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舒皱眉:“就你一个人?”
容卷手上动作一顿,没理他反而转身看向江离,问:“你有没有什么说的?”谢梅、生日、失约,哪一件都可以。
江离看到容卷这幅模样早就脑海一片空白,原地转了几圈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模了模衣服摇头。
容卷肉眼可见失望,他拿起衣服往洗手间走,或许江离并不想做出改变,那他们这种关系还要持续下去吗?
在浴室洗澡容卷又想了很多事,在他眼中江离感情方面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跟他说清楚他就不明白,也不知道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傻。他准备待会发消息问清楚。
江离罚站似得木木站在原地,不管怎样待会容卷出来的时候先跟他道歉。
林丰晾好鞋,看到江离奇怪的动作,走过来问:“离哥,你直直站在这里当标杆呢?!”
说完挤眉弄眼问:“对了,刚刚谢梅在楼下找你,是不是想跟你表白?”
“你说你,手机也不带,容卷打你电话都没有接…”
“你说什么?”江离脸色青了又白,转身去摸床上的手机,看到未接通话,心中大骇,下午回了趟宿舍,手机给落下了,关键是晚上一直想事也没记起摸手机。
“容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就跟谢梅在一起吗?别装了,我们都知道,是不是,绪舒?”
绪舒扶眼镜,不开口参加这个无聊的话题。
容卷也抱着衣服走出浴室,江离赶紧否认:“放屁,谁跟她在一起,她只是有事找我,我们俩清清白白,你别搞诬陷啊!”
他说怎么那么奇怪,容卷一天问两次,是不是看到他跟谢梅在一起所以暗示自己?但他不想容卷陷入烦心事,谢梅那里有两人接吻的照片,他想独自偷偷解决。
越想越气,张口想说完所有事,无奈宿舍还有两个亮灯泡,江离只好等待会给容卷发消息道歉。
十一点,容卷洗簌完毕,他刚上床躺下没一会,接到一个电话。
“姜绵?”
正在输入小作文的江离立即警惕看向对面的床,他听到容卷喊的名字,竖起耳朵想要听两人说了什么,很遗憾容卷戴着耳机背对着他,他只能观察容卷的语气猜态度。
宿舍的灯已经自动断了,床下只有一扇上厕所留的声控橘灯还亮着。
容卷静静听着姜绵的话,就开口喊名字和结束时的晚安,中间没有说一句话。
江离继续写道歉小作文,等他发过去,容卷早就闭眼睡着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没受任何影响。
两分钟后,江离又把小作文给撤回。只发送了对不起三个字。
周三。
容卷没有去早读,直接睡到早自习结束吃饭。
早上,江离看他睡的很沉,没有叫他帮忙给点名的值日生招呼了下。
回到教室就看到江离狗狗祟祟往自己桌子上放东西,门口前排同学跟容卷打招呼,江离立马坐回座位,腰板挺的笔直。
容卷看到桌上的卡片,心想难不成是江离亲手做的生日请柬?
拿起一看,早餐券,是他想多了。
手机上信息也只有江离发过来的三个字道歉:对不起。
容卷眼皮一颤,不知道他为哪件事道歉,他本想挑明,看江离还是躲避的态度,丧失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他想知道江离能忍耐躲他到什么时候,现在他最需要考虑的是两人江离跟姜绵生日撞到同一天的事,两人过生日地址相差甚远,姜绵那里涉及到解除婚约的事情他必须去,江离就在他家旁边,事情做完后应该能赶过来晚上陪他过生日。
他在网上订了礼物,周四就能拿到。
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幽篁小路等太久,吹了寒风,容卷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在教程课上咳嗽,引得班上所有人都瞩目,老师让他去医务室看看。
中午,他去医务室检查身体,普通感冒,没有发烧,医生给他开了药。下午上课,喝了药的容卷眼皮止不住打架,最后实在是太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江离满眼愧疚,下课第一个冲到饮水机面前给容卷的杯子接热水。
还好恢复的很快,容卷第二天上课就恢复了精神奕奕。
容卷的风平浪静让江离觉得事情就这么过了,到下午他才将做好的丑不拉几的生日请柬放在容卷桌上,跟向执新他们去打球。
谢梅来到九班的时候,九班很多人都去吃饭了,她从后门走到江离的位置,瞥见旁边桌子上的一张卡片。
*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周五当天,安静等了几天的容卷没有收到任何邀请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盯着坐前排跟向执新他们聊天的江离,容卷敛了敛眸,遮掩眼底的失落。
这个时候他都还在欺骗自己,或许等下午放假他会亲手交给自己。
向执新扯着大嗓门:“离哥,你生日我们今天要提前去你家布置吗?”
曾北:“小江不在家过,位置定在酒店,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就说发什么请柬嘛,原来是这个意思?”向执新凑近继续问,“离哥,你怎么突然又有钱了?”
江离表情得意道:“我妈看到联考成绩,特意给我订的,不然在家举行也一样。”
他去年成年礼已经举办得很隆重,其他不怎么重要的生日想要从简,这次没有拒绝的原因是因为他想带容卷玩点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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