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容卷一直都在吃药,所以只是瞥了眼就放回去,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得容卷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哈——”
容东堂像看疯子一样忍无可忍,大声说:“够了!”
容卷很听话收敛住笑容,恢复平常清润贵公子的模样说:“你把容豫放出来了?”
容东堂一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卷冷笑:“你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应该受的这些苦是为你受的!”
“你知不知道容豫在我身上做实验就是为了你?”
“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研究违禁药品,在你眼前扮演个可怜的好弟弟对着我这张和你相似的脸总是流露出不应该生出的心思!”
“你知不知道你这位弟弟觊觎、爱慕、喜欢着你?”
听着容卷咄咄逼人的话,容东堂表情表情抬起手,在半空落下时被容卷抓住,容卷从没有这么认真盯着他。
少年突然开口道:“爸,你不会其实也喜欢容豫吧?”
容东堂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他满脸怒容骂着脏话:“放屁!你再说什么狗屁话!容卷,你迟来的叛逆期到了对吧?是不是在学校跟着别人学坏了?要是被你妈妈知道……”
“要是被我妈妈知道容豫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她绝对会找人干掉他!!别跟我说这些,平时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乖乖听话,但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比起我,你更在意你的那个弟弟!”
“住口!你懂什么!”容东堂被容卷刺激了下,瞪大眼睛说道,“容豫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容家把我养大,容豫就是我的弟弟,也只会是弟弟,你不要年纪轻轻净想些龌龊的事!”
容东堂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容家,那时他的养父母没有孩子把他当亲生孩子对待,后来才终于怀上了容豫,容豫的到来并没有减少他从养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只是家中从此又多了一个他要保护的人。
容卷目光幽幽盯着他,语气平静道:“你对容豫这样说过吗?”
话音一落,客厅陷入安静。
容卷站直声,继续说:“你从都将他排在你妻子、你儿子的前面,不管他怎么伤害我们,你总是站在他那一边。所以容豫才敢肆意对我动手,才会越来约疯狂,因为他知道,他在你心中是特殊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也许,你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你不知道。”容卷讽刺轻笑。
容东堂隐藏的温润气质大变,他知道容卷想要激怒自己,事实上他做到了,不过他太自信的一点就是他对容豫的感情,容豫在事业上帮助他很多,也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早在很久前,他察觉到弟弟对自己的情感后,对这个弟弟仅剩的手足情早就没了。
容豫是他最大的威胁,他能不动他就尽量不动,在他眼中,容卷受的那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也警告过容豫,对方不听,他只好作罢,谁知容豫胆子大到这种程度,三番五次动手。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还用的着你提醒?”容东堂嘴唇颤抖了下,不怒反笑,“你以为这样就会激怒我?不会的,容卷,你是我儿子,我太了解你了。”容东堂今天听着儿子的一番话,感到非常荒谬,可笑又可气。
“最好把你的心思都给我收收,我向你保证,容豫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在毕业前都跟我消停,否则我不介意提前将你送到你妈妈那里。”
他跟洛秋有协议,容卷跟着他生活,洛秋会向他提供大量资金,等孩子毕业后容卷会回到洛秋身边,反正跟姜家的婚姻结束了,他在宣城呆一年就可以升到京城,到那时候,他不需要洛秋的帮助,也不需要容卷。
容东堂的警告在容卷听来无非就是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他一直憋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了,目的算是达成。
经过今天这一次谈话,他又一次看清容东堂,对方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所以他对自己孩子的经历没有半分愧疚,也不会后悔,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还来寻找羞辱。
呵。
可笑。
不过想到以后不会再跟容东堂有任何瓜葛,他心情好受很多,丢下一句“你最好说到做到。”然后上楼回房间。
容东堂指着桌上的药冷声说:“桌子上的药带走。”
容卷提起袋子,临走前擦身的时候,语气淡薄说:“这要是专给omega吃的,真庆幸市长大人用不上。”
口吻之讽刺,眼神之冷漠。
直到楼上响起关门声后,容东堂才放松神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震惊的神色很快恢复淡然,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小张,我是容东堂,麻烦你帮我查查容豫手上研究的药,越快越好,辛苦你了。”
“好的。”
电话挂断,容东堂一改端正的坐姿,慵懒靠着沙发,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
细细回想容卷刚刚说的话,容豫对自己的心思全都用在不正当的手段上,如果真是容卷说的那样容豫在他身上做实验,那完整的药,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在自己身上?
回忆容豫这几次跟他的通话,一切怪异的地方都解释的通了……
容卷说的对,就不应该将这个疯子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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