姐给我发消息让你们别玩手机了。”
“哦。”
放下手机的我们抬头相视一笑,这是什么小学生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抓包现场吗!
各方发言,social,然后拍照。
要不是井星阔过来带着我们在各路大佬之间寒暄了一圈我都觉得我们不过是为了好看而请来的背景板。
哪怕是朗月这样的拥有着庞大人气的存在,也因为和我们一样尚且没有可以破圈而出的作品在井星阔叫我们之前也很难得到这个圈子的认可。
“路还很长啊。”王歌说道。
“是呀,路还很长。”
慈善晚宴结束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城市,参加颁奖典礼。
慈善晚宴在前,颁奖典礼则显得格外和蔼可亲。虽然人人都说当代乐坛颁奖礼不是分猪肉胜似分猪肉,各大派系都有了自己的颁奖晚会,只要能到场人人有奖拿。事实确实大差不差,深蓝集团赞助的颁奖礼上,最佳新人组合奖是我们,相应的,对面闻声集团的颁奖礼上新人组合理所当然给了n-era。然而在各种“来着可得”的奖项之中,还有一股清流,那就是代表着国内最高音乐水平的“集音奖”,集天下之音,选其中佼佼者为获奖者。
和之前参加的各路颁奖礼不同,我们在集音奖上实在是倾注了太多的期待。
经过了前些年的“百团大战”,这两年每年新出道的团体中有竞争力的往往就是闻声网和览网出道的两支团体,如去年的terminator和w-green,如今年的n-era和我们。只不过今年由于boundless的出现倒是给这个奖项最终花落谁家制造了一些悬念。当然了,从地下走到地上的resound也有很高的呼声,但是组委会在评估之后认为resound并没有正式官宣出道于是干脆连提名的机会都没有给。
最佳新人奖和最佳新人组合奖往往揭晓的都比较早,这两个奖项重量级比不上最佳组合和最佳男女歌手,但却因为一生只能参与一次评比所以显得格外珍贵。要说没有点胜负心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们九个人穿着出道发布会时的制服端端正正坐在台下,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扫视坐在另外一边的boundless和n-era。
无一例外,哪怕是已经拿过影帝得赵渊和拿过最佳男歌手的邵淼都坐得板板正正,企图假装自己并没有很紧张,但是握紧的双手却在暴露着一切。
不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
一个中年出道团,两个限定团,从团体寿命角度来看谁的时间都没有比谁多太多,谁的机会也没有比谁多多少。摇臂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三个机位换着切我们的状态。上上届佳新人组合奖得奖代表储知和上届代表包承上台时我们的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里。
听不到台上在说什么,耳旁仿佛只有场风吹过,脸上是僵硬的微笑,被投放在大屏幕上的那一瞬有些滑稽,来的路上我还在和王歌说,如果最后花落无界那我尚且可以说声恭喜,如果颁给新纪元那我怕是很难平常心。
那时王歌说:“你最好说得出恭喜。”
我还嘲笑她不知道善待老年人不够大气。
等这一刻即将要到来的时候,我陡然意识到不是王歌不够大气,而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换做谁都很难作为失败者恭喜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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