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苏润舟之后,妘佑宁对赏菊宴也没了什么兴趣,穆锦行服侍她去厢房休息。
“锦行,你想不想出宫?”
穆锦行连忙跪下,膝盖直直撞上地板,惶恐道:“不知小人做错何事,求殿下明示,小人必不再犯,求殿下不要赶小人走。”言罢额头磕在了地上,发出咚的声响。
“别磕了,本宫只是想问问你今后打算,是愿意嫁于本宫还是想出宫再寻人家,亦或终生不嫁,本宫都能答允你。这些年你侍奉得当,这点自由,本宫还是能许给你的。”
“殿下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不想出宫,只愿终生侍奉殿下,万死不悔。”
“你怎么侍奉?就只这般端茶倒水?”
“殿下需要小人再做些什么?小人都能为殿下做到。”
“那你好好思量一下,究竟该怎么侍奉。”
妘佑宁静静望着穆锦行,他抬眸,电光石火间突然明白了什么:“殿下……”
“待宴席散了,本宫允你半天假,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来我寝宫。我乏了,为我揉揉肩。”
穆锦行迅速起身,站到佑宁身后,将她散着的发丝拨至前侧,解下她身上的防风斗篷。
他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脖颈,从上至下揉捏着,直到肩部。妘佑宁闭着眼睛享受,呼吸声都带着满足。
妘佑宁随女君端坐于高台接受群臣敬酒,原身的记忆使得她不在旁人面前露出马脚。
宴会是真累啊,脸都笑僵了。妘佑宁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强撑着体面坐上软轿回宫。
这要是夺了皇位天天应对这些大臣,没个两月她就得抑郁成疾。妘佑宁她只想抱大腿,在阿娘阿姐的羽翼下打打辅助不好吗?皇位她真的不稀罕。幸好她有个励精图治的阿姐,能力比起女君惶不多让。家里皇位不怕没人继承,而她,就享受美好生活吧。
妘佑宁回到寝宫就瘫软在了榻上,唤来宫人为她卸妆。即使少了一支簪子她还是觉得头上很重,宫人为她取下满头珠翠,以银篦梳理青丝,最后用发带轻轻束到一起。
她吩咐宫人都下去,宽了外衣躺上床小憩,不到半个时辰就清醒了。
“来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十多岁的小宫人进来,一人服侍她起床,另一人兑好温水供妘佑宁洗漱。
“穆锦行在哪?”
“回殿下,穆宫人在您小憩后便回了他的住处没再出来,要传穆宫人过来服侍殿下吗?”
“不必,本宫许了他半日闲暇。去取一对红烛过来,再将床幔换成红色。”
“是,殿下。”
天边夕阳只剩一抹残色,妘佑宁进浴房沐浴后吩咐所有人退下。
她没穿越前有过男朋友,关于欢爱之事也算小有所得,只是这副身子还没有过男人,可能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好好享受夜晚。
“殿下。”戌时初,穆锦行轻叩妘佑宁寝殿房门。
“进来。”
他将手中灯笼吹灭,甫一进房门,穆锦行只觉得昏暗,靠着对房间的熟悉避开所有器具,来到妘佑宁床榻前。
呼——妘佑宁吹燃火折子,将床边红烛点燃。暖色火光霎时间驱散黑暗,跳跃着,映的床纱发出莹莹光亮。
穆锦行看清了眼前的殿下,身着正红色湘绣寝衣,未着粉黛的脸庞侧脸转向他,轻启朱唇道:“过来将另一只红烛点燃。”
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火折子点燃烛火,回身见妘佑宁坐在了八角桌旁,桌上摆着一件红色寝衣,花色与妘佑宁身上的极其相似。
“快穿上瞧瞧,应该合身。”
殿下竟然还为他备了红衣,穆锦行眼眶微红。依着规矩,隐君是不能着红衣的,他只敢悄悄在里衣内侧绣上几缕暗红色云纹。为防他人发现,他不曾假手于人,绣的歪歪扭扭。他忙取过衣物,转身去到侧间更换。
妘佑宁心里嘀咕:躲什么啊,现在不给看,待会也得看,我扒光光看。
过了半刻钟时间穆锦行从侧间出来,清俊少年面容干净,脸上还有未脱去的婴儿肥,一见到她立刻红了脸,低头挪到她面前,轻声唤道:“殿下?”
妘佑宁回过神来,平日里看惯了他着宫人服饰,突然换上红衣,很是娇艳。她起身钩住他的领口往下一扯,吻上他唇瓣。
他立刻闭上眼睛不敢细瞧,青涩回应她的吻,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收紧,一只手上移拖住她的脖颈,缠绵着,呼吸间尽是彼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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