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因为认识个几天,就把人当朋友。”澹台宏拍着大腿说。
褚彦:“……”
一时之间,褚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风青阳戴了面具,很明显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曾经的宗门人眼前。而褚彦也不想拆穿,作为师尊,境界修为及修行速度比不上尚在成长期的弟子让他挺没面子,再加上风青阳对他的心思堂而皇之,让大家知道真相岂不是颜面尽扫?
况且褚彦从来没考虑过接受昆仑仙宗是否合适。
他打心底里觉得风青阳送这个给自己是他应该的,他身为他的师尊,之前教导他那么多,光是一个清心咒拿出去,若在他原本的世界,都能换好几个类似昆仑仙宗这种灵气等级的府邸。
更何况现在褚彦觉得自己在风青阳手里吃了大亏,这个逆徒就算是把命送给自己,他也照单全收。
一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事,褚彦的心情又变得不太好了。
见褚彦的脸色沉下来,澹台宏以为自己说的他听进去了,于是更加卖力地继续劝:“他就是看上了你的脸,宗主,你听我的,以后你也把络腮胡须蓄起来,这种人我见多了,他根本不是真心追求你,他就是喜欢你的脸。”
距离澹台宏剃胡须已经过去了许久,现在的他又变成了美髯公的模样。
“好,本尊知道了。”褚彦顺着澹台宏的话打发他走,脑子里想的是风青阳快些带自己去把长情拿回来。
一个新的宗门地址,再加他的长情,到时候他俩之间的帐,勉强可以一笔勾销。
宗主殿这边,打发走了澹台宏,褚彦端正姿态,闭目修行打坐。
而另一边,越长卿分到了属于太上长老的灵气充裕府邸。他坐在寒玉石凳上,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身底寒玉散发出的冰冷感。
跟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拔凉。
风青阳这小子,他是怎么敢的啊……胆子太肥了,但是他一向胆子肥。
越长卿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当时温苘礼刚出现,他跟褚彦走得很近,所以当时的自己去找了风青阳,想让他跟自己一起把温苘礼挤兑走。
风青阳当时十分不屑,后来,没过多久,风青阳就离开了。
越长卿还因此内心暗喜了许久,毕竟喜欢的人太优秀,竞争对手少一个都是他赚到了。现在想想,天真的是自己。
感情他闷声干大事去了。
这怎么争得过他,论心机手段能力长相,哪哪都比不上,越长卿捂着自己的脸,一阵鬼哭狼嚎,“哇啊啊啊,褚彦——!”
“越长老…?”门口,周岩葶讷讷地站着,看见越长卿鬼哭狼嚎地趴在那,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抬着脚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进来。
越长卿一摸脸,恢复原样,扭头看向周岩葶,“你领好自己的洞府了?”
周岩葶点头走进来,在越长卿旁边空着的寒玉凳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闷,心情跟越长卿一样沉重。
周岩葶眼神复杂地望着头发都被抓得乱糟糟的年轻太上长老,问他:“现在怎么办?”
越长卿:“我不知道。”
现在整个宗门上下,就他俩是知情人了。
两个人枯坐着,沉默。
过了许久,周岩葶望着越长卿,说:“如果非要选一个,我愿意帮你,我觉得风师弟他太偏执,他不适合师尊。虽然说,其实,我觉得……越长老你也配不大上师尊。”
越长卿:“……”
过分了昂!我要生气了!
周岩葶长叹一口气,补充:“越长老,虽然你比较普通,也很一般,但我觉得论美貌,论才华,这世上也没有人配得上师尊了。风师弟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是有些自责的。”
越长卿:“为何?”
周岩葶实话实说:“以前,师尊刚到天玄分宗不久的时候,风师弟就对师尊生了那种心思,他曾经问过我,师尊这样的人,未来道侣会是什么样子。当时我觉得,那人应当有不输于师尊的容貌及实力。”
越长卿忍不住道:“关你什么事儿?风青阳他天生坏种,本来就心机深还蔫坏,以前喜欢装柔弱骗你们这些单纯的人,但是骗不过我,我从来就不喜欢他。为了达到自己地目的,他一点下限都没有。”
周岩葶幽幽盯着越长卿:“越长老,慎言。”
越长卿:“好好好,我不说。”
周岩葶继续:“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其实我想师尊他对未来道侣的要求或许并不是我们旁人所想的那样非要样样匹配,他已经什么都很拔尖了,他对未来道侣便不会那么苛责,或者他更喜欢脑子简单,且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的道侣。”
你在说我笨呗?
越长卿也幽幽地盯着周岩葶,“我可是太上长老,望你慎言。”
越长卿没啥架子,以前他深居简出,天玄分宗的弟子们都以为他高冷难接触。但随着交流变多,关系亲近,大多弟子早就跟他打成一片。
周岩葶也不怕他。
不过说这种话是有些伤人,周岩葶斟酌了一下语气,准备换种说辞,还未开口,就听见越长卿又美滋滋地道:“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褚彦就不适合那种城府深玩心机的,我也觉得褚彦跟我比较般配。”
得,不用换说辞了,越长老他接受很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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