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科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迷茫了一下:“啊我和方栀?真的吗真的吗为什么啊?”
谭枫已经挪着步子走到了黎思身边,闻言撂下一句话:“应该是觉得男o的抵抗力能强一点吧。”
黎思捂着嘴,声音轻轻的:“可是、班长他……”
谭枫:“嗯?”
“班长他抵抗力得看人。”黎思凑到谭枫耳边说,笑嘻嘻的:“对上方栀的话可能还没我好。”
谭枫说:“我看他平常脸皮挺厚的啊?”
黎思摆了摆手:“那是平常。”
谭枫饶有意味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一米外的方栀和谢雨科身上。
方栀在听完歌后就冻成了一座冰雕,半倚着靠在镜子前,额上碎发捋成三七分,嘴角紧绷成一条线,眸光垂下去和蹭过来的谢雨科对视。
他比谢雨科高了不止一个头,站直还得弯着脖颈,微微冲omega点了个头。
然后某o就从头至尾红成了一只虾。
omega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微弱地尖叫两声,就着这个虾米的姿势原地掉了个头,冲黄橡大喊道:“老师!!!我不行!!!我看到方栀我就发、发昏!!!”
黄橡:“……”
谭枫和黎思已经笑趴了。
折腾了半天,黄橡最后还是放弃了alpha和omega的搭配,右手指挥着谭枫和方栀一组,把谢雨科拎回了黎思身边。
第一次排练的强度不大,黄橡带着他们走了遍节奏。舞蹈室房门紧闭,一开始还算凉快,跳到最后就有些闷热,谭枫直接把两边袖子卷了起来,额头上密密的全是汗。
运动后信息素就有些不受控,谭枫已经依稀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好在黄橡盯着时间喊了结束,说是下午再来接着练。
下午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五点,最后一遍音乐停止后,谢雨科和黎思已经累的不顾形象躺在了地上,谭枫蹲下来大喘气,只有方栀一个人还能站着,胸口起伏稍大了些。
大家都有些疯,信息素在教室里乱飘,然后被屋外的冷风卷走。
“大家都辛苦了,我们接下来排练的时间都定在晚自修。如果大家跳得熟练了,下周末我们就不练了,文艺汇演在周三晚上,我们周二下午再来过一遍就可以。”黄橡说。
谢雨科躺在地上疲惫地抬起一只手,冲日光灯比了个中指,大叫一声:“好!”
“啊——我要去吃冰激凌!”谢雨科拽着黎思冲了出去,留下一声“老师再见”的回音。
谭枫热得两条手臂上都是汗,青筋沿着小臂没进袖口,微微发着亮。
他蹲在那缓了半天,站起来时还是眩晕了一瞬,眼前一片昏暗中,谭枫感觉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汗液浸透了阻隔贴,方栀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往外跑。s级alpha的信息素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霸道冷冽,至少谭枫闻到后第一反应不是反抗或臣服,反倒有些平静。
alpha之间各有差异吧,谭枫想。
五点多的天已经有些暗了,谭枫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浑身上下的汗粘着布料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他三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就剩了条内裤,抓着浴巾就冲了进去。
方栀倒是没有他这么急,他揣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点开微信。
私人微信里面空空荡荡,个位数的联系人显得格外凄凉,红点全冒在新闻和推送上。方栀颇为无聊地戳掉了几个红点,退出来时刚好看到方槿发来的消息。
【发生在八月】:哥?在忙吗?
【f】:有空。
【发生在八月】:!!!第一次秒回!!!
【发生在八月】:我我我就是想和你打个电话!
【发生在八月】:哥方便的话也可以视频!!好久没见你了……
方栀盯着消息,回道:好,等我一会。
【发生在八月】:耶耶耶!!!
随后方槿狂甩过来七八个卖萌表情包。
这年头的小女孩总有些兄控,恨不得天天黏着自己的哥哥,然后拉出去到处炫耀。
可惜方栀从小在外拍戏,十三岁开始就搬出去住了,和方槿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见了面后话也不多,没说几句就要走。
小时候方槿还因此生过他的气,后来就没有了,然后就是一通接一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微信消息。
方栀按了按鼻根,转身回书桌,正好对上从浴室跌撞出来的谭枫。
alpha被这舞蹈祸害得不轻,膝盖上都留了俩乌青,脚腕上还被鞋子磨破了皮。他抓着脸盆挪出来,对着方栀嗷嗷大骂:“还跳舞,他这是要我命!我去年运动会环校跑五圈都没这么累过!到现在小腿还在发抖!”
方栀侧过去抹了下嘴角:“那是你体力不行。”
“你行,你身强体壮肾倍棒!”谭枫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聊。
方栀摇了摇头,盯着手机发了会呆,思考着自己先去洗澡还是先和方槿打电话。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谭枫就从身后凑了过来。
他这一凑不要紧,要紧的是看到了方槿发过来的那串卖萌表情包和粉粉嫩嫩的卡通头像。
于是谭枫开始作妖,嘴巴抵在方栀耳边幽幽地说:“诶呦~这是哪家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黄花大姑娘啊。”
语气活像古代青楼里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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