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不是王子 - 16

    联考结束的那一刻，我们就像拉紧的橡皮圈被突然放开，整个人都放松了。至于结果会如何，我们都没有太过纠结，努力过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不能为自己所左右的事情，想再多也是徒增烦恼。
    等待成绩的日子里，我们有了许多自己的时间，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事事，毕竟连假期作业都没了。然后无所事事的我，又跑到然叔的店里帮忙。
    是的，这次是帮忙不是打工。因为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而然叔店里的兼职只招高中生。可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还是去了。
    “然叔，店里要招兼职其实是老师的意思吧？”夜间的“竹屋”多了一些正职，虽然客流量很多，但也忙得过来。服务完一桌客人后，我走到吧台和然叔闲聊，问出另一个我想问已久的问题。
    “对。”然叔抬眼看了看我，才回道。他答得很精简，明显没有细説的意思。
    但这回答已经足够了，我能大致猜到老师的用意。八成是觉得假期工这种情形没法完全制止，于是反过来提供一些工作机会，省得我们这些学生为了那点工资去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兼职。
    “谢谢。”我由衷的对然叔説道。
    然叔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回答，随后调了杯酒，放到我面前，才道。“这是你帮忙的酬劳，喝完就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闻言，我仅是笑了笑。不得不説，夜间的“竹屋”气氛真的很好，柔和的灯光，轻慢的音乐，我享用完手上的酒后，转身再次投入工作中。
    空闲的时间，我都跑到然叔店里帮忙，算是在用行动表达一些感谢吧。而子杰和小夏，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约会约到没影，反倒三不五时的会抽空找我打球。由于不在学校篮球场，我们一般都会约之前篮球社团的成员一起，约不到才试着加入路人局。今天不巧，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连加入路人局的念想也断了。
    “要不今天就算了？”我説。
    子杰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小夏。小夏迟疑了一会，本要答应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不然我们来玩1v1斗牛吧？”
    由于我们都没说，小夏并不知道那天球场上发生过的事，此时她的提议倒是让我们瞬间神色怪异。但神经大条的小夏一无所觉，片刻后，是子杰先恢復如常，点头答应。“好。”
    而我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也只能点头。
    自从子杰恢復打球的习惯后，球技水平提升迅速，虽不至于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被超越，但几个回合下来也互有胜负。倒是我和小夏之间，要么平局，要么输球，而输球的情况居多，也不是真的赢不了，只是因为我喜欢她的笑脸。
    我喜欢小夏胜利时的样子。一个人也能在场上雀跃欢呼，那对眸子闪闪发亮，一副志得意满的小脸，看着就好笑。
    两小时后，我和子杰坐在场边休息。小夏依然充满活力，跑去加入路人局，散发着她对篮球的热情。
    看着小夏球场穿梭的身影，有些神往。转眼就要毕业了，能不能再聚已然成了未知，若是不能，这些我所珍视的画面以后只能在回忆里播放，于是此刻我更加认真的用眼睛把这些画面一一记录。
    在我看得入迷时，子杰的叫唤把我拉了回来。“阿宇。”
    “怎么了？”我转过头，才发现子杰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刚才是不是放水了？”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以为他被上次的事打击到了，于是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并説道。“白痴哦！当然没有，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干！我説的是小夏啦！你刚才是不是放水了？”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改口道。“这不很正常嘛！她是女生耶！”虽然我不单纯是这个原因，但这解释足够合理，同时我调侃道。“你要是不懂得让一让女生小心被甩哦！”
    子杰看了我一会，又收回视綫，望向场上，眼神好似放空又好似在思考。子杰这是干嘛？联考后遗症？紧綳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所以一时间有点不正常？见他没有后续反应，我便把视綫重新放回场上。
    “阿宇。”子杰再次叫唤道。
    “干嘛？”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綫，可这次我没回头。
    “高一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想去打篮球？”子杰问道，语气也是淡淡的，聼不出情绪起伏。
    曾经子杰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可当时随口编的理由我早已遗忘，而真实的原因却説不出口。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我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随口回答道。“因为……很帅。”
    xxx谎言説多了，就会留下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