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听着她的话,不时点点头,忍不住问:“慕长洲,等将来不那么忙了,准备好你说的那些好豆子,你再做了给我尝?”
“好。”慕长洲几乎没有思考,就应承下来,眼神在牛排区域逡巡,“也买些生豆,我来烘焙,萃了你试试直接喝浓缩,也就是意式咖啡。”
宁安想起电影里的场景,先是笑着摇头,又忐忑地问:“我会不会苦到吐出去?”
“不喜欢就吐了,又不是什么事。”慕长洲取了块菲力,商量着问:“这个可以么?”
“可以。”宁安接过来放入购物车中,“还想配什么?一次性买了?”
“没必要都在这里买,份量太大了,你一年能开几次火?”慕长洲的调侃勾起了宁安的胜负欲,她开始信誓旦旦:“我总能!学七八道拿手菜的!”
“好,你可以的。”慕长洲随意附和了,看着小山一般的购物车,“看看你的小清单,拿齐了就走吧?”
“这里能买的都买齐了,走!结账!”宁安推着车迈着大步就走,慕长洲追上去,操纵了方向,“这里。”
还好宁安的车里不乱放东西,后备箱足够装下,但也塞了个满满当当,甚至连车后座也没能幸免。
慕长洲扣上安全带,拿着宁安的小本子看了看,看到了一台半自动咖啡机,不由问她:“怎么还有咖啡机?”
“你那边的,难道住我这里就不用么?我这里也放一台。”宁安发动着车子,瞥了个眼神问:“就按你家里那台配?”
“不,换一台。”慕长洲否认了,吐槽起来:“那台是easter按我家里的品牌配置的,你那边的台面不够大,放了咖啡机很多都得挪开。要这个,价钱不高台面小,足够用了。”
宁安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也不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12月31日,傍晚。
慕长洲提着几个才取的快递,用指纹打开宁安家的门。弥远的香,慕长洲深深吸口气。
宁安中午收到邀请,去参加公司的跨年晚会了。这种场合,她又在当地,如果推辞了的确不合时宜。
慕长洲布置好了咖啡机,墨粉装粉萃取,接连萃了七八杯,和这台机器才算沟通顺畅。这么多咖啡,她不可能都喝了,只是浅尝了每一杯,就全部倒掉,清洗了杯子。
茶具也购置齐全,拿进了书房。短短的时日,书房里添了许多小玩意。桌上安置的是简单的干炮台,刚放上的紫砂壶,和两只马蹄茶盏。
茶壶里放了茶叶,慕长洲冲入沸水,放在干炮台上,也不去管。她看了眼手机,没有宁安的消息,就将心思放回在书页里。
可思绪总不能集中,飘来飘去的。
公寓那边,因为宁安的干预,显出十足的人气。有那么一面大飘窗,宁安还选了几株好养活的盆栽,只等送到了摆在相应的位置。
衣柜分了一半,放进了宁安的衣物。鞋柜里却大多是宁安的鞋子,她说鞋子太多了,做不到断舍离,感谢慕长洲的鞋柜,让她不至于为丢弃而难过。
那边公寓还没有留宿过,但从门打开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的痕迹,点点滴滴,到处都是。
慕长洲没有不耐烦,甚至在宁安打理的时候,会在旁帮手,给一些建议。
她知道自己很奇怪,分明不该做这些事,却不由自主,顺从她甚至煽风点火地鼓励她。好似这场戏她只是观众,在戏台下看着宁安粉墨登场,唱至兴起。
今晚easter邀请她去酒吧跨年,慕长洲一口回绝。
“怎么,要做跨年的love么?” easter的话没个边,后面还跟了好几句。
慕长洲没去否认:“酒吧太吵,你只是缺驻唱的人而已,我不会再上当了。”
“你也是股东!” easter被戳破,发出了抗议。
慕长洲冷笑:“我那点股份,你要收白送你!”
easter没了言语,知道慕长洲说一不二的脾性,只祝她和宁安新年快乐,就赶紧挂了电话。
思绪重新回到了书本上,慕长洲半躺着,翻过一页一页的书,时不时身手摸一摸朱泥的壶身。心思难定,辗转腾挪。
门铃响的时候,慕长洲怔了许久。门外的人大抵是有必须找到人的理由,否则早该认为家里没有人而离开。
慕长洲光着脚去看,看到猫眼里有些变形的人影,又看了看时间,并没有到十二点。
她打开门,酒气撞进鼻腔。
“慕长洲!”宁安跳进她的怀里,分明是醉了。
“叫代驾了么?”慕长洲略微弯腰,先把人抱起来,用脚甩上了门,一步步回到卧室。
宁安迟了很久才点头,眼底是满满的快乐和笑。今晚她是精心妆扮过的,红唇乌发,眼妆非常惹眼,含情脉脉如诉衷肠。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慕长洲坐在床边,没有松开手臂,宁安自然坐在了她的腿上。
“你做咖啡了么?我闻到味道了。我的拿铁呢?还有皮卡丘的拉花!”宁安好像倒退了好几岁,带着股稚气。
慕长洲没有回答什么,顺从此时此刻的心,低了头吮她的唇。唇上有橙子的味道,又不满于这样的触碰,抬手扶着宁安的后脑,极尽撩拨。
宁安身上穿着新买不久的绿色风衣,里头是件修身的酒红长裙。拉链是换上的时候,是慕长洲帮忙穿的,如今也是她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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