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感谢自己的脑子不会去反复回忆社死经历,再冷酷的女人在社死的时候也是会尴尬到睡不着的。
下一刻,脑海里就浮现了小时候去跳湖不成飘起来,然后被人摁进水里把自己生生呛晕的尴尬事迹。
云姜:“......”
更加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好一会,除了感受到嘴巴又肿又麻,一点睡意都无法捕捉。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静止好一会后,云姜伸手去摸枕头边的平板电脑。
深渊中亮起了平板的光,照亮了云姜的脸,叫她双眼微眯。
解锁,打开,点开视频软件。
修长指尖停顿在五光十色页面上,距离点开视频的距离就差一点点。
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挥斥方遒的女人竟然在这一刻犹豫了,看着海报上站位靠后的红衣白发女人犹豫了。
“这样利用...好像不太好吧?”云姜小声嘀咕:“怎么讲也要撑过五分钟吧?”
三十秒后,散发光亮的平板摊在了被面上。
平板的主人已经睡了,只有平板还在兢兢业业地播放视频。
出现在画面的红衣白发女人语气激昂地说着台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子乃半妖之身,断不可信!”
然后就开始放片尾曲,音调很高,但丝毫不影响主人婴儿般的睡眠。
*
第二天早上,文姨还在饭厅里看着厨房佣人准备早餐。
诱人的食物香气在饭厅中弥漫,被肚子饿闹醒的莫绵下楼,脸上还带着之前连夜修改剧本疲惫。
长发蓬乱,双眼颓丧,精气神这三样之间她只带了眼镜。
“好香啊文姨,什么时候开始吃饭,我要饿扁了。”莫绵弱弱问。
寻了一个角落坐下,也不嫌弃这是吃饭的桌子,直接趴在上边。
这桌子也是有不少年份的老古董,长而方,占地面积不小,鲜少能坐满。
她坐的地方就是桌尾处,都多少年没人在这一块坐着吃饭了,没有油污。
就算有油污,也早被公馆里的佣人给擦洗干净了。
文姨闻声而出,顺手给她拿了一杯现打豆浆出来:“你表姐七点下来,还有十分钟就好了。”
莫绵:“啊?现在才七点吗?”
“是的,现在是七点,难不成你以为是几点?”文姨仔细看了莫绵几眼,问:“你是几点睡的。”
莫绵咕咚咕咚喝豆浆,眨眼:“我十二点睡的。”
文姨:“哦?表小姐竟然是十二点睡的,第一次听说这事。”
这表小姐的效果堪比亲妈喊全名。
“......”莫绵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诚实道:“一夜未睡,熬到天亮就下来吃早餐了。”
“绵绵,你不诚实。”文姨拿走了杯子,又进厨房了。
莫绵靠着椅背发呆一会,打算去客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该说不说,大表姐的公馆真的有点东西。
她在这里呆一夜,已经有了好几个民国古宅背景的悬疑小说大纲了。
就是有点废人。
没过多久,陆沅也下来了,睡眼惺忪,眉宇间有些疲惫。
她不认床,哪里都睡得香,就是有点太激动了,所以睡得比较晚。
看见人的莫绵喊陆沅过来,她面前还放着透明糖罐。
里面是零星的暖橙色,就剩下几个堆着,没多少了。
陆沅刚下楼梯,就听到一声惊问:“你嘴巴怎么那么肿,上火了吗?”
陆沅脚步一顿,下意识抬手捂嘴。
声音嗡嗡:“没有啊。”
昨晚上惹得太过火,被摁床上被法式狠狠辣吻了。
刚开始由于双方技术原因,不是牙磕着牙,就是鼻梁顶到鼻尖,可房内两位都是学习能力超强的高材生,摸索几分钟后就找到了诀窍。
结果舌头都快被吸秃噜皮了,上颚已经麻木了。
问当事人心情如何?
那当然是爽翻了,如果不被大声喊出来的话估计会更爽。
一抬眼,就对上了文姨意味深长的双眼。
“下来啦?睡得可好?累不累啊?”
陆沅胡乱点头:“嗯嗯嗯!”
文姨:“噢...”
看来提前看好场地的决定没有错。
“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室内的还是室外的。”
陆沅:“?”
文姨笑得太慈祥了,跟太阳一样让陆沅不敢直视。
那富有内涵的眼神笑得弯弯,直把陆沅的脸给看红了。
再看莫绵,满眼的纯洁和无辜,她是真不懂。
还傻不愣登地问:“不能吧。都红成那样了,不得是上火啊,让文姨煮点凉茶下下火。”
公馆内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今日的工作,昨天天黑没看全,这来来往往的人可真不少。
干什么的都有,透过敞亮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还能看见园丁正在用水管浇花。
娇艳的花瓣上洒满晶莹水珠,使花朵更加舒展,在晨阳下争奇斗艳。
莫绵也是出身豪门的,但家里也不至于这样夸张。
她直白讲:“一座公馆要招聘那么多人才能打理好吗?”
沙湾公馆简直像城堡一样大,好像那么多人也是正常的。
文姨抱着糖袋子过来,拿走莫绵怀里的糖罐,往里面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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