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尽量维持着镇定走向樊一翁拦了他一步:“伯伯,你上哪里去?”
樊一翁没心思理会公孙绿萼,敷衍道:“见谷主去。”
公孙绿萼追问一句:“伯伯,那两个外来的姑娘被捉住了,爹说要把她们两个关到地牢去呢!”
樊一翁心里有事,嘴上顺嘴道:“地牢?鳄鱼潭吗?”
公孙绿萼倒抽一口气。
鳄鱼潭?绝情谷还有这样一个关押人的地牢?她怎么从不知道?!
公孙止知道鳄鱼潭,樊一翁也知道,干什么瞒着她?!
她娘一定就是被关在这里了!
樊一翁说出了鳄鱼潭三个字,就觉出来不对劲,因为这三个字在谷中可是禁忌!尤其对公孙绿萼!公孙止怎么会让她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的?!
樊一翁锐利双目立即盯向了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一点江湖经验也无,她能尽量平静的撒谎就已经很为难了,如何顶得住樊一翁探究视线?!立即就漏了怯,惊得退后一步,面上就差写着心虚二字了。
樊一翁面色一沉:“绿萼姑娘,真是谷主让你来传话的?”
公孙绿萼吓得心跳如鼓,根本说不出话,只有转身就跑,樊一翁哪能放过她?他捉不住周伯通,还能捉不住公孙绿萼?钢杖朝前一砸就砸在了公孙绿萼背上,将公孙绿萼砸的吐出一口血,人也晕倒过去!
樊一翁阴阴一笑,招呼一旁弟子过来将公孙绿萼给扶走了。
这一幕发生之快,让花丛后躲着的杨过都来不及反应。他本来还奇怪,绝情谷是公孙绿萼的地盘,公孙绿萼干什么遮遮掩掩的,没想到樊一翁突然就出手将公孙绿萼打晕了过去!
杨过当即悄悄跟了上去。
公孙止送小龙女回了房间,就预备去招待郭靖黄蓉,但他还穿着一身喜服,这样不大符合礼数,就先回房换衣服,没想到樊一翁就在这时候闯进来了。
公孙止骂了一句:“成什么样子!”他没好气问樊一翁:“让你捉的人呢!”
樊一翁哆嗦一下,瑟缩道:“让,让他给跑了...”
话没说完,公孙止脸色一变,怒道:“什么!”
“他,他说自己是周伯通,弟子,弟子确实打不过他。”
听樊一翁说那老头是周伯通,公孙止就不说话了。他这次出谷,着重打听了一下江湖局势,自然知道周伯通是个怎样的人物——要是他对上了周伯通,也会很为难,更别提樊一翁。
这样一个高手不知道藏在他谷里什么地方,实在是一个变数,让公孙止心里不安,他心情不好,看樊一翁还傻站着,斥了一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樊一翁不是不想走,只是想将功折罪,小跑几步凑近了公孙止,说了刚刚所遇的事情,听得公孙止的脸色愈来愈阴沉,到最后,冷冷一笑:“我这个好女儿,可想不出套话的法子,看来,她勾结外人炼制绝情丹不算,这心也是偏向外人的,这种时候还在给我惹事,就送她和她娘团聚去吧!”他一向看公孙绿萼不喜,见到公孙绿萼总会想起可恶的裘千仞来,如今他将要娶小龙女,不如就与过去了断!
樊一翁立即领会,匆匆离去。
之后杨过为救公孙绿萼,却不慎与公孙绿萼一齐落入鳄鱼潭机关就不细述。
大厅中,静坐一阵却迟迟不见公孙止来的众人已有些不耐烦。
郭芙嘀咕道:“这个绝情谷看着挺有气派,怎么从上到下都这么没有规矩的,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上的茶是冷的,谷主这么半天也不现身,让我们在这里干等!”
郭靖倒是无所谓道:“咱们是来找人的,就不要纠结这些细节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两手各用内力温热了手中冷茶,一杯茶给了郭芙,一杯茶给了黄蓉。
黄蓉也老神在在:“是啊,咱们是客,又来的唐突,哪有客人挑主人的道理?”
就听屋外有人哈哈笑道:“黄夫人好度量,几位来的突然,这的确是我绝情谷招待不周了,”正是公孙止走了进来。
之前听弟子说来了一些人,公孙止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走进厅来一看,这人数之多,让他厅里都坐不下,诸如郭芙和大小武,就只能站着,顿时心里发堵,再一想到谷里还有个不安定的周伯通,心思就更加沉重,只是面上不显,一派君子作风。
见绝情谷的主人来了,坐着的人都起身问了声礼,待公孙止坐在了主位上,才纷纷重新落座。
公孙止不动声色打量众人,视线在郭靖黄蓉,一灯大师身上纷纷扫过,心里估量着自己和他们的功力差距,越盘算越觉得不妙——这些坐着的可个个都是高手,一个尚且还能对付,他们联起手来,自己如何是对手?
更何况,谷里还有个老顽童周伯通!
公孙止心中一番算计,面上客客气气笑道:“几位今日赶来我绝情谷,可真是巧了,正能赶上我绝情谷的喜事,让各位沾沾喜气。”
郭靖憨厚问:“哦?那可真巧,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今日,是我谷中大喜之日,因为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公孙止挑眉一笑。
不错,他正是怕迟则生变,所以干脆决定今日就与小龙女成亲!
只要成了亲,小龙女便是他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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