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然闻言,让秋荣取来安知闲送来的生辰礼,一手一个仔细打量:
“确实是一对,玉的质地,雕刻的工艺,显然出自同一块原石,同一个匠人。”
林锦颜愣了片刻,回想起这玉件,还是去不夜侯时,安知闲淘来的,说是玉质上乘,雕刻不俗寓意也好,用来送礼分外合适。
自己见到夸了两句,安知闲便割爱送给了自己。因不好意思收他贵重礼物,自己花了银两,强让安知闲收下。
当时,他也没说这东西有一对啊……
见众人打量完玉麒麟,都看向自己,林锦颜压住心中莫名的慌乱:
“这倒是巧了,想来定是因为舅母福泽深厚,就连这麒麟都抢着来您这呢。”
众人闻言,皆脸带和善的笑意,夸林锦颜嘴甜,也赞这对麒麟祥瑞。
顾弘章:“安家小子既然送了礼,怎么没来用饭?”
顾睿洲:“祖父,知闲今日事忙走不开,又担心他在咱们拘束,说改日再来。”
顾弘章笑道:“这小子,说了多少次让他不拘礼数自在些,怎么还是如此。”
顾青云:“知闲这孩子谦逊知礼,不因商人身份自轻自贱,也不因结交的权贵仗势而为,进退有度又老成持重,着实是难得。”
听得外公和舅舅对安知闲的夸赞,林锦颜心中那抹慌乱带着丝惊讶:
这人在这已经混的这么熟?风评竟这般好吗?
不夜侯。
安知闲感觉鼻根发痒,忙侧头以衣袖遮住脸,打了个大喷嚏。
“知闲这是凉着了?虽开春了,却还没那般暖和,莫要过早减衣。”
安知闲起身净手,听得林晏清的关心,笑着回话道:
“晚辈不曾减衣,怕是不留神得罪了谁,正挨骂呢。”
平阳侯拿着棋子,紧盯着棋局思索,头也不抬道:
“那肯定不是老夫,老夫这会儿没空骂人。”
屋内几人闻言,皆有笑意。
安知闲擦干手,给几人续上热茶,宛如同自家长辈闲话般笑道:
“不急,那就等您有空的时候。”
姚太师扫了眼对面,几番准备落子,又犹豫不决的平阳侯,端着茶杯慢品:
“你这温和的性子,怕是不容易得罪人。”
平阳侯找到自认为绝妙的落子点,将子落下,拿起茶杯看向安知闲:
“怪不得斯年对你赞不绝口,果真人如其名,谦虚豁达。”
唐阁老轻捋胡须点头:“确实如此。”
安知闲抱拳道:“夸奖的话果然使人如至云端,再夸晚辈可要飘的脚不沾地了。”
平阳侯跟着三人轻笑,瞥见姚太师落了子,也顾不得喝茶,忙将茶杯放下拿起棋子,盯着棋盘小声嘀咕道:
“下这么快做什么……”
见安知闲落座,唐阁老看向他问道:
“知闲,我见你同吴神医叔侄相称,他又住在你这,想来是私交匪浅?”
安知闲:“晚辈和吴神医投缘,算得上私交甚笃。阁老何以问起吴神医?”
唐阁老放下茶杯叹气道:
“我那嫁肖家的孙女,和孟杰的身世,想来你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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