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知晓兹事体大,林锦颜不敢向外透露。
支开洪九让白芷叫来魏仲,让他悄悄查一下,玉妃进宫前,可有哪个府上,同玉妃差不多年岁的女子或是官眷,突然消失或是故去的。
皇宫里。
刚退朝,出宫复返的顾青云带着白伊然求见。
皇帝将行礼的两人叫起:
“顾将军和将军夫人何事求见?”
白伊然神色焦急道:
“陛下,洲儿中了毒,需要一位药材,苍圣山倒是能寻到,可路途太远要耽搁不少时间,这才进宫求陛下,在太医院里找找这位药材。”
“中毒?安北将军在府中养伤,怎会中毒?”
顾青云:“回陛下,是上次受伤时中的毒,毒性今晨才开始显现。”
白伊然:“此毒阴损异常,发病只是虚弱之症,若不是臣妇出自苍圣山,又日日把脉,怕是很难发现洲儿中毒。”
皇帝闻言又惊又怒,忽地想什么,眼神微闪:
“这漠北人果然歹毒,需要何种药材?”
白伊然:“雪鸢草。”
郑诚闻言眼神飘向身侧的龙座,皇帝诚恳又担忧道:
“朕不懂药理,将军夫人莫急,朕让郑诚带你们去,安北将军也是代朕受罪,只要太医院有此药,只管拿回去救安北将军。”
顾青云夫妇两,闻言赶忙跪地谢恩,皇帝对着郑诚点头示意,叫起顾青云夫妇两,郑诚带着二人赶往太医院。
夫妇两人出宫前,不光带着雪鸢草,同行的还有刘御医,说是皇帝担心顾睿洲的身子,想着多个医者医治,也能更放心些,夫妇两又好一阵的千恩万谢。
刘御医看过顾睿洲,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宫,一进宫门就被内侍带到皇帝面前。
“安北将军病情如何?果真是中毒?”
刘御医:“回陛下的话,是中毒,且中毒已有七八日的光景,算起来就是春农节那日。安北将军所中之毒,与上回金卫将军的毒同出一辙,若不是将军夫人医道高深,毒还不会这么早就被诊出来。也亏得诊断的早,症状倒比金卫将军好了不少,服了解药好生休养几日,便可无恙。”
皇帝陷入沉思,郑诚和刘御医也不敢出声询问,半晌听得皇帝再度开口:
“上次的毒,你可曾对他人提及?”
刘御医:“微臣谨遵陛下吩咐,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此事。”
“未曾提及便好,祸从口出的道理,相信你也懂得。”
刘御医身子一颤,忙道绝对会守口如瓶。
刘御医退下后,皇帝靠在椅子上百思不解:
“按理说,上回查探雪鸢草,被人斩断踪迹,已然是打草惊蛇,怎会再用此毒?”
郑诚:“陛下是觉得安北将军这毒,中的蹊跷,是谁动了动脚?”
皇帝细想过后,摇了摇头:
“上回百姓所中之毒,是刘太医调的,与此毒并不相干,将军夫人替百姓解的也并非此毒……将军府应该是不知道此毒的。中毒的虽是顾睿洲,但他是替朕挡下的,用毒的人想杀的……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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