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靠过来的时候,慕长洲抬手圈住了宁安,低声问:“头晕么?”
嗓音沉沉的,从耳边钻进了心里。宁安顺着倒过去,腰肢软绵绵的,回答更软:“还好啦。”随后又眨着眼,用口型问:“我表现如何?”
慕长洲忍俊不禁,低下头几乎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赞叹:“宁校花魅力无限,已经大杀四方、得众人臣服。”
“那你呢?你喜欢么?”宁安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变化着,柔软也跟着揉动,看得慕长洲心里一阵火起。
“当然喜欢。”慕长洲很好地隐藏了这些阴暗的思量,替她整理了下散乱的发丝,只是叮嘱:“别喝太多了,明天头疼。”
easter的公司,氛围的确好,不像宁安这边,太多层级分明。氛围好,意味着玩起来没上没下,甚至沆瀣一气一起坑人。
一开始,easter的确是护着宁安的。玩嗨了后谁还顾得了谁?一时间游戏上桌,有输有赢,其乐融融。
慕长洲见她玩得开心,起身出去透透气,在卫生间洗了把脸。ann悄无声息从酒局中退了出来跟上去,在走廊堵住了她。
不是在公司,身边更无人,慕长洲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和好脾气,整张脸只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都懒得开口说话。
“她这么诡计多端的,连酒局上都充满算计心机,我做了这么多年行政,识人之明还是有的。”ann的口吻很淡,似乎只是好友之间的提醒。
慕长洲没理会,从她身旁走过,连呼吸都平静到和路过行道树一样,没什么区别。
ann毫不气馁,踩着高跟鞋跟了过去。
推开包间的门,飞行棋那边,宁安痛快认输,正要拿起酒杯认罚,被胆大的人阻拦。
“宁,别喝酒了,你能和我们说一下你的恋爱史么?和我们zhou之间的就好!”
宁安正要回答,慕长洲神色不善,在她身边坐下,冷冷盯着那个开口发问的人。
“我们是高中同学,三年同窗。后来重逢,旧情复燃。”慕长洲这番话,就是说给ann听的,因为开口询问的人,就是行政那边的。
“哇哦。”小声的赞叹:“青梅竹马?”疑惑的口吻。
“我们要算不上青梅竹马,那谁算?”慕长洲看了看表,只是陈述:“easter,她明天还有工作,我们得走了。”
猜到一部分原因, easter根本不想触霉头,点点头:“你没喝酒,我就不管了啊。”
慕长洲先给宁安穿上衣服,甚至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半扶着人站起来,将要离开的时候,回过身,眼神停在ann的身上。
死亡摇滚正在高潮,一轮游戏将要开盘。
“我的感情,不需要外人插手。我的女朋友,轮不到外人点评。今天这样的试探和试图羞辱,我看在easter的面子,过去了。再插手,那叫第三者。”慕长洲的话很冷,一字一句,清晰蹦进了所有人的耳膜。
easter的背景,大部分人模模糊糊不怎么清楚,但也知道,慕长洲作为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是技术入股很有话语权的。只是她为人低调,又少言寡语,几乎不参与管理层的事务。
这番话,既是说给ann的,也是说给拱火的人。
众人正想着,还好没有指名道姓。
“ann,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否则不会是这么轻描淡写。”慕长洲点名,镜片后的眼神锐利,是被侵犯了领地后的冷静和伺机报复。
随即,她拥着宁安离场,直到车子发动,宁安才回过神来。
“慕长洲!”酒精摄入过多,导致宁安反应有些慢了。
预备开车的动作暂停下来,慕长洲回过头,没了方才的冷淡,还带着笑意,问她:“怎么了?”
“以后,我也可以和别人这么说么?”宁安喝得有点多了,眼睛里冒着星星,有发丝黏在了她的嘴唇上。
慕长洲被那双眼睛夺走了神智,她想,人性就是崇尚堕落的,而宁安给了她安稳去堕落的全部理由。
思考变得多余,慕长洲倾身过去,给她调整着安全带,拂去那几丝调皮的头发,遵从内心的渴望,吻她的唇瓣。
“为什么不可以?”间隙,慕长洲反问着回答。
宁安抱紧她,她听懂了慕长洲不曾说出口的意思,没有去掘根刨底。唇与唇的交流,她眷恋又贪婪,按住揉捏起来的手,在喘息间催她:“回家。”
车子绝尘而去,追出来想要解释的ann望着尾灯,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了。
“你怎么会觉得,zhou会沉迷于欲望的把戏?” easter是晚了两分钟下来的,但也一目了然,看得透ann的追逐,而此刻眼底的不甘,让easter很好奇。
这一刻,ann没有遵从上下级的原则,轻蔑问她:“难道你不知道?”
easter疑惑:“我知道什么?”
然而很快她就恍然大悟,原来ann也以为自己和慕长洲之间有过去。她的心里也厌倦起来,面上不显露,否认:“不,我和zhou,从来都只是朋友。”
“得了吧,她玩得那么花,绝不可能专情的。”ann嗤笑了几声,见easter的脸色淡然,诧异起来:“她真没对你下过手?”
“她要对我有什么,我们要么陌路要么谈恋爱。说到底你不了解她。” easter是为慕长洲高兴的,从一开始的看戏,到现在的看好,easter越来越期待她俩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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