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虽然男生之间相互搓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澡堂,有些时候闹得起劲了,更过分的都有。
但沈宁从来没帮人搓过澡,也从来不让别人帮他搓,不是他有什么洁癖,纯粹是没那个必要。
可眼下简北这样,尽管想过去有些别扭,倒也不是不可以帮忙。
沈宁还想说什么,简北抢先说道:
“你帮我拿条凳子放在浴室就行。”
沈宁去阳台找了一条高凳子放在浴室,他把简北扶进浴室。
“能行吗?”
沈宁不放心的问。
“没事”
简北无所谓的答道。
简北洗完澡出来,他单脚往沙发那边跳。
沈宁正在阳台洗衣服,听到浴室开门声,他从阳台走了过来
“衣服在哪?”
简北在浴室洗了内裤,衣服想着回学校再洗就放在浴室没拿出来,听到沈宁这样说,回道:
“不用了,我拿回学校洗。”
沈宁去浴室拿了简北换下的衣服,随口道:
“顺便的事。”
简北发现沈宁这人的另一个特质——惜字如金,能几个字解决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等两人忙完,已经凌晨一点了,沈宁从衣柜拿出一条毯子:
“你睡床,我睡沙发”。
简北看了下短小的沙发:
“沙发那么短要怎么睡,这张大床不够我们睡的吗?”
“我睡觉不老实,会压到你的腿”沈宁解释道。
“你可以睡里面啊!压到不要你陪。”
简北莫名的有些生气。
沈宁看着简北这样,忍不住想笑,又怕被简北看到,硬是把笑意憋回。
他觉得简北这人很有意思,直白,纯真。
他没再说什么,自觉地躺在里边,避开简北受伤的脚。
褪去白日的劳累,洗完澡惬意的躺在床上。
简北觉得此时的空气都有丝丝暖意,不过一想到受伤的脚,简北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简北宿舍在六楼,光爬楼梯恐怕就是一件费力的事。
再说,就彬子和于祥那身板,别说背了,怕是两人抬都抬不动,去上课就更加不可能了。
简北想着倒不如就请几天假,等脚稍微能使点力了再回去。
但不回去住在沈宁这也不是那么回事,要不去外面住宾馆得了。
打定注意,简北也就心安了。
转过头瞥了一眼睡在旁边的沈宁,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沈宁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很……乖。
在想什么呢?简北摇了摇头闭上眼。
第二天,简北醒来,沈宁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环绕四周没有沈宁的身影。
他正打开手机搜寻学校附近的旅馆信息,沈宁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
他从塑料袋掏出一个牙刷递给简北:
“刷完牙,过来吃早餐。”
简北拿着沈宁递给他的牙刷征了一会。
简北虽然在乡下长大,但他很注重个人卫生,这得益于他的外婆。
他外婆在其他方面惯着他,宠着他,唯独在卫生这一块对他要求很严格。
每天早晚的刷牙洗脸,冬天晚上的泡脚,必不可少。
昨晚,简北在别人家没好意思让沈宁帮忙去跑腿买牙刷。
但洗漱的时候还是用水漱了好几遍,估计是被前来拿洗衣粉的沈宁看见了。
简北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没有遇到过像沈宁这样周全仔细的人。
就算是他后妈,那个八面玲珑人人都称赞她处事圆滑的女人和沈宁相比,她的周全似乎缺了点什么。
后来很久以后当简北已经足够了解沈宁。
他才知道他后妈所谓的周全是所有人都看得到。
而沈宁总是于润雨无声处把事情安妥好,不管当事人知不知情,他只做自已认为该做的事。
沈宁又去厨房拿了两个盘子,他把早餐盛在盘子里,两人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
沈宁问:“你怎么打算?回学校吗?”
简北:“不回了,我这样也不方便去上课,还要人帮忙,麻烦!等会我让彬子帮我请几天假,我在学校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有电梯,你等下把我送下楼,就去忙你的。”
“你这样,一个人住宾馆?”
沈宁指着他受伤的脚。
“没事,宾馆什么都有,吃的可以叫外卖,就先住几天,等脚稍微能使点力就回学校。”
沈宁沉思了下道:
“你要不介意就先住在这,我白天一般不在,就晚上回来住下,你一个人住宾馆,也不是事”。
其实简北觉得一个人大老爷们,受这点伤,住宾馆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他没想到沈宁能帮他到这个份上 ,比起宾馆他确实是更愿意待在沈宁这。
想了下,简北说:“会不会麻烦你”
沈宁玩笑道:“你不麻烦。”
他们相视而笑。
简北给于祥打电话让他请假,于祥非得要过来看他。
不管简北怎么说在别人家不方便,于祥死活说不通,还拿不告诉他在哪,就不帮他请假来威胁他。
简北第一次见于祥这么硬气,又好笑又好气,当然还有一丝感动。
不得已,简北告诉他在沈宁家,于祥听完,问了一大串问题,简北实在被他吵的不行,就把电话挂了,寻思着估计他会问张毅要沈宁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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