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艳曲身形微微一歪,银儿叫了声“大人!”急忙伸手去扶。
电光火石间,玉耳和离音同时动了,玉耳一把拉开银儿,躲过艳曲拧向她脖颈的手。
离音一手搂住艳曲一手按在她额前,冰蓝色的光晕闪动,她带着昏迷的艳曲慢慢跪在地上,璇丝灯自离音心口飞出,幽幽漂浮在艳曲上方,光晕缓缓将她笼罩。
未冥卿拿着小瓶子跑过来,“让我帮她……”
离音抱起她,大步离开,经过解济脚步未停,“带路。”
23 ? 宴会宴会快走开
这一夜的魔界注定无眠,涯烬的血腥千岁寿宴结束了。
络丰私会一事还是东窗事发,未冥卿匆匆过来看了艳曲一眼,无奈只能去叫上卫新台一起去处理这桩风流韵事。
炎君殿上下都没人有心思管别的,全都围在艳曲房前的小院里。凝芙原地转圈,清璇元君在里面没人敢进去,她们实在太担心,强行把霖秋推进去。
霖秋,“……我就看看,看看,还在睡,哦,打扰打扰。”
小楼悄悄问银儿,“姐,大金怎么靠在那儿也不说话。”
银儿,“……他什么时候主动说过话?”
小楼,“……”
“他意思是,大金是不是不高兴了,往常大人无论是晕倒还是懒得动都是他去接。”绿湖也凑过来,“吃醋?”
银儿一哆嗦,“瞎猜!大金对大人没有那种意思。”
“你知道?”
“大人知道,要真是你们说得那样,大人早就把大金赶走了。你看,佰七将军至今没能踏进炎君殿一步。”
有道理,大家纷纷点头,但小楼还是觉得大金不太高兴,可能是担心大人吧。
没用很久,艳曲醒了,霖秋端上了小药仙给的药。
艳曲一看皱眉,“不喝,苦。”
众人瞠目结舌,前几天一天好几碗的不是你?现在说苦,跟谁撒娇呢?
离音把药推走,“嗯。”
是她们多余了,告辞!
满室寂静,艳曲发现身上血迹都被收拾干净,一点血腥味没剩下,璇丝灯还悬浮在头顶。离音伸出指尖轻轻点在她额头,晶莹的花朵缓缓没入灵台,提神醒脑。
“这是……”艳曲摸着自己额头,“送我?”嘴又咧开了。
“嗯。”离音板正道,“你内心燥郁,往后需修身养性,这灯会帮你清心。”
这灯她炼了三千年,是骄阳说的,每一片花瓣都是离音的日夜心血,轻描淡写送她了。
她还没有感动完,离音问,“可知道原因?”
摇头,“药仙看不出。”
离音蹙眉,连药仙都看不出,会是什么……艳曲忍着鼻酸爬起来抱她,“我也有礼物送你。”
墨玉明珠法器盆栽……直到离音的乾坤袖放不下了,艳曲拉开门,“骄阳,借个乾坤袋!”
玉耳,“……”
既然叫乾坤袖,那必然是非常能装,所以你到底塞给她多少东西??
魔界事多,他们神界的不便再留,老许深知艳曲的心思,忙活了一晚上,后来玉耳的乾坤袖也被征用了,带了一大堆点心糕饼的玉耳仙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有“烟火气”。
渡口分别的时候艳曲照例给离音披上狐皮大氅,万般滋味在心头,话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想说等着我,又觉得遥遥无期。
草木香迎面袭来,唇上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清璇元君下巴埋进雪白的绒毛里,清冷高贵,“感觉你想。”
愣神间船开了,艳曲突然摸到那一叠情诗,急忙卷起来用法术丢上船去,信纸掉在船上呼啦啦散落一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
骄阳兴奋,线儿玉耳惆怅。
岸上众人看自家大人望眼欲穿的,思雨幽幽叹气。
思烟,“怎么了?”
思雨,“那件狐皮大氅可千万不能给水神看见。”
回去才知道,袁月被左护法杀了。
这二人虽说是私会,其实光明正大往来也不是不行,据络丰说他是舍不得离开妖界放弃王子的荣华,袁月也舍不得自己的统领职位,主要还是妖王本人希望儿子取妖界女子,所以二人才这样偶尔找机会见一面。
涯烬把人叫来的意思也是做个好事,为自己波折的寿辰做个美好结局,若是袁月同意,妖王也愿意给魔君面子成全这对小鸳鸯。
本来挺和美的事,袁月也松了口,左护法却突然翻了脸,以败坏风气为由当场杀了袁月。
络丰殿下当即疯了,要跟卫新台不死不休,左护法当然是不能因为这事就给袁月偿命的,最后妖王强行带走了络丰,妖魔两界第一次不欢而散。
这是未冥卿给艳曲转述的。
右护法大人心事重重,“我觉得啊,袁月死前有话要说,但是没来得及,这卫新台不知又在暗地里搞什么。”
左右护法还是针尖对麦芒,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生了解济。
解济躲远远的,反正母亲也不是很想见到他,倒是拉着燕婉的手嘘寒问暖,生怕她被昨天的场面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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