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今天态度良好,还是要奖励的。”宁安凑过去,吻了她的唇,笑了又笑,“你明天的飞机,还是别送我了。”
“我送你。”慕长洲无意间瞥到了宁安锁骨的吻痕,指了指:“这个,不好意思啊。你回家还是小心点。”
宁安看到了,也不怎么在意,“章立又组织同学聚会了,还特地打给我。”
“他现在可能有别的目的。”慕长洲给手机充上电,给自己做了杯浓缩,稍微凉一些,一口喝了,看着宁安,问:“你要去么?”
“去吧,不好拂面子。”宁安叹着气,“准前男友嘛。”
门铃声响起,慕长洲去拿了好几袋子的火锅外卖,毕竟都是很久前的事,她决定将那几个字丢开。两个人一通忙活,慕长洲闻着蹄花汤味,已经馋了。
“宁安,好饿。”慕长洲念叨了一句,汤才初沸,就将一盒牛肉卷全倒进去了。
“早知道不点这么远的了。”宁安有些后悔,帮她将牛肉卷拌匀了,提醒她:“开锅了你吃蹄子啊,那个本来就是熟的。”
“我不吃脚。”慕长洲盯着肉卷,颜色一变,连忙去捞。
“不吃脚?”宁安诧异,仔细想了想,也搞不清楚。
不等温热,慕长洲先吃了两口,才松了口气,“嗯,鸡脚鸭脚猪蹄什么的,都不吃。心理因素,不吃就行,不用在意,这个锅底很好吃的。”
宁安就怕是锅底都不行,将玉米放进去中和着猪蹄味,赶紧捞了所有猪蹄,“那就好,不然我得多内疚。”
最终也没够,慕长洲翻出了宁安的泡面煮进去,才塞够了肚子里的边角。
“送了你我先回来收拾,断水断电什么的,你不用管了。”慕长洲拦住了想要清理的宁安,“没事,我那边没什么要收拾的。对了,我请了保洁定期上门,每周一、四下午会去那边,碰见了别在意。”
“好。”宁安不再动手,只去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慕长洲又端了杯咖啡。
“怎么还喝?”宁安走过来,瞅了瞅空掉的小杯子。
“和你一处,总觉得醒不透。”慕长洲打趣了一句,“你喝不惯的。”
“总有一天能行。”宁安犟了一句,被搂了腰,她笑呵呵倒过去,在接吻中尝到了涩到极点的咖啡味。
航班在十点零三分落地,一分钟后,宁安打开了手机,信号很快恢复,她拨通了慕长洲的电话。
“到了?”慕长洲那边有深沉的音乐声。
“嗯,在哪里?”宁安有些困了,听着传出来的声音,闭着眼:“回去了就睡。”
慕长洲半靠着懒人沙发,膝盖上放着本书,“你家书房,看看书,明天下午再走,晚上起飞,上去就睡觉。”
“还没走啊?那你晚上吃了么?”宁安心里发胀,已经开始想她了。
飞机缓缓在地面上前行,夜晚的机场,仍旧灯火通明。北方的城市,才下过雪,清理过的通道两侧,还能看到雪化的痕迹。
慕长洲抿了口茶水,笑:“送你回来后,去打包了份鱼香肉丝和米饭。”
“慕长洲,这里下过雪。”宁安随着人流,提着包走出飞机,走入通道。
噪杂的背景音,慕长洲轻声应和着,“宁安,回去了就睡吧,你落地,我就放心了。”
“嗯,你早点休息,反正明天没什么安排,我也会睡个懒觉的。”宁安要去提行李,却找个话头,舍不得挂断。
“这本书很有意思。”慕长洲笑,给她念了一小段,“佛陀要是什么都插一手,那还修什么佛呢。”
宁安被她逗得笑个不停,远远看到了自己的箱子,上前几步去拿。
“你家人应该在等你,快去吧。”慕长洲听到行李箱的声音,合上书本,放在了书桌上。
“嗯。”宁安没着急走路,站在原地,低着眉眼,轻声说:“长洲,早些睡,晚安。”
她的恋人温柔应着,挂断了电话,会在昨夜两人的爱巢睡一个好觉。
宁安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却在机场看到了除了父母之外,只在照片上看到的人。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身公务装扮,在宁父的怂恿下,先行两步,伸手含笑:“你好,我是梁子庭。宁叔叔的车子出了点问题,我怕叔叔不熟悉我的车况,才跟着来的。”
从前宁安会顾全大局,起码给了面子。然而才挂断的电话,让她满腹火起,连笑都不愿意赏了,自己拉着箱子,转向父母。
“爸、妈。”宁安面如寒霜,根本不接话:“太晚了,我叫车回。”
机场叫车不算困难,尤其宁安加了费用,几乎是才下单就被抢了单。宁父宁母有些怵宁安的模样,梁子庭也识大体,维持着体面,和宁父应承了几句,目送宁家三口上了车,又开车跟了上去。
“宁安,小梁是个很不错的人。”宁父和妻子坐在后排,只能看到宁安面沉如水。
“爸爸,要过年了,我只当没看到。”宁安不想撒气,控制着情绪。
宁母还想劝几句,宁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梁子庭的车,拉住了妻子的手,“爸爸只是想着,给你们个接触的机会。真的是车子送去修理了,赶巧小梁撞到了,才会这样。”
“嗯,什么时候修好?我去取。”宁安问。
宁父赶忙回答:“明天就能去取,我去就好了,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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