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人生都走过各自重要的阶段,却在这个时候为了十六岁的亲吻争执起来。
郦安筠:“那我要是立即睁开眼不是尴尬死了?”
虞谷嗤了一声,“你不是推了么?”
郦安筠:“没有!是你自己跑了。”
这话说得像是虞谷亲完就跑,虞谷:“是你睁开眼了。”
郦安筠:“那忍得了吗,你一开始只是亲嘴角而已,后来……后来……”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两个人在束光下对视,彼此的眨眼都清清楚楚,虞谷:“那你现在想亲我吗?”
她居然问得出口!
郦安筠瞪大了眼,对方却起身拍了拍膝盖,手指扣了扣桌面,像是提醒,又像是敲打:“你自己吃吧,我去睡觉了。”
她在大亮的天光里说晚安,叫鸡毛的黄狗跟着她一起走了,郦安筠看着窗外对方远去的背影很想骂人,心跳却仍然异常。
对视超过五秒就想接吻不是学生时代的杂志乱写的吗?
郦安筠想:为什么她问得那么坦然,我也确实……很想吻了吻她的唇角。
就像那年寒假一起写作业的傍晚,温热湿润的触感,精力旺盛的郦安筠从来不用午睡,这也是周绢花说她长不高的主要原因,总是要拐弯抹角夸午睡的虞谷身体健康。
郦安筠又想:还有脸说我试探什么,到底谁在试探什么?
孙盎然几个人在外面吃早饭聊天,几个人都跟着别人吃饭的流程,吃完自己把碗筷放到桶里,有人问:“你们又看到郦姐吗?”
孙盎然:“她和朋友吃饭去了。”
写文案的小陈问:“就那个做饭的朋友?”
熬夜的人看上去都不太精神,她打了个哈欠,“刚才我去洗手看见她了,说我们住的地方就在隔壁,等会儿我们去看看。”
孙盎然:“我也不行了,等会去睡半小时。”
摄像和司机换班,大家轮流安排,孙盎然给郦安筠发了个消息,得知对方在屋里走了进来。
老屋原本就是厨房,还有很原生态的灶台,上面贴着一些灶神画像,郦安筠坐在木桌前吃饭,吃得很凶,像在生气。
孙盎然完全是喝粥的,咦了一声,“居然有馄饨?”
郦安筠之前一直控制饮食摄入,她们家基因就是喝水都胖,虽然说健康很重要,但她臭美的本质与生俱来,也没想改。
但该死的虞谷做的早饭就是很好吃,她一脸不爽,不知道还以为很难吃。
不用郦安筠回答,孙盎然就哦了一声,“虞老板做的。”
吃个早饭她就打听到了虞谷的基本信息,这也是她们素材的一环,游走十里八乡的厨子也算她们了解风土人情的一部分,况且虞谷长得也不难看,甚至很有风格。
孙盎然不是同性恋,但她们圈子也有不少同性恋人,郦安筠的苛刻条件早就出名,那个离谱的要求沈愿也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过,现在想想居然都能完美概括到虞谷身上。
她也没多嘴,只是眼神出卖了她。
郦安筠:“别这么看我。”
孙盎然:“郦姐,我和小陈先去睡一会儿啊,她看房间去了,应该……”
虞谷已经和郦安筠打过预防针,郦安筠:“我知道,我和你们一起住。”
没人想和领导住的,虽然郦安筠只能算领导的朋友,孙盎然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郦姐你不和虞老板住一间吗?她那里最宽敞了。”
郦安筠摇头:“人家给我们几个人就安排的两间。”
孙盎然很想拒绝,假模假样地反问:“你要和我还有小陈睡一张床吗?”
郦安筠当然不想,她不谈恋爱也有受不了了要和人保持亲密关系的原因,很难理解睡在一张床的感觉。
她长这么大也就和虞谷挤过,还是因为对方家里进不去不得不和她睡在一起。
孙盎然看得出她有点松动,“小郦姐你和虞老板都这么熟了,总比我们提出和她住的要求好吧?”
郦安筠眼神凌厉了许多:“你们还想和她睡一起?”
刚才吃饭孙盎然就是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吃的,“有个唱戏的女孩说她室友会想换的,我们也可……”
虽然虞谷解释过了,郦安筠还是不太相信,她迅速答应:“那我去她那边好了。”
孙盎然想:原来郦姐那么口是心非啊。
这到底有什么好别扭的,还是之前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么避之不及?
她脑子里转过不少破镜重圆、青梅爱恨、虐恋情深等等标签,明面上还是毕恭毕敬,郦安筠想起她说带了睡袋,问:“那你的睡袋呢,能借我吗?”
孙盎然呃了一声,略微犹豫地开口,“对不起啊小郦姐,我带的不是睡袋,是帐篷。”
郦安筠:“什么?”
孙盎然:“之前斥巨资买的,但我忘了被我家狗咬坏了一个角,撑不起来,你要吗?”
郦安筠咬牙:“要。”
现在时间还早。
不是最后一天的流水席,只是做饭给一场白事的相关人员,也不用什么大鱼大肉大菜,大多数还是素菜,算十一点吃饭虞谷还能睡个三四个小时,她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
虞谷:“谁?”
提供给她们住的某个老太太也是葬礼家属之一,这是一个小的杂物间,床是虞谷车上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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