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把水杯递给郁月城,笑了下,弯下腰对着床上的大白猫的耳朵上说:“吓到了吧?万一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儿呢?”
果然,郁月城愣住了。
然后求证似的转头看他,方渡燃一脸坦然,还点点头回应。
“······也可以。”郁月城沉默片刻说。
方渡燃被他认真思考的样子逗得笑出声。
停下来之后方渡燃才接着道:“刚才我话没说完,给你腿上上药之前,虽然我脑子里是没那么干净,但我没想对你干什么。我是就那一秒直接做了我才想起来的。”
郁月城因为他的认真讲解,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腰身往下:“没事。”
“我就是看你有反应了,alpha的敏感带,我就······”方渡燃到这才住口,换言道:“算我调戏你,反正是我干的。”
“想让我高兴吗?”郁月城问。
“你听到了啊。”方渡燃以为他那句嘀嘀咕咕地话,郁月城没吭声,是没听到。
毕竟他自己也没想到这话郁月城也能听在心里去。
“想啊。”方渡燃大方承认:“我太想让你高兴了。”
“不用这样的。”郁月城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喉结。方渡燃跟着喉头滚动,意识到郁月城指的是什么。
那确实连他自己也有点意外,毕竟超过常人尺寸很多的直接顶到喉结下面去,他那会儿自己摸了一下,想看看多深,摸到的轮廓都吃惊了一把。
他低头贴近坐着的大白猫脑袋,小声问:“那你爽不爽?”
这次沉默的时候很短,郁月城说:“嗯。”
“那就够了。”方渡燃贴了一下大白猫的面颊:“我就是想让你爽。”
郁月城转头看他,目光沉静深邃,里面的茵茵微光,是可以把他整个都囊括进去的星辰。
方渡燃扬唇道:“这算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疼不痒的。”
他进一步伸手去挠一挠大白猫的下颚,跟以前逗猫的时候一样。
不过现在,他得先试探地轻轻碰了一下,看到郁月城没有拒绝,再放下心得寸进尺地刮了好几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耐造,真没感觉,一点影响没有。”他道:“你高兴我就高兴,我就想让你高兴,我看你爽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舒坦。”
郁月城垂眼看了看他的睡裤,明显遮不住清晰苏醒的状态,方渡燃赶紧往后退一步。
“我没想让你也来,我也不一换一,我要睡觉。”他说完往门外走:“我先回去洗漱一下,你也得睡觉,不许熬夜!”
“不用出去。”郁月城叫住他。
方渡燃回过头:“怎么?”
“洗手台旁边的门推开,里面的第一格的柜子里,有你的洗漱用品。”郁月城说。
方渡燃当下止住脚步,看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大白猫这不就供出来自己房间里有给他的个人物品了吗?
虽然他本来也只是准备出去洗漱一下,然后再回来哄哄他的大猫。
而且他更没想过,要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让郁月城心软,好像是歪打正着?
他知道,是因为他,所以他做什么郁月城都会紧张,会想要照顾好他。
“好,那我去,你先休息。”方渡燃的脚步转个方向,去翻找他的洗漱用品。
郁月城会心疼他,对自己何时何地都是心软,但他没撒谎,他是真的觉得很满足。
大白猫因为他感到舒服,他不觉得有什么,他反而坦坦荡荡,他就喜欢看郁月城在他面前难以自持。
找到他的洗漱用品时,他还看到了给他预备的一年四季不同的毛巾,刷牙杯,方渡燃恍然发现,即便在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的日子里,郁月城也有好好准备与他见面的一切。
这可能是他们还有过邮件联系的时候,也可能是后来断连以后,无论是那个,它们现在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郁月城的房间里,就说明主人还在等,还在希望自己的到来。
······方渡燃顿时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带给大白猫的伤害。
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同他深厚绵长的感情相比。
自己这点小把戏,在郁月城长年累月、无论结果的等待和无比坚定的感情面前,什么也不是。
方渡燃抑制不住心里的酸胀,对着一排整整齐齐的毛巾和分类为他准备好的物品发呆,好一会儿才取出来他当前要用的,恋恋不舍地合上柜子门。
再次走出去的时候,房间的灯光已经暗下来,刚好可以把他沉重难受的心绪给藏起来。
郁月城穿好睡衣在薄被里,空气里的薄荷味冷香经久不散。
方渡燃单膝爬上床,伸着脑袋问,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些:“郁月城同学,我要上来了?”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一把拉住他一只手臂把他整个人带下来。
方渡燃惦记他身上的伤,落在怀里时还撑了一下床面,然后改变姿势找到一个可以挨着大白猫,又不会压到他的位置。
“今天这么主动啊?”他笑了笑。
郁月城在被子里伸手搭在他的腰上,还抬起手掌拍拍后背:“嗯,睡觉吧。”
方渡燃静静地感受大白猫身上的气息,哪怕之前他才把纯度浓烈到极限的信息素咽下去,现在仍旧可以沉浸在大白猫舒缓温柔的冷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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